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王妃乖乖,殿下别坏 > 第九十九章 锦鲤约龙王,海鲜西批(五)

在看到祁源天举起弓箭笔直地对着她的时候,叶酒儿真的很后悔。

她不该招惹一个输不起的无赖,不就是被她稍稍占了一点上风么?咱们有点志气,好好想想怎么用嘴皮子反击不行么?

就重复了一遍她说过的成语,然后就放弃了,翻脸要跟她动手。

动手赢了她,就能改变动嘴没动过她的事实么?

叶酒儿把嘴抿得紧紧的,在心里对祁源天进行了猛烈地批评教育。

眼看祁源天已经拉满了弓,叶酒儿一咬牙,闭上了眼睛。

但愿。

她猜的没错。

这个人的心眼已经小到不会一箭要了她的命。

而是一箭一箭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那样的话……还能再争取一点时间。

当然也不排除,在拖延时间的时候,她被吓死了,或者疼死了。

“臭和尚!”

叶酒儿闭着眼睛往旁边摆手,意思叫妖子别闹,她就要中箭了,现在很紧张,没时间陪他聊天。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主意救我!原来你把我从高台上带下来,就是为了让我死在这个又丑又肥身上还一股狐臭味儿的男人手里!”

说的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

叶酒儿皱着脸睁开眼,不解又委屈地看着妖子。

你觉得在那个又丑又肥还有狐臭的男人手里拿着弓箭的情况下,说这些合适么?

她不理他,妖子反而更激动了,转身,挡在她面前:“臭和尚,你就这么恨我么?被这种人杀死,到了阴曹地府,有人问起我,我该怎么说?你觉得人死了就不要脸面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没脸见鬼了?”

叶酒儿茫然地看着妖子用平静的表情,说着这些扎人心的损话。

他不会是想要……

祁源天,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耳力奇佳,莲降声音不大,但是一个字儿也没落下,全掉进他耳朵眼里,变成雹子噼里啪啦地砸在他的心上。

什么叫又丑又肥又有狐臭?

什么叫被他杀死都没脸见鬼了?

箭头颤抖着转向莲降的小腿弯。

就这么让这个嘴毒的小兔崽子死了,太便宜他了!

祁源天正瞄准呢,无意瞥到了鼻毛大爷一脸“我就说那是狐臭,某人还不承认!”的表情。

顿时变身叙球:“那是老子羊肉味的香囊味儿!你们懂个屁!”

鼻毛大爷微笑:“末将可什么都没索哦,大将军请息怒。”

祁源天愤愤不平地重新瞄准莲降。叫你说我又丑又肥!

我先断你双脚,让你尝尝站不起,跑不得,只能满地乱爬的滋味!

叶酒儿那头竟然比祁源天本人还不满,皱着眉头轻斥:“您怎么能这么说虎岳将军呢?”

嗯?

祁源天没想到那个型尚会为他这么生气地反驳莲降。

不由停下来,想听听他是怎么替自己抱不平的。

“虎岳将军明明就美得闭鬼羞蛤蟆!瘦得猪象共愤!别人身上的那叫狐臭,虎岳将军身上的就应该叫狐香!风从将军腋下穿行而过,半个帝京的茅房都香了!”叶酒儿一边说,一边往右边迈了一步,似是不愿意和志不合道不同的莲降站在一起。

祁源天是听到茅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型尚是在变着花贬损他。

恨恨地,把箭头指向那颗光头。

坚持骂人的话必须正着说,反着不算的莲降,也不管叶酒儿是不是跟他一个意思,不悦地迈了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祁源天就是个色香味俱全的恭桶,你竟然说他又美又瘦又香?我看你真是瞎了!”

色香味俱全的恭桶?

好贴切啊。

鼻毛大爷笑了。

祁源天又颤颤巍巍地把箭头收回到莲降的腿弯上。

叶酒儿气愤地从莲降身后走出来,慷慨激昂好像莲降埋汰她家恭桶了一样:“您竟然说将军是恭桶?将军生得那般磅礴广阔,您竟然以为他只是个恭桶?哼!就算说将军一人能顶十个粪池,贫僧还会替将军感到不服气呢!”

说他是十个粪池?箭头嗖地指向光头。

又迈步,又把叶酒儿挡住:“你替他服气有什么用,你得天天替他服十顿饭,才能让他不像猪那么能吃,服二十顿,才能勉强像个人。”

啊呀呀!祁源天气得浑身发抖,箭头再次转回到莲降的腿弯。

叶酒儿迈步,走出来:“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将军本来就不是人!你怎么总以为将军是人呢?你说吧,他从头到脚哪里像人了?”

箭头指光头!

莲降挡住:“他不可能不是人,他要是不是人不能长成现在这样,得比现在更丑,丑一百番。”

箭头指腿弯!

叶酒儿换个方向迈步:“你怎么总揪着将军长得丑不放呢?将军明明还有矮,还有肥,还有狐臭,还有那么多的优点呢,你……”

箭头指光头!

“那就都说说,矮得像被秤砣砸了十下,胖得像被秤砣砸了一百下;臭得像狐狸拉肚子,丑得像狐狸拉肚子时拉出来的玩意儿……”

箭头指向腿弯!

“哇!”小龙猫给从东边横着走到西边的两个人鼓掌,“这两人简直太强了!桌砸,你别忘了把他们的话记下来,回去小娘子要整理出来一本——《打倒一个人四个字足够了之丑肥矮臭》!”

桌子点点头,眼瞳上有绿色的光网一次次扫过。

他想把这两个人的舞步也扫描下来,有机会和小龙猫学习一下。

“厉害吧?”老头一脸自豪地凑过来,用下巴指了指下面的小光头,“没头发那个是我徒弟,有头发那个是我宠物。”

小龙猫惊悚地看了一眼老头,然后和桌子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诶!”老头叹了一口气,望着那两个人的目光愈加深邃。

酒儿。

这一次,我真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