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被白羽清的父亲请来家里,他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刚刚白羽清的父亲的言语,越发觉得不对劲。

还好他一开始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荆戈沉着一张脸,面对白羽清的父亲,他其实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多说无益,说再多就没有任何的用处,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懂,只是看愿不愿意接受罢了。

明显白羽清的父亲就不愿意接受,所以荆戈觉得自己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白羽清的父亲根本就不听。

房间里面透着一股诡异味道,荆戈整个人都冷淡到让人觉得现在的当事人不是他一样。

白羽清的父亲一直都是个难缠的人,荆戈他这个人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因为之前的一些接触,大家是个什么脾气都了然于胸。

荆戈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看着气得不得了的白羽清的父亲,翘着腿,双手敲打着茶记的桌面,有节奏的敲打着。

“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就不能稍稍退一步吗?”

“抱歉,我做不到。”

“羽清她这么喜欢你,你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能退后一步?”

“抱歉。”

这跟白羽清有什么关系,想着她对自己死缠烂打的模样,荆戈忍不住恶寒,然后闭闭眼睛,想要把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挥散出去。

“荆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好告诉你,求你,是给你面子,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好了之后,在回答我。”

“不管多长时间,怎么考虑,我还是那句话,抱歉。”

“你!气死我了,你这个榆木脑袋,真不知道,清儿她看上你哪点了,真是气死我了!”

白羽清的父亲真的被气得胸膛起起伏伏的模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且还捶打着自己坐着的那个沙发。

“伯父,您也别在费口舌了,晚辈劝您保重身体,别因为一点小事就气坏了身子。”

荆戈好声好气的劝说道,殊不知白羽清的父亲听见这些话语之后,更加的生气,简直就要跳起来了。

“既然你不答应,也别说风凉话了,你就出去吧。”

“既然伯父下了逐客令,那晚辈告辞。”

其实原本是白羽清的父亲要来找荆戈的,但是白羽清使了手段,所以荆戈就送上门来了,但是他竟然那么不识抬举,他说出自己的请求之后,竟然被荆戈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白羽清的父亲的脸上没了面子,开始气急败坏的威胁荆戈。

但是荆戈他不为所动,仍然一副你能奈我和的模样,整个人都风轻云淡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恶语相向,他也能维持好他的好脾气跟态度,也是着实让他开始觉得后生可畏。

但是刚刚听他怎么威胁都没能打动荆戈,现在把人赶走了,那就更加的于事无补了。

“唉。”

他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虚弱的叹息。

风吹进屋内,他一手无力的垂在沙发扶手上面,整个人因为苍老,因为刚刚受到打击,现在脸色十分难看,沧桑的不得了。

荆戈出去之后,整个人都很冷淡,表现得刚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羽清的父亲被荆戈抛之脑后,很快他坐上车,然后到达公司,开始处理自己手头的事情。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旁晚很快到来,白羽清也是等到晚上下班之后,才听自己的爸爸,有意无意的提起今天的事情。

她莫名就冒出一股子气来。

爸爸坐在沙发上安慰她道:

“别生气了,今天白天我差点没被荆戈给气死了,但是后面想想也不值得,羽清,你觉得他这个人有问题,你把眼睛擦亮点,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白羽清脱下小西装,坐在餐桌面前,回应道:“爸爸,你放心,假如是他的错,那我就不喜欢他了,待会儿我就去找他,问他为什么,给爸爸你出口气。”

“好,羽清你先吃饭。”

白羽清狼吞虎咽一般的吃完饭之后,急匆匆的离开家,关上房门,给爸爸招招手,示意他进去睡觉。

然后她冲下楼,直奔小区外面的街道,小跑着出去街道上面,伸手招来一辆车。直奔荆戈的住处,此时的白羽清像一只会炸毛的野猫一般,逮谁都能咬上一口。

她赶到荆戈那里的时候,荆戈正在洗澡,面对充斥着整个房子的门铃,犹如夺命魔音一般,绕梁不绝,匆忙围上浴巾之后,踩着凉拖就出来了。

额上的碎发因为水的重力,垂在额前,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青涩。

些许的碎发挡在他的眸子前面,他没发觉,没来得及从猫眼里面看一眼是谁。

他就打开门,然后白羽清就从门外窜进来,双手叉腰。两腿分开站着,似乎是来问罪来了。

荆戈想了想,也是,白天她父亲才找过他,现在女儿因为爸爸受了委屈,晚上也找上门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指的是突然不打招呼就来了。”

“那怎么样?难道事先还得跟你发个消息,给你汇报一下,然后经过你同意了,我才能过来找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懂就好,我不便多说,现在我不方便,你有事就说,没事就自己离开吧。”

对于荆戈蛮横的态度,白羽清很是不满意,开始鼓着脸蛋,嘟着嘴,似乎是要开始骂荆戈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爸爸的事情,你什么意思?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个老人的份上,答应他?”

“我为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就算不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我也说了,你好歹也看在他辈分比你大的份上,别那么横行霸道,行不行?”

“我怎么横行霸道了?我打骂他了?我出言不逊了?还是怎么了?”

白羽清一下子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她爸爸其实什么都没讲清楚,只是告诉她,他今天受气了而已,这个气他的人,是荆戈。

于是白羽清抓着荆戈这两个字就冲过来了,其实她根本就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