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韩宇晨挑了挑眉，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很想知道她会怎么说服自己，眼神鼓励道，“你想怎么合作？”
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但在柯允希眼中的韩宇晨却是淡淡的表情，寻摸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柯允希偏头回想高晓晓的推论，打量韩宇晨，纠结半晌才道，“你做那么多，只是为了报复我？既然如此，我认输，我道歉还不成么？”
“小希？！”韩宇晨脸上的淡然维持的有些艰难，俊脸有瞬间扭曲。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顿了顿，迟缓道，“然后呢？”
观察他的态度，柯允希对后面的话没什么信心。眼底透着几分迟疑，暗恼自己不该听高晓晓怂恿，跑来找难堪。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是骑虎难下。逃避，倒不如放手一搏。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放到韩宇晨面前。
眼神闪了闪，语速不急不缓，“我道歉，并不奢望你原谅我，也不会说回到当初那种傻话。咱们只谈合作，你给凯迪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凯迪亚为韩氏带来利益，双赢的局面，同意吗？”
这一番话，柯允希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一字一句从她嘴里艰难吐出，仿佛抽去了她全身力气。
这样，相当于对韩宇晨示弱。她不想，可形势所逼，还有别的路能走吗？
没有！所有的路都被韩宇晨堵死了。他现在应该很高兴吧？
“怎么想跟我合作了？之前不还誓言旦旦不跟我有牵扯吗？”韩宇晨咕哝，深邃的眼睛，荡漾着一抹得意。
小人得志，幼稚霸道。
“我别无选择，况且，高晓晓说你是不二人选。”扫了他一眼，柯允希说得简单明了。
面对这明知故问的男人，她真恨不得扭头就走，太过分了！
若不是他处处作梗，她处境会这么艰难？没为公司扩张业务，还丢了唾手可得的XD项目。
她想，总部那边的警告函应该快到了。
“柯小希，你明白你助理话里藏着的深意吗？”
“啊？！”柯允希不懂，不解的望着韩宇晨，神情懵懂。
韩宇晨稍微有些窘迫，脸上始终淡淡的。眼底闪了闪，尽量委婉道，“她是让你跟我！成为我的人，懂了吗？”
柯允希无语，她当然懂呀。可她拒绝了，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韩宇晨见她波澜不惊的眸子，眼底希冀破灭，微微暗淡下来。
知道？
不愿意而已？
柯允希站起来，忍着心里的苦涩。放下茶杯，站起来告辞，“没事儿，合作的事就此打住吧，你忙！我就先告辞了。”
“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赶着回去。”
“急什么？”韩宇晨看她沉重，却一点不拖地带水的背影。
心中钝痛难耐，他怎么就把她逼成这样了？他是想柯允希回到他身边，却从没想过让她如此艰难。
眼见她已扭开门把，急忙道，“合作没问题，但我还有附加条件。”
“你说，要加什么？”柯允希转身。没人知道她紧张，唯有黏糊糊的手心泄了底。
“不要急着推开我，尝试接受我。若试过之后，你对我依然没有感觉，我就死心了，不会再为难你。”韩宇晨低声道，话语里透着小心翼翼的祈求。
柯允希咬唇，很为难，“可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曾经她发过誓，不做小三，不破坏别人的感情。因为，那是她最厌恶的人。
她在迟疑，这让韩宇晨看见了希望的曙光。赶紧跟你分析起来，“她不是女朋友，只是女伴！而且，我和你只是相处看看，并没有谈恋爱。所以，你不用有负担的。”
柯允希心动了，“你要能遵守我提的要求，我同意试试。”
会同意，柯允希也有自己的思量。她想让韩宇晨死心，放下她，去寻找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或许，韩宇晨对她的爱早就淡了。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好胜心在作祟，让他得偿所愿了，反倒一切都看清了。
韩宇晨抽出一张A4纸，把钢笔递给她，“写下来，你的要求。”
柯允希握着还残留着余温的钢笔，咬着笔头沉思。良久，才低头刷刷开始动笔。
黑色的字体，工工整整，就像她这个人，规规矩矩的。
写写停停，有时不满意了还会划掉。
态度谨慎，细腻。
她希望，借此事。缓和她和韩宇晨之间的关系，就算不能回到当初，也不要针锋相对。
想到纠结处。她会无意识的用钢笔盖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