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将方形的水晶丢在一旁，手指一收，陌槿瑶身体便不受控制往女人面前一送，仔细的打量了一边陌槿瑶道，“白女巫？”
“抱歉，封灵师。”陌槿瑶收起那恶狠狠的眼神，只是突然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角也因笑微微翘起，正个一副甜美的乖巧娃娃样。
“不过嘛……”陌槿瑶扭了扭手腕，猛的一收，几根几近透明的丝线被陌槿瑶拽入手中，脚下的丝线也掉落了下来，稍微上前半步踩住，一脸和善的看着女人道，“……我有个女巫的祖母。”
女人看着被踩着的线，精致从容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手指一钩将陌槿瑶手中的丝线抽了回来，“虚伪的女巫会。”
陌槿瑶微笑着，也不管刚刚手中被丝线割破的几条伤痕，踩着那地上的丝线，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女人比她高些，陌槿瑶点了点脚与女人对视。
女人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却发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
陌槿瑶收回视线，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浅浅的弯腰将和破水晶一起掉落地上的娃娃捡起，拍了拍灰，随即对着幽暗的顶灯举起。
“你是小楹的姐姐，我不伤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对我做什么。”陌槿瑶摸了摸巫毒娃娃的脑袋，又将娃娃往女人面前一递。
女人僵硬的身子突然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抬头道，“你欠她。”
“我不只欠她，当时先去学校的人无一幸免。”陌槿瑶没有看女人，抬头看着那被虫子争相靠近的灯，“你可去过地府？”
水蓝色的眸子泛着不知名的情绪，白唇勾起一道自嘲的笑容，“幽暗的红色彼岸花开满一路，鲜血残肢为你铺路，忘川的尽头只有寂静绝望，蓝黑色的天空压着你透不过气。”
“不是的！”黑色的眸子一收，地府她们这类人多少都会知道点——恐怖压抑，但绝对不是陌槿瑶所描述的那样……
“是的，当时的地府便是那样，鬼差不知所踪，忘川没了秩序，就连奈何桥旁孟婆的小破店都没人看守。”
陌槿瑶懒的和女人解释太多地府的事，转头帮女人把散乱的黑发理清，“小楹为了救我们后面动用了你们黑女巫的禁术，我从来不知道小楹竟然是女巫。”
“可就是因为她因为第一次用，魂丢了，灵没了，她依旧为了我们争取时间离去，而挡在了那该死的恶灵面前。”
女人颤抖着站了起来，一双黑色的眼睛的全是难以置信，“小楹她……偷学我的禁术。”
“你的幻术很好，第一次我用十三滴血设阵破没有出来，我差点以为是真的。”
“但是她们都已经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恶灵将她们吞噬的，发小的鲜血溅在你脸上的温度你知道嘛？”陌槿瑶抬起白皙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股酸味骤然涌上喉咙。
“你是她至亲的姐姐，恨我我不怪你，但是我说了，我这命是小楹，是她们那么多换回来的，便就得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