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通了一个电话,然后说了几句话,换上了衣服,走出了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到了目的地之后,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神色阴冷,声音与平日里淑女的形象完全不符。

“废物,今天让你把萧以晴那个女人拖出去办了,没想到你连这种事情都做不了,你又有什么用?”她的声音阴冷,让人不寒而粟。

如果不是此时此刻看着白涟漪,站在她对面的张红生也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城里的第一名媛——白涟漪。

张红生讨好似的点了点头,然后面露难色地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谁知道在我看快要得手的时候风总会突然出现啊,这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啊。”

张红生表面上看起来无比恭维,可心底里满是对白涟漪的不屑。

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使唤自己!

要不是看在她手上的那一大笔钱的面子上,他早就把这个女的带回去了,哪里还用得上在这里听她使唤?

“你们要是动作稍微快一点,哪里还用得着被风盷程发现?要怪就怪你们自己速度太慢,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有什么用?我给你那么多钱可不是白给的。”白涟漪刚刚被风盷程打击成那样,气正好没有地方撒,只好把气都往张红生的身上撒。

收了白涟漪的钱,更何况白涟漪的身份摆在那里,张红生只好把所有的怒火都憋在心里,不敢把气撒出来,面上陪着笑,心里却满是对白涟漪的鄙夷。

要不是看在她现在是风盷程的妻子,他定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白小姐您说得都对,都怪我速度太慢,不过……这也实在是怨不得我,毕竟当时风总的话摆在那里,我哪里还敢动这个萧以晴啊!”张红生继续陪笑,脸上的肉都挤作了一团,令人看着恶心。

白涟漪自然也是。

但是她也只是在心底嫌弃了一番张红生,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他还是自己受伤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这么早闹翻了可不好。

“对了,白小姐,那个萧以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引得风总如此救她,难不成真的是风总的远方表妹?”张红生看着白涟漪,终于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说萧以晴是风盷程的远房表妹,张红生自然是不信的。一个远房表妹,至于白涟漪这么大费周折地想要毁掉她吗?

其中定有内幕。

张红生打了从白涟漪这里获得小道消息的心思来,等待着白涟漪接下来的回答。

“不过是一个想要勾搭盷程的贱女人罢了,哪来的什么远房表妹!”听张红生这样问,白涟漪心底又涌起一种难言的恨意,不屑地说道。

张红生心中一惊,关系果然不简单!

看来又是一出争宠的大戏!

“那……白小姐,我可不敢动这个女人了,今天风总可是在所有人面前摆明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要是我再敢动那个女人,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张红生顿了顿,神色有些为难。

“一个暂时夺得风头的女人罢了,能有多大的本事!”听到张红生的话,白涟漪心头满是不爽。

风盷程今天在婚礼面前的做法就等于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表明了萧以晴的身份,潜台词就是:谁要是敢动萧以晴,就是和他风盷程过不去!

当时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人精,有谁会不明白这层含义?

“你放心吧,萧以晴只不过是盷程的一个玩物罢了,等玩腻了,自然是会被抛弃的。再说了,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爸爸的身份在,不会让你受到太大的牵连的。”白涟漪拿身份直接压住了张红生。

“那白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听到这话,张红生就放心了,他继续笑吟吟地问道,等待着白涟漪的下文。

“这次没成功,是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了,有风盷程的眼线,下一次的话,自然是要让她无人可救!”白涟漪的声音布上一层寒意。

萧以晴,是你自己先要惹我的,就别怪我手下留情了。

“那……依白小姐的看法是?”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白涟漪思考了一会儿,终究是说道。

她必须得多花一点儿时间来完善这个计划,一定要做到让这次计划万无一失!

“那……白小姐,合作愉快!”张红生按照一般的习惯,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着和白涟漪的握手!

没承想白涟漪看都没有看张红生一眼,径直走出了这个地方。

留下张红生的手伸在原地。

“妈的,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身份的女人罢了,竟然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老子总有一天会让她还回来!”张红生看着已经消失在这里的身影,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并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

…………

另一边离开之后的风盷程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林嘉裕,两人约在了月色酒吧。

“怎么?日理万机的风总竟然有心情来我的酒吧里消遣,新婚当晚怎么不去陪你的新娘子啊。”林嘉裕看见风盷程,开口调侃道。

风盷程没有开口说话。

“啧啧啧……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抛弃了自己的新娘来我的酒吧。你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啊?”林嘉裕一边给风盷程倒了一杯酒一边继续说道。

“滚!”风盷程今晚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林嘉裕这么一说,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林嘉裕倒是无所谓。

和风盷程认识这么多年了,风盷程什么性子他还不了解,于是便在风盷程的身边坐了下来。

风盷程拿起酒杯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所有酒,又把酒杯放在了一边。

林嘉裕看着风盷程这一系列的动作,丝毫不带停顿的,便突然感觉有点心疼自己的酒了。

“这可是我这今天刚从那边要来的,没想到你竟然把它当做消愁的工具了,你这样让我很心疼我自己的酒啊。”林嘉裕神色满是怜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