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干嘛啊？有事就快说，没看到我在吃东西么？”
裴妙声音很呛，一副任性至极的模样。
叶凌无奈，到底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别跟我置气。”
“嗯？有么？我这不是很正常么？”
“你自己清楚有没有和我置气。”
“你多想了。”
“希望如此。”
裴妙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语气没什么波澜说着，“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凌没阻止她。
等她离开之后，房间又是空旷旷的了，感觉刚才那点人气是自己幻想一样。
叶凌走到沙发躺下，眼眸直视天花板，心里一团糟。
他不是没看出来裴妙对自己的抵触，可终究还是他错了。
想起那些日子，叶凌无声叹了口气。
算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他不知道，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他。
之后再次相见的时候，他看到裴妙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笑得很开心。
他怯懦了，不敢上前和她打招呼。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那一刻，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痛？
也许是有吧。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是周然。
他一直知道的，周然喜欢裴妙，现在他们在一起也算理所当然了吧。
——
“怎么了？突然停住。”
周然回道：“没事，就感觉刚才有人看着我们。”
“你想多了，路上那么多人，谁会特地看你啊，你是不是在找借口想把我放下来？”
“姑奶奶，我怎么敢？”
“嗯哼，你知道就好。”
周然重新迈起脚步，两人又聊着无关紧要的话。
“……晚上吃什么？”
裴妙思考了一下，说：“螺蛳粉吧。”
“怎么又吃这个？前天不是吃过了么？”
“哎呀，我就是想吃。”
“行行行，吃吃吃。”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话落，裴妙怔住了。
曾几何时，她这句话对那个人说过最多遍。
——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现在对象变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走出来了？
也许吧。
裴妙勉强笑了笑，把那些想法晃走。
“为了对得起你这句话，不给你吃也说不过去了。”
“哈哈哈，周然你还是没变。”
“别奉承了，你该减肥了。”
“哇！周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周然笑道：“我刚才说什么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嗯哼，算你识相。”
——
另一边叶凌回到出租房却开始喝起了酒。
越喝，心里越是难受。
脑海频频浮现不久前刚才那一幕，妹妹在周然背上开心的笑。
她高中的时候叶凌就知道，周然对她有别的想法，更甚至第一次吵架冷战也是因为他。
后面他们和好了，周然的地位还是没变，或者说越来越重要了。
现在看来，不仅仅是重要了。
都在一起了。
“呵……”
他仰头灌了一瓶啤酒，最后笑了出来。
心酸至极。
笑到最后，眼泪也出来了。
他们分开了，他们在一起了。
可笑的是，他不敢去验证那是不是真的。
他害怕，从她口中得到那个答案。
明明应该感觉轻松的，他们可以回到以前的关系了。
可为何，他心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