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诗仙剑序 > 第343章 来也缥缈 去也缥缈6

还未等张北问出口,鬼帝陈九就直接帘出‘不知’,气得他突然想要撞墙。但,张北还是强力忍住,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道:“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这缥缈里面到底有什么吧?”

“不……”鬼帝陈九本想回答‘不知’,可刚到嘴边的话,嘎然顿住,似是想到什么。一愣,听得他:“北孩儿,为父这么跟你吧,这缥缈,其实就是一个藏宝之地。里面藏着无数奇珍异宝,哪怕只得其中一件,都可富甲下;别开一个朱仙镇最大的赌坊,就是开一个全下最大的赌坊都可以!”

“当真?”张北两眼发光,忙问。

“我现在可是你爹,能骗你吗?”鬼帝陈九心计将成。

“也对!”张北若有所思,道:“难怪你们愿意把坟墓里的宝贝都给我,原来和你的那什么缥缈比起来,只算是冰山一角_!差点被你们骗了!”

“北孩儿,那这么,你是答应帮为父了?”

“答应,当然得答应!”张北着,心里突然冒出坏水,道:“不过咱们可得事先好,等我找到了宝藏,那咱们得四六分!不对,是三七分!我七,你们三!怎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独吞啰!气死你们!”

“行行行!就三七分!”

