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块二毛钱。”
窗口里的划价员利索的打着算盘,很快给她报价。
姜秀茹听完价钱,眼底闪过心疼,不舍的掏出钱,一张一张的数着钱。
“你快点,病人还等着打点滴呢!磨蹭什么呢?”
护士不高兴的呵斥她,骂姜秀茹的时候,她还不耐的撩起鬓角的乱发掖到耳后,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姜秀茹的目光透着傲气。
姜秀茹这边的事情年初一不知道,母亲走后,听着隔壁病床女人压抑痛苦的哭声,她迈步下地走到女人床边。
“走开,滚。”
女人感觉到一道黑影挡住窗外的阳光,双手捂着脸,对着年初一怒骂。
“别哭了,我能帮你,三天内让你恢复以前的容貌,你相信我吗?”
年初一把手绢递给她,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听着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女人猛地止住哭声,从指缝里看向年初一,她太渴望自己的脸能恢复如初,可治疗这么久,越治越严重,她已经失去信心,甚至想到死。
看到年初一稚嫩的脸庞,她眼底的希望之光黯淡了,医院医生都治不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治得好?根本就是拿自己开玩笑。
“滚开。”
低哑的声音显示她的愤怒。
“不相信我吗?给自己一个机会不好吗?也不是多久的时间,只要三天,内服外敷,一天我能让你见到效果,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痒。”
年初一也不生气,前世做医生的时候,什么样的病人没遇到过?
生病的人心焦,一句话不对就会大哭大闹,安抚她们的最好办法就给她们信心,自己一定不要激动,慢慢的平复她们的情绪。
“黄毛丫头,你才多大?”
女人不再愤怒,但却是嘲讽的语气,她索性也不捂着脸了,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放下手,冷笑看着初一。
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大不了这小丫头也和她妈妈一样像见鬼一样惊叫。
反正不止一个人了,不是吗?
“我十五岁。”
年初一坦诚,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清澈如水,干净的让她嫉妒,还是小女生好,心地纯净。
看着她脸上苍肿的掌印,女人眸中有所波动。
小姑娘的父亲好像不是个东西,她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应该没心思来耍自己。
“你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我妈和我爸离婚的话,我们就无家可归,我爸就是吃准了我妈不敢离婚,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欺负她,我想带妈妈走,就要有钱,我需要钱,你需要让自己健康,咱们各取所需,治不好我分文不要,治好了,你给我两百块钱,你看怎么样?”
年初一望着女人漂亮的凤眸,认真的和她讨价还价,女人看着她眼中的自信,听着她坦白的话,女人心中一动,她很同情年初一,更何况,这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年初一任她打量自己,也不催促,总要给她一个思考的时间,欲速则不达。
“好,就三天,只要你治好我的脸,我给你两百钱,还帮你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