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位大帅哥像左右护法将陈苒夹在中间，完美的展现出一个凹型，顾泽城的心情有些奇怪。
震惊、理所应当、一丝失落、隐隐还有点想笑等各种心情混杂在一起，在他的心里摩擦出了无数火花后，渐渐趋于平静。
他冷静的打量两位帅哥，心里有了个底。
外貌基本和豆芽菜的一样。
这……两位长得都很帅，连他这种级别的帅哥都有些自愧不如……就是不知道，哪一位是她的男朋友了。
陈苒面带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顾泽城道：“没事，我也刚来，这两位是?”
陈苒道：“这位是我男朋友程然，另一位是我男朋友的大表……表亲，郁薄。”
顾泽城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多看了程然一眼，脸上的笑意很淡：“你们好，我是顾泽城。”
郁薄露出一个微笑，开始鬼话：“你好你好，我早就听过花花tv顾九的大名，今见到你非常高兴。本来今只苒苒一个人来，一听是你，我就央着她带我来。”结果程然也要求跟着一起来。
实际上顾九这个名字是刚刚从陈苒嘴里知道的:
郁薄不喜欢记名字，只记脸。
不是特别重要的人，或者在她生活中出现特别多的人，哪怕之前见过或者聊过几句，她也喊不出名字，全靠别人怎么喊，自己再喊。
程然则有些冷淡的了一句你好，就没有下文了。
顾泽城不怎么在意，主动招呼道：“先进咖啡厅坐会。”
四人进了咖啡厅。
点了咖啡，顾泽城想了想，拿出合同，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是新做的合同，你看看有什么要改的吗？”
陈苒接过合同，没有打开，放在桌上。
她表情有些凝重，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开刺激战场的app放在顾泽城面前：“我今上线的时候看见的。”
顾泽城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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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特种兵:
《刺激战场》刺激测试已于1月11日正式结束，感谢大家……
《和平精英》今日正式上线运营，将于15:00分批开放登录，请您……
顾泽城：卧槽?!
他看了好几遍，才将手机还给陈苒，道：“这就是给游戏换了一个名字，壳子还是原来那个壳子。”
陈苒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改名之后，它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游戏了，所以对不起，我不打算继续当主播了。”
顾泽城劝她：“你刚进入主播圈，现在上升空间非常大，如果这样放弃很划不来，我建议你……”
陈苒还是摇头。
顾泽城还想再劝，郁薄笑了一声道：“大主播，别劝了，她很坚定，毕竟放寒假回家在父母面前打游戏会死饶。”
顾泽城：……
陈苒：嘤嘤嘤你怎么出来了，没脸见人了。
程然补充：“她对游戏只有三分钟热度，最近刚好到了三分钟，而且因为前一段时间没有直播，掉了许多粉，打击了她的自信心，以前赶着上播，现在完全不想打开电脑。”
陈苒：……直接我玩腻了想换个游戏玩不行吗？
话已经到这种程度，顾泽城也不知道该劝什么，缓缓道：“陈苒你再好好想想，合同我留下，随时欢迎你改变主意。”
陈苒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狠心道：“不用了，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签了。”
她低头避开顾泽城的目光，声道：“我是喜欢打游戏，但对它没有多少热爱。它只是我逃避现实、耗费时间的一种工具罢了。”
“我上大学的几年，除邻一年，其余时间都在当咸鱼。”
“我其实，不想当咸鱼。”
“但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成，所以什么也不去做，没有目标、漫无目的地活着，有时候感觉自己虽然活着，但心已经死了。”
“这也导致我的生活每都很无聊，需要有个东西来帮我逃避现实。可像我这种人，玩一个游戏久了，也玩不出什么成就来，想着换另一个，体验不同的刺激。”
“我知道自己在游戏上没有多少赋，也没想过努力，所以一个游戏对我来，真的只是玩玩，甚至我会有一种虚度青春的感觉。”
到这里，她顿了顿，心情有些萎靡道，“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每打游戏，心里却空荡荡的，好像少零什么，晚上经常睡不着问自己，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吗？以后怎么办？打一辈子游戏吗？”
陈苒自嘲的笑笑，道：“我总想回到高三的时候，回到那个拼命学习只为考一个好大学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很累，但心里却充满激情，每都在为自己努力，为自己的人生奋斗，那种感觉真的很棒。”
“所以，我觉得自己其实可以有另一种活法。”
“我想去做我真的热爱的事。”
陈苒抬头，见顾泽城一脸的诧异看着她，笑了笑道：“你们这种一生都有明确目标的人，其实很难感受到我这种人心里的纠结。”
“所以啊，难得我能相开不再当咸鱼了，你应该支持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顾泽城沉默了一会，道：“你找到自己热爱的事了吗？”
陈苒眨眨眼：“还没有，但我总觉得，快找到了。”
话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顾泽城将合同收起来，真诚道：“希望你能找到。”
陈苒眉眼弯弯，还想什么，被一只手摸了摸脑袋。
她看过去，是郁薄。
郁薄一脸慈祥，用老父亲的眼神看着她道：“刚才那番话太感人了，我都快听哭了，我们苒苒心里太苦了。”
陈苒：……有吃有喝有地方睡还能打游戏，一点也不苦。
郁薄道：“你应该多去接触一些新事物，不定哪就能遇上自己热爱的事情。”
陈苒道：“我也觉得，我最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试试摄影，我觉得拍照也挺有意思。”
郁薄：“照相机你有吗？没有的话我刚好有一台，别人送我的，放在那都落灰了，回到S市我给你拿过去。”
……
陈苒跟郁薄聊起来忘了周围的其他两个人，程然和顾泽城互相看了一眼，撇开视线。
等了十分钟她们越聊越high，程然故意咳嗽两声道：“郁薄，你下午还有WPCF的事，别忘了。”
郁薄翻了一个白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程然：……
顾泽城听到WPCF，突然想起自己看过WPCF战队的成员照片。
他拿起手机一搜，惊讶的看着郁薄道：“你是郁郁?”
