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六的脸色顿时惨白,方才还在和白衣男子说笑扯一些有的没的,那颗药丸的毒性便发作了。

这疼不是一般的疼,是钻心的痛,好像有把利剑在腹部不断往里插的感觉,痛得霍小六肝颤,低头一看,地上不知不觉已经遍布着她的汗水。

“呵呵。”白衣男子冷笑一声,“终于发作了。霍小六,你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

霍小六咬着贝齿,下唇印出了深深一道牙印,看起来是真的很疼,疼到说不出话那种。

不过面对白衣男子的挑衅,霍小六还是咬着牙抬起头,脸上惨白,汗津津的,看起来更可怜了,勾出嘴角一抹冷笑:“怎么?还听我骂不够吗?还是想听我讽刺你,你这人真是贱得慌。”

“你!”白衣男子不怒反笑:“这颗毒药会让你一天比一天痛苦,到第七日时,肝肠都会慢慢腐烂,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收尸。”

“我呸!你怎么这么恶毒!”霍小六狠狠啐了一口,长这么好看,净干这种下三滥。

白衣男子已经被霍小六刺激得不会生气了,双手负在背后,脸上从容不迫,霍小六的恶声恶语对他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

现在他可以好好欣赏霍小六脸上的痛苦,慢慢靠近霍小六,“你见过杀手会怜悯的吗。”

这句话不是反问也不是疑问,白衣男子只是很平淡的说了出来,可是他的脸上却有一丝悲切,仿佛是在可怜自己。

霍小六对这种人可没什么同情,现在光是说一句话,就要耗费她许多力气。靠着身后这张椅子才能够让她勉强支撑,霍小六缓缓闭上了眼睛想舒缓这种疼痛,对眼前的人视若无睹,连那些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不愧是成文昊的人,连手法都这么毒。

霍小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希望那颗毒药能吐出来,可显然是不可能的,毒药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开始慢慢溶解,朝五脏六腑扩张了。

想起了白衣男子的话,这药似乎有七天的溶解时间,不过只要到了第七天,就是死路一条。

而唯一的解药,恐怕也只有他有了。

想到这,霍小六的眼神沉了下去,想起还在地道中等待自己的成稷,心里的勇气渐渐凝聚起来。

只要一想到成稷,霍小六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连那腹部的痛似乎都消减了几分,霍小六揉着腹部,正当她以为有所缓解时,忽然脸色一僵,从丹田处涌上来了另一股深入骨髓的痛。

“唔……”霍小六几乎要支撑不住了,痛苦的从椅子上滑倒在地上,疼得四肢发僵,可又止不住的抽搐起来。想抓住什么东西发泄这股疼痛,可抓到的却是白衣男子的黑靴。

霍小六痛得原地打滚,满头大汗,差不多是可以直接飞升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颗毒药吃下去的是甜甜的?

白衣男子没有甩开霍小六,反倒很耐心地看着霍小六在地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