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郁闷的倒是九歌,怎么吃个饭都这么不安心9没吃完呢,怎么就招了个正主过来了呢!他一来,厨房那边最起码也要准备十来个菜,估计要等一会儿了~

“对了!小主!奴婢帮你打扮一下吧~”七裳看着不施粉黛的银茜,觉得太朴素了点,万一皇上看了不舒服怎么办?皇上难得来这么一次,不利用这个机会抓资上,以后怎么办!

打扮?打扮什么啊?九歌看着银茜,本来她长得就漂亮,皮肤也好,跟鲜嫩的水蜜桃似的!涂了胭脂也许更好看,但是还是自然的美最好看!

“我看就这样挺好!宫里浓妆艳抹的娘娘多得是,她这样清新淡丽的模样反而更让人记得住!”

“是吗?”七裳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银茜,老是觉得太朴素了~

“小主!小主!”门外跑来个人,“皇上过来了!”

银茜还有些弄不明白,还是七裳拉着她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搀着她出了门,到院子口等着。九歌无法,也只好跟着她们来到院门口等着。

子君带着人马前来,一眼就扫到了站在七裳身旁的九歌,她果然在这里!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一群人起身,银茜见过子君一次,只是她心有所属又独自一身生活了半年之久,对于他的印象不怎么深,若不是今日再见,只怕过些日子,连他的长相都忘记了。

子君看了一眼眼前的银茜,记得在选秀的时候见过吧……简单又淡雅,至少他不讨厌!不过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了一圈之后瞄到了一边的九歌……正巧九歌抬头看他,两人眼光相撞,子君嘴角勾起了笑容~

率先迈开步子,子君走了进去,赵安走到九歌身边,看了她一眼。九歌很想无视,但是没办法,只好恭敬的跟着赵安进去了。银茜有些心跳加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神若游移之间被七裳搀扶了进去。

迈进碎银轩,子君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对里面的样子不太满意~怎么是这个样子?九歌跟在后面,看着子君进去的步伐有些迟疑,大概猜到了他想的是什么。

见桌上的饭菜已经撤下去了,九歌便道,“皇上不是来用膳的吗?怎么不坐?”

子君回身看了一眼九歌,来到桌子上位,由两位太监抬了一个教华丽的櫈子坐了下来,银茜坐到了子君的左手边。一竿子仆人站到了一边……

小厨房开始上菜了……九歌看着那些菜式,一个个精雕细琢的模样,真的很难想象这是短时间内做出来的,看来这宫里的厨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进来的!

菜品上完了,满满的铺了一整张桌子,赵安递上了子君专用的龙瓷金碗和一双金筷,看着一桌子的菜,只有两个人吃,九歌顿时流了口水……她还没有吃呢!

子君不动筷银茜哪敢动,之后睁着眼睛看着子君。子君转头看着九歌,“你不是过来会客的吗,朕是不是占了你的位置!”

知道还问!九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嘴上还要说道,“奴婢不敢!”

“不敢?不敢就赶紧坐下,饿到了朕……你担待得起!”

赵安连忙示意,身边的一位太监又端了一个櫈子放到了子君的右边,又放了一副碗筷……是赵安示意的,也就是子君的意思……

九歌看着櫈子放在了子君的旁边,有些不明白,她不是应该挨着银茜坐的吗?但是通常来说她这样的奴才又怎么配上主子的饭桌!想了想,算了!反正自己不坐,他肯定又要废话了!便主动的坐了下去。

除了子君身边的奴才之外,七裳那些人都瞪着眼睛看着九歌,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估计心里都在想,明明是个宫女,竟然能让皇上亲自发话看座!这个人……究竟是谁……

见九歌入座,子君这才吩咐了开饭。九歌这会儿估计有饿过了的趋势,再不赶紧吃点又可以省一顿了!

身边坐着的是皇上……银茜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被子君强烈的帝王之气压得有些透不过气,便偷偷的瞄了一眼子君,见他自顾自的吃着菜,还不时的偷眼看九歌,银茜又将目光看向九歌,一副自得的样子,在那里含着筷子目光在桌上的菜品里瞄过来瞄过去……

这是什么样的气氛……

看样子,皇上不是记得自己,而是记得九歌!突然想到这一点,银茜有些放松心情,也慢慢的放开了吃着菜。

那边,九歌看过来看过去也不知道从哪道菜下手。真是麻烦,做成这种花样,要她怎么下筷子!瞧那个用胡萝卜雕出来的凤凰,吃了可惜,不吃最后也是坏……都是花哨的,能吃的也就那么一点点……

“怎么?不合口味?”见九歌吃了两口,眼光流转不再动筷子了,子君问道。

“那个,不知道吃哪个比较好!”是真的不知道吃哪个好!一桌子就三个人,一桌子的菜,哪能吃完,只好这个吃吃,那个吃吃。

听到九歌的话,子君轻轻的笑了出来,“挑花了眼了?”怎么不见她在膳坊的那副模样……

面前的那个……是蚂蚁上树吗?算了,就吃这个吧~平时在膳坊吃饭,那里的人已经是熟人了,随便怎么吃,只要子君不说话便是默认。这是第一次跟他在膳坊以外的地方一起吃饭……九歌看向了一边的银茜,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她是不是正在奇怪……而且还有那么多人……

真有压力!他是皇上,不能违抗他!又不能反驳他!憋着真难受9是早点吃完就解脱了……

子君也不再说话,知道她是拘束,也可以说是为他……他能不能这么想……宫里饭菜都是这样的,皇上嘛~

三人各怀心情吃完了饭,宫女上来收拾了桌子,子君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九歌看着他,怎么不回去批奏折去?

子君起身到内室转了一圈,银茜受过礼仪教诲,作为妃子要跟着皇上,以便皇上有什么需要。转头看到跟着自己却不抬头的银茜,子君该不该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怕”?

“你……很怕朕?”

内室里此时只有子君与银茜两人,听到子君的问话,银茜这才抬起头看向子君,见他目光莹莹的看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该说“怕”还是该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