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把落韵养成一个奢侈的国君吗?以本尊的看法,你这块料子,不但是时新的,还是下了蚕丝的。”

“众所周知,煮蚕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落韵连荤食都丝毫不沾一星,怎会用你这残害了无数蛾子的蚕丝做衣呢?”

“好好下去修习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与金露国的未来国君,不相匹配的。”

一段话下来,不光是这个男子听了有些懵,屋里的人也是听着奇怪了的。

“师祖……”再不济,他也是南门派里落字辈的弟子呀,比起后面拜师的更低的弟子们,自己也还是有话语权的,但是,怎么给你一说,我就一文不值了呢?

“下去吧!”

刚刚长篇大论的,现在连几个字都舍不得讲出口了,再不走的话,估计下一个失踪的人,就是你了。

就像是去了战场的书生,还有闭关修炼的女弟子一样……

南门天璇看着那弟子落荒而逃的模样,有说不出来的自豪感,好像真的做成了一件大事了一样。

但是也是全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是出自私心。

“师傅。”

金涵韵在后面喊了一句,平淡的语气也没有让南门天璇感到什么不同,就和平常一样,向自己打了一个招呼而已。

“嗯,怎么,为师给的那本古书,你修习好了?”

“尚未……”金涵韵先是简单的回答了他的话,然后才发表自己想要提出来的问题。

“师傅,小徒有一件事情要返回金露国处理。”

这语气,倒不像是询问意见的,而是通知一下,等会儿我就要走了。

“什么?”

“小徒要回金露国。”

听见他问,自己就耐着性子再回答一遍吧,反正看着刚刚他处理那个丝绸男的时候,是那样的一个态度,估计自己提出来了,也不一定会答应让自己走。

“金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金涵韵已经看他这一副故作无事的表情看了很多年了,这个年纪不大的掌门,表面上的镇定自若,表面上的沉稳,都是他自己装出来的。

就像是刚刚教训弟子一样,谁能看得出来他想干嘛呢?就像之前云亦承走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身边少数的熟悉的人,调走了……

“落承师兄受伤了,但是依然还在坚持着抗战水莘国,父王身份过大,国事不可一日无君,故来信召我回国,安抚三军,慰问落承师兄。”

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一句话,奈何你把云亦承讲在前面了,让南门天璇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围绕着那个不会打架的书生转着的。

你要是修好了武术,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吗?还用得着你师妹千里迢迢的赶过去照顾你吗?

一介武夫,还敢奢望未来女帝的好感,那怎么可能呢?

南门天璇的想法,在正事上面看起来总是那般的高大上,但是一把注意力关注在金涵韵这里了,就完全没脑子了。

明明之前说专攻一门,一门深入的说法的人是他,所以才有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云亦承,现在又在埋怨人家不会武功,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