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江逸远笑着，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陌槿瑶咬了咬下唇，然后不顾慕容珀的阻挡，上前一步靠近江逸远，压低了声音道，“是你杀了无为子。”
江逸远无辜的耸耸肩。
“是那老东西夺的无为子身，我杀是那老东西，这可也算是为无为子报仇了呢师妹。”
突然江逸远俯身，在陌槿瑶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不介意道院清掉点人。”
陌槿瑶的身子没有动，江逸远已经起身了，依旧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师妹，我死，陪葬的人一定不会少。”
陌槿瑶权衡了一下，再看向江逸远，只见他笑着的眼中带着丝威胁，像是只要他们一动手，他鱼死网破也要带众人下去。
无奈之下，陌槿瑶只能妥协道，“你保证不伤他们，当然以后也不练禁术。”
“我保证。”江逸远的眼神突然有些飘忽，然后再次回到陌槿瑶面前时，他不再笑了，更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知道那老东西为什么收我为徒嘛？”
陌槿瑶摇摇头，她只知道江逸远当初是外门的一个普通弟子而已。
“那老东西抓活人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江逸远走到一旁坐下，结界一张，将陌槿瑶和慕容珀带了进去。
“当时我怕了，但见着那老东西一直折磨人，我便主动申请帮他动手了，或许是他瞧和他一样狠毒，便收我做徒弟了。”
陌槿瑶一边听着，一边偷偷探着结界。
江逸远也不戳破陌槿瑶的小动作，感叹道，“小朋友啊，果然就该早早回家，这外头可危险了，出了事连灵都找不到。”
陌槿瑶皱皱眉，这是好像她和慕容珀偷跑出去，遇见江逸远的时候，他也说过这些话。
“那老东西不知道的是，当时他折磨的那个活人，是我妹妹，当时她还只有六岁……”
笑容再次绽放在江逸远白皙的脸上，眼角露出几条见证沧桑的皱纹，触及眼底的不是笑意，而是无边的悔恨的自责。
陌槿瑶和慕容珀惊的厉害，也难怪江逸远会杀了清安子。
“我自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帮着做了不少坏事。”江逸远的眼睛突然阴狠了起来。
“但相比那老东西，折磨人生不如死的难受，我是在帮他们，帮他们解脱，帮他们拜托那恶魔。”
慕容珀有些犹豫了，现在道院无主，同时那位子他做不来，也不能做，但若是江逸远，论能力，能不被发现的闯进这结界已经很不错了。
“你要这道院干什么？”陌槿瑶虽然心里有些动容，但冷漠的面色不该。
“没什么，不过是为了圆一个小女孩的梦罢了。”
江逸远这次笑的倒很真诚了。
陌槿瑶不否认，江逸远若是想的话，确实能把整个道院炸了，可现在他只炸了某几个地方，倒是和他说的有些符合。
“我可是走的正规程序上位。”
江逸远又突然冒出句，其实更快捷的法子，便是将那些师兄弟一个个折磨下去，直到折磨的承认他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