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要不要喝点咖啡什么的？”吴正又问。
“不了，我对警察局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姜瀚深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回答。
“OK，那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好了。”
“恩，把我关了两天多，也是时候该步入正题了，因为还有5个小时，我就要被放出去了。”
姜瀚深抬腕看了眼手表，一字一句，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吴正狠狠一噎，握着圆珠笔的手用力攥紧。
他说的，的确没错。
在只能证明他是嫌疑人，而不是犯人的情况下，刑事传唤是12个小时，留置、盘查的时间是24到48小时。
加起来总共不超过72个小时。
很显然，姜瀚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就等着被无罪释放出去了。
精明的男人。
“言归正传，”吴正长指弯曲，敲击桌子，“事发当天，傍晚5点到6点，你在哪？”
“公司。”
“有人可以作证吗？”
“全公司所有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吴正飞快做着笔录，拧眉又道，“那6点之后呢，你又在哪？”
“下班时间到了，我当然是回家陪老婆。”
“有媒体拍到你在酒会上的照片，你和你老婆的关系不好是不是？”
“吴警官，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媒体就会捕风捉影吧，我和我太太的关系很好。”姜瀚深摊手苦笑。
“呵，那有谁能够证明你离开公司的那段时间，没有外出呢。”
“从满城到江城，即便是坐飞机，最快也要三个小时，吴警官是觉得，我姜瀚深有必要杀一个人，跑那么远去杀？”
“当然有必要，因为距离隔得太远，所以自然有助于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任谁，都很难去想象人是你杀的。”吴正坚定不移。
“吴警官，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不去做幼儿园老师，可惜了。”
姜瀚深的语气有些冷嘲热讽，“不过上述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证据？呵。”
吴正勾起一丝鄙夷的笑意，“在尸体腐烂的衣服上面，发现了你的指纹。”
“……”
姜瀚深高大的身躯凝滞，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沉思。
“怎么样，你还想狡辩什么吗？”
“就算有我的指纹那又如何，那只是一件衣服罢了，我和乔海镇生前也接触过几次，除了商人的身份，他还是我的岳父，握个手，搭个肩膀，不足为奇吧！”
“你和乔海镇最近的一次见面时间是在十天前吧，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他会穿一件衣服穿十天吗？！”
“这又怎么了，吴警官做缉毒警察的时候，也是半个月不换洗衣服吧！”
“你——！”
吴正狠狠噎住。
的确，他总不可能凭借衣服上面的指纹，就判定姜瀚深是凶手。
如果有直接证据的话，他现在也就不用在这里审问了！
“那件衣服是什么样子，我可以看看吗？”姜瀚深问。
“已经被火化了吧，再者，衣服漂浮在水里浸泡得不成样子，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形状了。”
“一件近乎腐烂的衣服，还能从上面提取出我的指纹，你们警方真是敬业。”
吴正岂能听不出他讽刺讥笑的意味，耸着肩膀抿唇道，“随你怎么说，还有三个半小时，你最好把你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请求法律开恩，这样对你，对你的家人，都好。”
“不是我做的，吴警官是想逼着无辜的人认罪吗？”
“你——！”
吴正这一次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好你个姜瀚深，他总有一天会把你抓起来！
最后，姜瀚深被放了出去，但仍然是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
肖弘易亲自过来接驾，留下姜氏的一众律师团在这里和警方周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