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顾凉看了顾君千一眼,“为何严博裕会突然死在牢中,还有为何守职的侍卫会说颜严博裕死之前,你去了牢房?”

“回父皇,那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顾凉微微有些吃惊,“可他们亲眼看见了你进去的。”

顾君千笑笑:“自然是有人伪装成我的样子,进去将严博裕杀死,再将这个罪名嫁祸给我。”

“会是谁?”

“自然是严博裕的同伙。”

顾凉冷哼了一声:“这些人的胆子可真是大啊,竟然敢伪装成你的样子,再将严博裕给杀了。”

“严博裕被关在牢房中有我们看管着,他应该是害怕严博裕会将他供出,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将严博裕给杀了以绝后患。”

“这个严博裕倒是挺义气的,不愿供出自己的同伙,却被自己的同伙所杀,可真是可笑啊。”顾凉望了望顾君千,“也不知道这人会什么时候再次行动,这段时间你可得小心为好,还有太子妃也得照看好她,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儿臣明白。”

“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是,儿臣告退。”

黎虞站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她一直望着门外等着顾君千回来的身影。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黎虞走得有些累了,便坐到了一边。

“公主,您就不要担心了。”觅琴给她斟了一杯茶,“皇上那么宠爱殿下,既然是会相信殿下的,您啊就不要瞎操心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还是免不了的担心。”黎虞叹口气,“总是没完没了的事儿。”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黎虞忽的站起身往外走去,顾君千从外边走了进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黎虞望着他,“我可是要担心死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顾君千拉着她进了屋,“父皇自然是信我的。”

“信你的自然是最好,只是这冒充你的人一定是顾月函,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黎虞皱皱眉,“如今我没有找不着证据抓他,他如今倒是可以到处逍遥。”

“没事,我们迟早会找到证据,会抓住他的。”顾君千站起身,“我现在还有些要事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处理这些事吗?”

“嗯。”

黎虞看了他一眼:“那好,你去吧。”

“那我走了。”顾君千摸摸她的头,“你可记得要早些休息。”

“你可别说我,倒是你可别忙得太晚了,忙一会儿就记得歇下,咱们身子可是最重要的。”

“好,知道了。”顾君千笑笑往外走去。

黎虞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口气,自己也转身回了房。

第二天黎虞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外边传来消息说严幼云自尽了,黎虞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黑球在院子里到处跑。

“黑球,黑球,快来追我。”黎虞跑到一棵树后面躲着,她看了看连忙跑过来的黑球蹲下了身,“你跑的好快啊。”

“旺旺。”黑球奶声的叫着。

“娘娘,娘娘。”香菡连忙跑到黎虞面前。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黎虞望着一脸焦急的香菡说道。

香菡喘了几口粗气才说道:“娘娘,今早传的消息说侧妃自尽了。”

黎虞摸着黑球的手一停,她低下了眼眸:“是吗?”

“嗯。”香菡点点头,“他们说侧妃是割腕自杀的,他们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的血,侧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们试着去摸她的鼻息时,已经没了气。”

黎虞抱着黑球站起身,她望了望天空,天空中有很多的白云,根本瞧不见半点太阳的影子,她淡淡的开口:“死了就死了吧。”

华云央站在山顶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城中的房屋,他将目光望向远处:“严博裕死了吗?”

泽漆站在他的身后拱了拱手:“回公子,严博裕昨日死在了牢房中,据他们说是太子杀了他进入牢房杀了严博裕。”

华云央眯了眯眼睛:“不,不是太子,他没有必要去杀了严博裕。”

“不是太子那会是谁呢?”泽漆皱了皱眉头。

“当然是顾月函。”华云央笑笑,“严博裕明明马上就要被问斩,太子没有必要在当天晚上杀了他,杀了他的人自然是害怕严博裕会供出自己,所以顾月函才会行动。”

“那公子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等他来找我们。”

华云央的话才说完,顾月函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慢慢的走上前。

“阁主。”

华云央没有回过头:“说曹操,曹操就到。”

“阁主,我们刺杀太子的计划已经失败,相国也已经死了。”

