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眼，但清河发誓他真的看到两条尾巴，没有花眼。
双方僵持不下，天夜淡淡的看了眼被凌天裹得严实的九尾狐。
“那你把披风拿下来，再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
“据我所知，神界不全是只有一条尾巴的灵兽吧。”天夜摸了摸下巴，忽然冲二人邪魅一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仙泽的凤舞上仙。”凌天当然认识她，就算没见过，但因着月言的特殊身份，有关她的信息他全查了一遍。
自然知道之前月言被关在仙泽荒地的时候，仙泽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凤舞上仙。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说这话，凌天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果然。
天夜慢悠悠的说道：“神书有言：泽狐，九尾。既然九条尾巴的狐狸都有，两条的又有什么稀奇呢？”
她果然猜到了！
凌天心中一沉，甚至起了杀心。
倒是清河有一瞬间的惊诧，“你是说，她是……九尾妖狐？”
“乖，别动不动说人家妖不妖的，人家现在修的是灵力，是灵狐。”
天夜纠正清河的说法，让房间里的人都是一愣。
“喔。”清河很快就点头，接着便没什么反应了。
她说的都对。都听她的。就算有错，也要参照前两句。
凌天与怀里的月言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意外。
“凤舞上仙，在下确实是九尾泽狐，月言。”
月言咬了咬牙，挣开凌天的怀抱，冲天夜盈盈一拜。
“言儿！”
凌天阻止她，这样承认自己的身份太冒险了！
“凌天，就算我不说，凤舞上仙不是也知道了吗？瞒不过她的。”
月言冲凌天摇头，凌天沉默了片刻，也跟着向天夜行礼。
“凤舞上仙，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关于言儿的事，还请您不要声张，凌天在此谢过！”
【嘤嘤嘤真是令人感动，小姐姐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天夜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势被突然滚出来说闲话的系统给搞没了，她不耐的挥了挥手，“不会说的，我又不傻。”
“多谢上仙。”
正殿中还有神皇他们在等着，凌天不好多耽搁，安抚好月言，便要赶回去复命，临走前托天夜好生照顾月言。
天夜自然是乐意的，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冷落了这个小可爱啊。
凌天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急匆匆的走了。
天夜看着怯生生的月言，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月言没由来的一抖，有些后悔让凌天走了。
“话说你这尾巴不能收回去么，这甩来甩去的挺招摇的。”
天夜指了指在披风中还不老实的两只尾巴。
月言也在苦恼这件事，向自己身后看了一眼，反正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她便直说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收回去，灵力和妖力有些不同，我还不能很好的掌握它。”
要不然她就不会单独留在这别殿，早跟着凌天去了。
天夜坐在屋子中间的方桌旁，示意月言坐到她对面，“我帮你看看。”
月言有些讶异她还会这个，听话的坐了下来，伸出一只手。
【小姐姐你好坏哦~】
瓦特，她怎么就坏了？
系统贼笑道：【还说不是，你不就是想趁机吃人家悬狸的豆腐吗？！】
哼，它早已识破小姐姐的套路。
天夜在心底“切”了一声，没理会系统。
系统只当小姐姐是被它说中了，没有话讲，高兴的嘚瑟。
但很快就被打脸。
与凡间的切脉类似，天夜两指轻轻按压在月言手腕的经脉上。
慢慢的，月言感觉到一股温和但又霸道的力量压制了她体内凌乱的灵力，让原本四处乱窜的灵力开始顺着经脉游走。
惊讶之余，月言连忙闭上眼，顺着这股力量进入了修炼状态。
天夜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在月言体内游走一周，便退了出来。
拿开手，发现月言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
两条尾巴忽隐忽现，但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已经消失了，化作了人类形态的耳朵。
没多久，月言睁开了眼睛，兴奋的看向天夜，“谢谢你，凤舞姐姐。”
“能收回去了？”
“嗯！”月言现在只觉得通体顺畅，比她当年妖力鼎盛的时候还要舒服，“而且我感觉修为又往上升了一级，或许马上就可以长出三尾了！”
“那很棒。”
月言对天夜明显比刚刚亲近了许多，这悬狸许是被关起来的时间太长，总有说不完的话。
天夜也乐意偶尔回上一两句，听她讲故事。
两人聊了一会，天夜注意到清河有些发呆，想了想，在心底问系统。
“这任务怎么样算成功？”
她现在已经帮他化解了两次最会造成他黑化的事件，虽然还不是很好，但只要别浪，以后也不会出太大的乱子。算是她完成了吧。
【小姐姐别急，要等到反派boss对你的信任度达到百分百才可以。】
“现在多少了？”
系统磨蹭了一会，犹犹豫豫的答道：【百分之四十。】
“……”
天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把杯中的茶泼在少年的脸上。
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没听见月言问她的话。
“凤舞姐姐，你这么用力做什么，随便随便哪里不舒服？”
月言见天夜的手捏紧了茶杯，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茶杯中的水都洒出不少，她还不知道的样子。
“没，没什么。”
天夜冲她笑了笑，下一秒转头，冲清河道：“倒茶！”
清河有些纳闷她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语气这么冲，但也没说什么，耐心的替她杯中倒上茶。
“嘻嘻。”月言在旁捂嘴一笑，“殿下可真体贴。”
体贴个屁！
老子给他当了这么久的保姆，又是接他又是给他洗衣服，遇到危险还第一个冲上去。
结果呢？！
这个小白眼狼，居然只给老子百分之四十的信任度，连一半儿都没到！
【小姐姐息怒，不要生气嘛。】系统连忙安慰她。
【百分之四十已经很多很快啦！你想想他的遭遇啊，心防重一点很正常的，万事开头难，以后就快啦！小姐姐加油鸭！】
天夜不想理会系统，甚至看清河也不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