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照顾他的身体，连喝粥她都是喂着他的。
叶凌只觉得奇怪。
妹妹像变了个人一样。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她表现得很自然，连喂他的动作都很熟练，像之前做过了无数次。
可叶凌能肯定之前她没有做过这些。
越来越让人不解了。
“妙妙你……”
“哥哥怎么了？是太烫了么？”
“没有，我就觉得妙妙长大了，会照顾哥哥了。”
裴妙羞涩一笑，“哥哥说的是什么话么。是觉得我之前太任性了么？”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了，我们今天不是去陈医生那里么？你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了？”
陈医生是他准备带她去看的那个心理医生的名字。
“啊？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陈医生啊？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真的不懂么？”
他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哥哥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叶凌放弃了。
她脸上的不解那么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哥哥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
“哦……”
——
“砰”的一声，椅子摔在了地上。
叶凌一下子就睁开眼了。
又因为房间太亮了又闭上了眼，缓解了一会儿之后才又慢慢睁开。
适应了一下亮度之后叶凌才看周围的环境。
入眼的每一样都是他所熟悉的。
他的宿舍。
不是病房。
动了动双腿。
他的腿也没事。
裴妙不在。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他打开手机找到通话记录。
最新的一通电话是陈楠的，十月九号，星期二。
不是十月十三号，不是星期六，不是妹妹。
每一样信息都在告诉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现在梦醒了，他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梦里的一切那么熟悉，那么真实。
他的痛也是实实在在的。
可现在——
他伸手摁了一下双腿，和正常没什么两样。
不痛。
“叶凌，你终于醒了啊。”
声音是陈楠。
“你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还好今天没课。”
听着他絮絮叨叨，叶凌却有着回不过神来。
整个人像是还陷在那真实的梦中。
“喂，叶凌你到底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不行，不会还没睡醒吧？”
陈楠推了他一把。
叶凌看向他。
很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有些陌生。
他不确定开口，“陈楠？”
“你这是什么语气？不会不认得我了吧？特么的睡了一觉你给我搞失忆？！”
叫他半天没反应，陈楠不习惯了，按照以前，他这样说话肯定被他怼一番了，现在他什么都没说，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喂，你不会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有病赶紧治。”
陈楠：“呵，看来没什么事，行了，给你打了饭，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吃饭。宣酒他们今天有课还没回来。”
叶凌默不作声。
——
吃着饭的时候，叶凌还是没从那真实的梦境中出来，好几次都想着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想打电话给裴妙确认一下，看了眼时间又打消了念头。
三点多，妙妙肯定在睡午觉。
等她放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