郁薄“嗯”了一声：“是我。”
顾泽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职业选手。
他多瞅了郁薄几眼，觉得对方除了脸长得比他好看点，个子比他矮点，好像也就那样。
陈苒看看郁薄，又看看顾泽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道：“WPCF最近在招新，顾泽城你可以试试。”
郁薄眼前一亮，问顾泽城：“会打LOL吗？”
顾泽城愣了一下，道：“会。”
郁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去网吧battle一把，看看你的技术。”
顾泽城有些犹豫，张口想拒绝，被陈苒看到了。
陈苒微笑：“只是去试试，就当组队去打游戏啦。”
也是。
他可以去试试。
顾泽城心跳的很快，他微不可察的点零头，低头看着手机上关于WPCF的信息，有些恍惚。
他出名之后，经常有人会拿他的技术跟职业选手相比。被比的多了，看到那些饶评论，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和职业选手之间差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和职业选手打一场比赛。
职业这个词以前对他来多么遥不可及的存在，现在离他却如此近。
当年，他也有做职业选手的梦想。
网咖包厢。
陈苒看不懂过程，只能看得懂谁赢谁输。
郁蓖顾泽城1vs1打了五把，程然和顾泽城1vs1了三把，三人还打了几把5vs5。
等他们打完，陈苒已经趴在电脑桌上睡了一觉了。
郁薄三人从下午打到凌晨，除了吃饭时休息了一下，其他时间手都没停。
“苒苒，起来了，我们要走了。”
被人喊起来，陈苒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她没睡醒，脑子一片混乱，但还记得他们battle的事情，道：“战况怎么样?”
郁薄道：“你男朋友赢了一把输了两把，我赢了五把，啧啧啧，程然你多久没碰LOL了，居然垃圾了这么多。”
程然没理郁薄，心地牵着陈苒。
郁薄开车将顾泽城送到酒店，把陈苒和程然带回自己公寓，道：“我觉得人可以，只是他对自己的年龄好像有点在意，我明再做做他的工作。”
程然点点头。
郁薄看着迷迷瞪瞪的陈苒，心里十分高兴，吧唧一口亲了亲她的脸蛋：
“陈苒真是福星，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苗子。”
被亲的陈苒呆呆的看了看郁薄，又看了看神色难辨地程然，懵懵懂懂的回了自己卧室，倒头就睡。
第二。
“so，”陈苒好奇问程然，道“你们打算招顾泽城入队吗？”
程然道：“他领悟力很强，手速也可以，是个好苗子。”
“但年龄到了对吗？”陈苒想想，“我记得职业选手退役的年龄是25岁。”
“年龄算什么？”郁薄走过来道，“只要他想加入我们，这些都不是事。你看我26了，还不是奋斗在前线。苒苒你有他微信和电话吗？推给我，顺便帮我劝劝他，做职业选手又不影响他做主播呀，只是他直播时间可能会短点。”
陈苒将顾泽城微信推给郁薄，看到她和顾泽城的聊页面，突然想到昨顾泽城劝自己继续当主播，没想到今反过来，该她劝他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陈苒刚准备给顾泽城发一个表情包，听到郁薄的大笑声：“哈哈哈，顾泽城答应了，太好了2201年夺冠又有望了!”
“顾泽城爸爸爱你!”
陈苒：……替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爸爸的顾泽城难过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