她低声说道，声音悲伤。
“这件事不是绝对的，小暖，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看着心里难受。”
杨黎儿心酸的看着她，挤了挤眼睛，却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莫小暖倾靠着床头，好半晌才稳定情绪，她眼睛蒙着水光，有些鼻音的问道，“如果真变成那样你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不再和我做朋友？”
“小暖，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管你什么样，我们都是好朋友。”
“真的？”
“真的。”
莫小暖心里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我想喝杯水，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还是牛奶吧？”杨黎儿站起身看着她，“中午都没吃饭，我帮你倒杯牛奶好了。”
牛奶能盖住药粉淡淡的味道，今天这种情况宫宸一定会守在莫小暖身边，晚上再下手也许会不方便。
“好。”
莫小暖由她，点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开。
没多久杨黎儿端着杯牛奶回来，牛奶温度刚好，莫小暖伸手接过仰头全都喝了下去。
没有一点怀疑、疑虑的样子。
杨黎儿站在那里若有似无的勾勾唇，莫小暖把杯子递给她，她伸手……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触碰上来的时候，莫小暖忽然松了手，杯子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杨黎儿只是认为无意的，惊的后退一步，躲开碎片的飞溅，莫小暖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声音喏喏，“对不起。”
“没事。”
加药的牛奶已经喝了，被子碎了没关系。
杨黎儿淡淡看着她，无所谓的道，“我让人进来收拾一下。”
说着她转身向外走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吃痛的声音，她回头，就见莫小暖站在床边，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抬着，有血滴答滴的从脚底流出，地上有点滴血迹，她紧紧拧着眉，一张小脸皱在一起。
怎么下地了？
杨黎儿立马回身向她走去，边走边道，“小暖快坐到床上，别动。”
疼痛从她的脚底很快蔓延到全身，莫小暖咬牙坐到床上，杨黎儿已经小心迈着碎玻璃也坐到床边。
“你怎么下来了？”
还真是傻，明知道刚打碎了玻璃杯，怎么赤脚就踩地上了。
不过样子还得做做，弯下腰，她抬起莫小暖受伤的那条腿看向她的脚底。
脚底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玻璃片插在脚心，鲜血不停地从中冒出，床单很快被染红一片。
看起来不舒服极了。
莫小暖忍着痛，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好疼。
她看着杨黎儿，杨黎儿心疼的朝她说道，“玻璃插的太深，我去找医生。”
“……”
莫小暖点点头，杨黎儿站起身看着脚下的碎玻璃一步步向前迈去……
“啊！”
忽然，她尖叫一声向地上扑去，一张妆容得宜的脸瞬间白了几个色号，“砰！”的一声，更大的尖叫声传来，响彻房间……
莫小暖仿佛能听到碎玻璃嵌到肉里的声音，她微微勾唇，瞬间脚底的疼痛减轻了几分。
是的，是她，她故意拌了她一下。
不是算计她么？她不是傻么？那她就好好利用自己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