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这两年我一直都惴惴不安,备受良心的谴责,若是你们要惩罚的话,那就罚我吧,我是罪有应得的。”

曾经丑陋的行为被揭开,她却觉得解脱了,她也该为自己的怯弱,昧着良心付出代价了。

温馨只觉得可笑!

坐在一个母亲,她了自己理解这个女人的行为,可是她却没办法原谅。

“那我的女儿,到底被卖给了谁?”温馨抱着希望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户人家是谁?”

“那那个抱走孩子的人,长什么样?”

妇人却只是摇头:“我,我不记得了,我知道她大概四十来岁,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人,而且她的口音不是我们这里的。对了,还有一点,那个女娃娃,就是你们的女儿她的胸口锁骨处,有一个红色的月牙胎记。”

“月牙胎记!”温馨喃喃着。

非本地人,大户人家,女儿胸口锁骨出有胎记,这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木棉镇外,都是外地的,大户人家不计其数,就连比较容易辨认的胎记,却是长在锁骨处。

女孩家的锁骨在这个年代,又怎么可能暴露出来呢。

这寻找,无异于是在茫茫人海中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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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三人回到温家,已经是差不多傍晚的时候了。

郑天大概是被郑父,郑母带走了,温馨暂时也顾不上去找他的麻烦。

她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脑子纷乱的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杨灏天,温父,温母在厅里。

“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外孙女啊!”温母低声流着泪,温父叹了口气,默默不吭声,但明眼人还是看出来,他的心情很沉重。

杨灏天起身,走到了温馨的屋子外,耳力极好的他,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他的心一阵一阵揪着疼。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原来,他和温馨三年前就有交集了。

原来,温润是他和温馨的亲生儿子。

原来,他和温馨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女儿却不曾见过一面,刚出生就面临被溺死的危险,最后没有被溺死,却被卖掉了。

这三年来,温馨独自一人承受了那么多,可是他呢,他这个身为丈夫的,身为父亲的,却在哪里。

却不记得他们母子,不记得他们发生过的事情。

一想到温馨他们在三年里遭受到的一切,还有女儿现在生死未知的处境,他就恨不得剐了自己。

为什么,不能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为什么要让他们受那么多的苦,为什么,他会那么的没用。

杨灏天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也就在这时,头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行进入了脑子里般。

很疼,很疼,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头,闷哼了一声。

“灏天!”温父,温母被吓到了。

门很快被打开了,满脸泪痕的温馨立刻来到了杨灏天的面前。

“灏天,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我……”杨灏天没办法开口,头真的很痛,很痛,如同被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