“他不是你杀死的吗?”华云央笑笑,“再说你们刺杀太子一事,可根本就没有同我商量就心行动了,现在计划失败知道来找我了。”

顾月函看着他的背影:“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岂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华云央还是没有转过身,“只能说你们还真是蠢,像太子那般精明的人岂会上你们的当,你们还真是自作聪明。”

顾月函低下头:“这次的确是我们自作聪明了,还请阁主指点指点我。”

“不急,你先回去待些日子吧,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行动了,他们的警惕可强着的,你要是在行动就是自投罗网。”

“明白了。”顾月函拱了拱手,“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风一阵阵的吹来,华云央的衣角和头发在风中飘舞着,像极了一幅画。

冬季已过,万物复苏,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了,终于可以丢掉厚衣服,换上清爽的薄衣服了。

黎虞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头上只简单的戴着一只流苏步摇,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黎虞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这颜色好小清新啊。”

“公主,什么是小清新。”觅琴将黎虞头上的流苏步摇正了正。

“就是说啊这衣服的颜色,是那些小姑娘穿的。”

“公主,本来就是小姑娘啊。”

黎虞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嘴甜。”

觅琴笑笑:“公主不是要出宫去玩儿吗,那快走吧。”

“好。”

黎虞带着觅琴就出了宫,黎虞看着满街上的人都穿着清爽的衣服,她不知怎么的,自己看着也舒服了很多。

“看来我还是不太喜欢冬天啊。”黎虞深吸了一口气,“倒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我最喜欢。”

“觅琴也是。”

黎虞正打算往前走,自己的肩膀便被人一拍,她连忙回过头去瞧来人,却没有看见人影,她又将头转向另一边,便看见了一脸笑意的顾安晏。

“四嫂。”顾安晏笑笑对着黎虞挥了挥手,“四嫂你在干嘛呢?”

“我出宫来自然是来逛街了啊。”黎虞望着他用手肘搓了搓他,“你呢,出来干啥了,是不是逗小姑娘啊。”

顾安晏撇撇嘴:“四嫂你一天在想些什么呢,怎么每天见着我就说我去逗小姑娘了。”

“哎呀。”黎虞笑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呢。”

“四嫂要去哪里。”

“前边买些东西,你要一起吗?”

“好啊。”顾安晏点点头,“咱走吧。”

“嗯。”黎虞与顾安晏走到一起,黎虞看着他问道,“你今年都已经十七了,怎么还有娶个妻子呢,高贵妃也不会催你吗?”

顾安晏无奈的摆摆头:“可别说这个了,说起这个我就头疼,我母妃啊整日就在我的耳边唠叨,说这家的女儿怎样,那家的女儿怎么样,我头都快大了。”

“看来你也到被催婚的年龄了。”黎虞不禁笑笑,“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十七岁的年纪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哪儿有被家人忙着催婚的”。

“那你有看上谁吗?”

“没有。”顾安晏摇摇头,“我不想这么早就娶妻,要是娶到一个像严幼云一样的女人,那可就完了。”

“诶。”黎虞停下脚步拍了他一掌,“你可别总把这天下的姑娘想得这么坏好不好。”

黎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你四嫂我这样的人也有很多好不好。”

“是是是。”顾安晏说道,“四嫂你最好了,以后娶妻就要娶四嫂你这样的人。”

黎虞笑笑:“那是自然啊,娶到像我这样的人那可就是你的福气了。”

“是是是。”顾安晏看了看前边的一家酒楼,“逛了这么久也饿了,咱们进去吃顿饭在逛吧。”

“好啊。”黎虞眼前一亮望着顾安晏,“你请客。”

“好,我请客。”

顾安晏带着黎虞走了进去:“你别看这家酒楼和其他那些酒楼没什么区别,可是就这家酒楼味道最好,回头客众多。”

黎虞仔细瞧瞧了里面,里面很大,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下一层是普通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

小二热情的走上来,瞧了瞧他们的打扮:“两位,楼上请。

“走吧,四嫂。”

“好。”

“两位,请。”小二将他们引上去坐下。

想必是小二看着他们二人穿着华贵,气度不凡,给他们找的位置也是相当的好,从这上边望下去正好可以望尽下层。

“两位想吃些什么。”小二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