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叶酒儿稍稍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唇角便勾了起来。歪头看妖子，“七爷不告诉我是怕我去看么？”
“不是。”莲降冷着脸端起茶盅。
“什么不是啊？你就是不好意思了！”顾青冥像个毛毯一样披在莲降身上，伸手把莲降手里的茶盅拿开，“茶都没了，你在那喝什么呢？”
莲降默默地踩住顾青冥的脚。
顾青冥疼得战栗，一时说不出话。
顾全看不下去了，挡在他家“脸皮儿薄”的主子面前，义正言辞地对型尚讲：“主子跳得也不是那种小娘们跳的舞！战舞你懂么？那是老爷们出征之前要跳的！不是，你老笑什么笑？”
叶酒儿忍住笑，指了指脚下：“你踩着青冥哥的另一只脚了。”
“哦？”顾全抬脚，低头看了一眼，在顾青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踩了上去，顾青冥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顾全卡着顾青冥的脖子，“来，你跟型尚说，战神祭是怎么回事。”
顾青冥苟延残喘地趴在桌子上，一脸苦相地看着叶酒儿：“顾全说的是，莲降……”顾全的手一紧，顾青冥随即改口，“咱七爷跳的不是小姑娘跳的那种舞，是正经八百的战舞，很爷们的。”
“但是，七爷为什么要跳战舞？”叶酒儿放轻声音，“是皇上的旨意么？”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强迫妖子参加这种活动。
顾青冥一听型尚的语气就知道他又心疼莲降了。
哼。
莲降这种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顾青冥撅着屁股扭来扭去：“战神祭一开始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到了现在，反而是老百姓们更重视这个庆典。尤其是这几年不少地方都……”顾青冥看了一眼莲降，降下音量，“爆发战乱，老百姓对战神武神的崇拜每日剧增，这两年宫里都会派重臣来主持仪式，今年……今年莲降出宫平民怨正赶上节日，皇上认为莲降若能参加战神祭，会让百姓对他的印象好转，建立口碑……”
顾全嗤之以鼻：“你信？反正我是不信！战神祭再重要，也没见有皇子亲自上台给老百姓跳战舞的。”
“那还不是你家主子走的时候狠狠敲了皇上一笔？”顾青冥梗起脖子，“皇上感觉赔了，想找回来一点不行？”
顾全咬牙，差点把顾青冥按到桌子里去：“你是哪头的啊你？”
“顾家！不站队！不结党！”顾青冥痛心疾首地拍桌子，“老头子的话你都就饭吃了，是不是？”
顾全一巴掌按在顾青冥脑袋上：“少学咱爹的语气！爹向着哪头你不清楚？”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老头子的枕边人，肚中虫……诶呦！顾全！你再打我一下！再打我一下，我就生气！”
“嗨！我今个就打你了９不止一下呢！看好了！打你！打你！打你！……”
叶酒儿舔着嘴唇看顾氏兄弟打架，准确地说，应该是顾全单方面揍顾青冥，后者只能用言语做武器，虚无地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