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柔的男声突然叫着霍小六。
这个声音……
霍小六抬眼一看，正是鬼姬。
四目相对，鬼姬看见了霍小六眼中的泪花，脸上一惊，但还是压制住了。
霍小六以前那么嚣张跋扈，看起来不像是会哭的人。不过眼下确实是哭得很伤心，
鬼姬没见过霍小六这种样子，一时间，放在霍小六肩膀上的手有些尴尬。
霍小六抽泣一声，道：“你笑吧，反正我就是伤心，我就是要哭。”
“……没笑你。”鬼姬摸出了袖口中的耳环，给了霍小六：“这是你的吧？”
霍小六看都没看，任何事都阻挡不了她现在伤心的情绪，差点就抱着鬼姬嚎啕大哭起来。
这种样子，就像一个难哄的孝。霍小六嚣张点还好，目中无人也行，但如果用这种哭哭啼啼的，鬼姬还真受不了。
“要不……打一架？”鬼姬道：“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经常打架。”
霍小六破涕为笑：“你怎么这么逗？我第一次听说有人因为心情不好打架的。”
“来吧，别废话了。”鬼姬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剑给霍小六，转眼看着旁边的空地。
“就在这打吧，没什么人。”
霍小六擦掉了泪，铮一声拔出了剑，三尺寒光泛出渗人的杀意，剑鞘如同金蝉脱身，随着霍小六的动作滑落在地上。
“我用剑，那你用什么？”
“毒药。”
霍小六一听，胆子瞬间软了下来，丧气道：“那算了，我不打，我不想中毒。”
鬼姬义正言辞，“别装懦夫，我有解药，而且我知道你会武，来打一场。”
霍小六发现这宫里的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坐着和鬼姬掰扯，道：“不打，如果中毒，还要解毒，那不是白折腾一场？”
“我心情不好时就是这么过的，来吧，霍小六。”
霍小六莞尔一笑：“其实哭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发誓，鬼姬，谢谢你，我好很多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
鬼姬似乎还震惊在霍小六的感谢中，颇为不自然道：“少说这种话，我们永远是敌人关系。”
“诶！等等！”霍小六再次发出笑容：“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在宫里，你要针对的矛头也不是我。说不定咱以后还是坐一条船的。”
鬼姬不屑笑道：“就你？”
“嗯哼，就我。”
霍小六笑得自信从容，没法让人从她这样的笑容上挑出错误。
“不说了，走了。”
“哎！等等嘛，好不容易有个亲近的人来和我说话了，你别走，你走了我会很无聊。”
鬼姬今晚没有差事，盯着霍小六的手道：“拿开。”
“行行行，我不碰你！”
霍小六一脸傻笑，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到底在憋什么鬼主意。
“鬼姬，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鬼姬鬼使神差的移不开眼神，蜷着的手指动了动，启唇道：“没有。”
霍小六再次拉着鬼姬的手臂，甜甜一笑：“我请你吃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