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瀚深拧眉，“她怎么了？”
肖弘易叹了口气。
“自从她被你开除之后，在工作方面四处碰壁，最后听说是承受不住打击，然后就跳楼自杀了。可想而知，她妹妹的死给她带来的打击不小，她想要报复你，也是应该的。”
姜瀚深摩挲着下巴，他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那场车祸。
车子撞过来的前一秒，他隐约看到驾驶座开车的，是个女人。
那是那人戴着帽子，又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
如此再一对比，其实和艾米的轮廓很像。
“你啊，那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三年前她没能杀死你，所以这三年她一直埋伏在你身边，一方面是为了替她哥哥报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她妹妹报仇。”
肖弘易啧啧两声，“你所谓忠心耿耿的秘书们，其实也不过如此嘛，一个个都想着怎么算计你呢，不过这个艾米可真的不简单，背地里干的买卖不少，贪的钱也不少，我想她应该不仅仅是想要你的命，更想要你的公司。”
“你好像忽略了一点。”
姜瀚深微微眯起瞳眸，“那个断了翅膀的蝴蝶。”
“切，这个我早就给你查到了。”
肖弘易示意他看档案袋最下面的那份资料。
“这个艾米，以前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两个人交往了六年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为了表示自己对爱情的忠贞，艾米曾经拉着这个男人一起去纹了蝴蝶纹身，我想艾米的小臂，应该还留着这个纹身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去纹过？”
“废话，我当然是调查了满城大大小小的纹身店啊！”
肖弘易默默翻了个白银，其实干纹身这行的不多，但是要一个个地问，也是相当困难，肖弘易着实花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一家小型纹身店，找到了艾米曾经做纹身的记录。
“因为这个蝴蝶貌似挺火的，现在的小年轻们都喜欢去纹这个。”
“嗯。”
姜瀚深颔首，冲他由衷表示，“辛苦。”
“大恩不言谢，得用行动表示才行。”肖弘易坏笑着。
姜瀚深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摩挲着手里的文件，笑意不减，“城南那块地皮，送给你了，就当做是给你结婚的礼物了，提前祝你新婚愉快。”
“哎呦这礼物好，我喜欢。”
目的达成，肖弘易点了根烟，抽了两口，猛地又想起什么，“哎对，还有一茬。”
“什么？”
“乔桂芝啊！”
“哦……”
姜瀚深差点都要把这个人忘了，要不是她姓乔，其实他不会去记这个人名的。
“当年跟艾米都要谈婚论嫁的男人，突然间移情别恋了，别恋的对象就是乔桂芝，啧啧，我们还一直怀疑乔桂芝是乔海镇杀的，甚至还怀疑是方进杀的。”
姜瀚深抿唇不语。
他和肖弘易一直把目标放在方进身上，任谁也不会想到，艾米和方进是兄妹，毕竟两个人的姓氏不一样，平日里在公司也是互不来往，姜瀚深自然也不会怀疑艾米。
“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艾米的？”姜瀚深问。
肖弘易回答，“你还记得那次咱在包厢，乔小汐带着那个小家伙去找他叔叔吧，后来艾米突然出现了，说给你叫了车，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在乔小汐和你对峙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了，从那次开始我就开始怀疑她了，然后发现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
肖弘易打了个响指，“证据确凿，只要交给警方，她就彻底完了。”
肖弘易的尾音刚落，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姜瀚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