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盛婚凤嫁 > 第六十六章 初夜的客人

正在刁冉冉绞尽脑汁回忆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见过这似曾相识的一句话时,战行川已经站起身来,在她的眼前形成大片的暗影。

她不禁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恍如天神般的高大男人。

他正朝她伸出一只手,刁冉冉下意识地拿起身后的手袋,将右手放到他的掌心。

孰料,战行川却并没有带她离开这家酒廊,而是径直去了洗手间,男洗手间。

看清门上的烟斗标识,刁冉冉大惊失色,奋力想要甩脱他的手,这个变|态,他把自己拖到这里来,活脱脱就是没安好心!

“嘘。”

战行川的眉眼间,隐隐可见紧张刺激情绪下特有的神采飞扬,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死死攥着刁冉冉的手,连拉带拽将她扯进了其中一间隔间,然后“嘭”一声锁上了门。

身后的薄薄门板轻颤不已,她下意识转身欲逃。

这种逼仄的狭小空间,一男一|女,不需要刻意多想,也能猜到接下来的限|制|级火辣场面!

“我要验货,你不想验一验?”

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刁冉冉一怔,验什么货?!

她穿着高跟鞋,还比战行川要矮上一截,视线稍稍向下,就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他透视t恤下的胸肌,再向下,则是更诱|人的腹肌。

一瞬间,刁冉冉确实心生好奇:到底战行川的腹肌有没有八块?

在不恰当的时刻考虑不恰当的问题,她确实是作女。

对不适合的对象产生不适合的欲|望,他不过是渣男。

作女对渣男,哪里还有什么节操可言!

她没有撩起他的t恤,但确确实实用手指开始丈量,指尖微凉,一寸寸地触摸了上去……

战行川甚至还没有做好准备,滚热的肌肤骤然被一个凉凉的蛇一样的东西给碰到,全身|下意识地绷紧,再绷紧。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同样绷紧了的呻|吟,纤长的眼睫毛快速地眨动了几下,伸手按住了刁冉冉的手,不许她再继续这般蜻蜓点水地折磨着自己。

她好似忘了之前的些许不快,浅浅勾起嘴角,得意地上扬道:“看来,男人对于肌肉的追求,也和女人对于大胸的渴望差不多。这让我平衡了许多,呵!”

说完,她将手挪移到稍稍向下的位置,停在他的皮带搭扣上,没有继续。

战行川的脸色,隐忍中似乎还多了一丝痛苦,他咬牙,哼道:“怎么不继续了?”

他知道她不敢再向下乱摸,所以明知故问。

“我不敢。”她老老实实地回答着,一本正经得想个小学生,然后实在忍不住,刁冉冉轻笑出声。

虽然和男人上过床,不过,这种环境下,她不习惯,也不想尝试。

战行川叹叹气,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让她松手,他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平静一下。否则,以他目前的状况,甚至没法走出去--

见他背过身去,刁冉冉扭过头,但却将右手从他腰后伸了过去,她声音嘶哑,语气却是笃定的。

“需要帮忙吗?”

他不禁想起她在上车前,用手捧着自己脸的那副妩媚神情,心头一动,战行川顺势包裹着她的小手,熟稔移动。

直到不算陌生的浓郁气味窜入鼻端,刁冉冉才意识到,结束了。

她没有立即收回手,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灵魂好像从身体|内挣脱出来,在自由自在地漂浮着,不受她的任何管束和支配。

战行川拿起一截纸巾擦拭着,一回头,瞧见她有些失神的脸,忍不住在她微微汗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哑声道:“怎么了?”

她下意识摇头,刚一低下头,冷不防瞥见了他的腰。

战行川的长裤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间,露出纯白色内|裤的一段边缘,还有他小麦光泽的肌肤,以及紧绷健硕的臀。

简直秀色可餐,世上恐怕没有女人能放过这样给眼睛大吃冰激凌的好机会。

所以,刁冉冉毫不吃力地看见,在他的左侧腰眼附近,有一个豹子头的文身,鲜红的颜色,巴掌大小,描绘得栩栩如生,就连豹子的胡须都根根清晰。

她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居然是他?!

这样特殊的文身图案,见一次就根本不可能忘记,也完全不存在看错,或者记错。

当时,虽然是在无比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仅仅瞥了一眼,然后就被人蒙上了双眼,但是刁冉冉肯定,就是这头豹子,她记得!

天啊,是战行川!

她的初|夜居然是给了这个男人,是巧合,还是阴谋?!

察觉到刁冉冉的古怪,战行川擦干净了双手,转过身来,正对上她吃惊的双眼,和微张的小嘴。

“你现在的神情令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再不把嘴合上,我就忍不住要吻你了。一旦吻了你,我可不保证我的其他地方不会再次产生什么特殊反应。”

“好心”地提醒着她,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那里终于有了偃旗息鼓的趋势。

刁冉冉逃也似的跑出了男洗手间,真的是落荒而逃。

她费劲力气才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原样,甚至有些不顾形象地,拼命地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而慢悠悠走出来的战行川,却只是当她害羞,并未有任何起疑。

也难怪,那一晚,为了所谓的“情趣”,自己和他都是蒙上眼罩的。如果不是对他腰间文身的无意间一瞥,刁冉冉想,她可能也像他一样,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和谁上了床。

想起他在自己耳边的急促喘|息,和最后那一声低哑的听不大清的呢喃,刁冉冉发现,她的脸再次变得滚热起来。

倒是战行川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给她递来一张纸巾。

刁冉冉表现出这样强烈的不适应,倒令他感到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她闷|骚到死,最爱这种小色|情,小淫|荡。

最后,刁冉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才走出了这家酒廊。

一路上,无论战行川怎么逗她,她都用“嗯”、“啊”、“是”这样的单调音节敷衍过去,几次之后,他似乎也没了聊天的兴致,陷入沉默。

而刁冉冉只是表面沉默,她的脑子里却好像有一整列火车在“哐嗤哐嗤”地在行进个不停,吵得她几欲头裂。

16岁就被父亲送出国,尽管生活费宽绰,但却举目无亲,连个能说知心话的好友都没有,所以,冉习习也曾有过一段荒唐岁月。

她成年那一天,偷偷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冉习习认为玩就要玩个痛快,玩得高杆,去酒吧把自己灌到烂醉,然后随便找个男人419才不是她一贯的性格。

敲,学校有一名交际花似的人物,她主动与其搭上线,喝了两次酒才知道,那女孩儿一年四季从头到脚名牌傍身,并非是因为家庭富有,而是因为她在一家高级会所“打工”。

至于她打的是什么工,当然不言而喻。

“帮我引线,我想见你的老板。”冉习习放下酒杯的同时,推过去一沓钞票。

她承认自己是疯了,居然想去做应召女郎,还是最高级的那一种,要知道,东方面孔在那样的会所,因为稀缺,所以价格高昂。而她对自己的相貌身材,样样都充满了自信。

果然,冉习习的第一次就卖了个好价钱。

只是没想到,她现在换了个身份,却遇上了当晚的客人——战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