鬼帝陈九故作勉强,但其实已乐得不校唯独张北,沉浸在虚无的幻想汁…

~~~

“北孩儿,走吧!为父送你出鬼冢,否则凭你之力,恐生意外!”

鬼帝陈九如此,其实是出于不舍,想最后陪陪张北。对此,张北也没有拒绝,跟着鬼帝就往墓外边走。

却料,刚出坟墓,就听得万妖之母,在不远处大声嚷嚷着,道:“方才是哪个杀的破坏老娘好事?出来,给老娘出来!”

“疯婆娘,别吵了!大不了……大不了重新再来嘛!”

“滚!”

无言独默深如语,画面之感,一度不堪!不堪……

鬼帝陈九和张北看在眼里,为之惊色,听道:“北孩儿,快随我走!应是你方才搞出的动静,惹到了妖母。若你被她抓住,恐大事将行不妙!”

张北点头,不敢不应;于是乎,便背着他那大葫芦,紧随鬼帝陈九出了鬼冢,来到结界阵法的边缘。

“北孩儿,你要保重!一定……一定要保重!”鬼帝陈九有千言万语,虽是不舍,可却无从何。

“放心吧!我会保重的!等我找到宝藏,我一定回来的和你们三七分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毕竟我张北顶立地,不是那种贪心的人!”

“走吧北!为父相信你!”鬼帝陈九没多,突然觉得万千言语,不如化做这一句重要。

“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这话出,张北转过身就走,独留鬼帝陈九在原地凝望。盼时息停逝,盼此幕定格,盼张北,回眸一眼;只可惜鬼帝知道,这心愿,只能是心愿,不可实现。

‘走吧!走吧!谁叫我是这世间最倒霉的人?渡劫失败被雷劈,修仙不成遭神欺;妻子出墙跟人跑,儿子短命死得早;笑恨公不作美,枉我陈九是鬼帝。唉!浮云!一切都是浮云!’

悲着,叹着,鬼帝陈九飘忽往回走。可刚飞出不远,突然地,远处的张北回过了头,大声道:“喂!等等!其实我张北,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请允许我叫你一声……”

“爹!”

话毕,张北转过身就跑,很快就没影。

“北……”

如那一个‘爹’字,就像是余音绕梁般,久久回荡不息,令鬼帝陈九,欲欲想哭……

然不久,张北便背着他那大葫芦,无意的,来到前日碰到红蟒之地。眼望去,仍可看到那一张巨大的蛇皮,恐怖如斯般挂在草木间;才见,昨刹凶险,登时就如历历在目,令他不禁后怕,怒道:

“哼!臭爬虫,别再让爷碰到你,否则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看你还敢不敢欺负爷?哼!”

张北虽是满肚怒火,对红蟒直恨入骨;可实则他也只敢逞嘴上之快,心里却是害怕。故,装腔作势的骂骂咧咧着,将那蛇皮给一把火烧掉后,紧接着就开始寻找下山去路。

可谁料他这一寻,便是几个日日夜夜,此中迷路不胜枚举,绕来绕去却终不出方圆;也幸得其间未遇险境,山木之中尚有野果禽鸟可作充饥,否则这荒芜人烟之地,真不知意外几何。

就此般,约莫又过三后,日午林间,烈阳当照。张北衣服已被树枝勾扯的破烂,脸颜垢土,如似乞丐狼狈;这时,正钻木瑞,准备将方才不久抓到的一野兔,给烤烧填肚。

“白兔啊白兔,你可别怪我,谁叫我张北刚好肚饿?谁叫我张北又刚好遇见你?这都是意,怪不得我。若你真要怪,那你就怪老爷;要报仇,那你也去找老爷,千万莫要找我,毕竟这都是老爷的安排,不关我事!”

随着如此这番无穷无尽,又滔滔不绝的碎碎念,不大时,张北便将火升得燎旺,架起树架,从藏内唤出酒仙萧慕白的诛邪剑,准备以此神物,杀掉他面前那柔弱可爱的白兔。

可不料,张北手握诛邪刚欲挥下,却这刹里,忽听得不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凝看,可见树木成片顷倒,大地尘土飞扬;侧听,可闻怪吼之声惨绝,响彻山云震耳;此势,方想其打斗之激烈,犹如海浪冲石,浪浪惊鸿!

“咦?这怪吼怎么像是那大爬虫发出来的?”忽顿里,张北听出那怪吼之声,正是几日前碰到的红蟒发出。遂而心生诡计,自言自语道:“哼!真是冤家路窄,寻你这么多不见,没曾想现在让爷我碰到。如今听这动静,应是这大爬虫在和什么东西相斗。也好,爷我就借此机会来个灯下黑,乘你不备,要你倒霉;若爷能走大运取你爬虫命,嘿嘿,就挖你蛇胆,拿去泡酒。看你今后,还怎么把爷我拍飞?哼!”

罢,张北便不舍的放掉那野兔,心翼翼猫着手脚,奔打斗之向赶去。久后,张北刚刚拨开灌木,打算看个仔细;却未料,那红皮蟒王竟不知被什物击飞,惨绝一叫,便如塌一般压倒而下,准准擦着张北脸颊滑过,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正这刹,上半空中忽朝张北飞来一巨大仙剑,其上站立一个十七澳女儿家,看去,只见她白衣胜雪风摇,肤凝若露窈窕;芊芊素手若仙飘,闭月羞花花不娇。甚此之美,妙无双;张北才见,瞬就魂飞,仿若此这画面定格不动,两相对望,如经春夏秋冬四季,海枯石烂荒;情之所动,心之所跳,怦然!

‘这……这世间怎有如此美的人?她是谁?’张北看得如痴,早已忘却此间境况,乃凶险未去乎!

没及他反应,方才被白衣女子击倒的红蟒,突然杵地而起,随一声怒吼,似是拼死一命也要吃掉她。故,游身盘缩成卷,蟒头在中,作出声势,便想要再次袭击白衣女子。

但在这千钧一发,忽然的,红蟒竟无意看到地上站着的张北;遂而一时,立马想起几前被戏耍一幕,登此蛇心悲怒,想要趁机血洗耻辱。于是当即,红蟒势转苗头,不再袭击白衣女子,而是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张北就一口咬下;刹,惊之险!

“快闪开!”

飞剑上,白衣女子也已看到地上的张北,可这时的他,却仍在痴痴看,已陷入白日梦里,难以自拔;故不知凶险,也不曾听见那银玲般的三字呼声。所以,眼见此紧急之状,白衣女子只好口念玄诀,手展法印;不时,便驭乘脚下飞剑,快如闪电般赶来,想将张北救下。

而正这时,仍在幻梦中的张北,忽觉得四周刮起大风,耳边听得巨响,当空烈阳被一庞然大物遮挡,堵住他看白衣女子的视线。索然身子一颤,从梦中惊醒,遂细望去,竟看得那庞然大物,居是红蟒血口,此刻正排山倒海般朝他咬下。刹,张北立马回过神,拔腿就跑,可无奈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不出十步,那红蟒便能将他吞吃入肚,命死魂飞!

“上来!”

突然,银铃之声再响,虽只二字,却悦人神目;若非此乃险境,恐听闻此二字之人,早已被勾得魂飞。故,也未及张北反应,忽觉得衣后领角被人用力一提,是白衣女子;紧接着,张北双脚离地,身子轻飘,踏到一硬物上。然,便在那红蟒血口完全咬下之际,飞剑载着二人,以疾风之速闪去,毫厘之间,脱离险境。

这刹,张北无意将头回过,正看得红蟒恼羞成怒,再次冲着他们便张口袭来。就在张北以为自己将要被吞之时,白衣女子忽转口诀法印,御乘飞剑侧身一偏,将其躲开。此幕,吓得张北魂似飞走,整个人都变得紧绷;忘了这间自己,其实正搂抱着将他救下的……白衣女子……

“登徒浪子,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手?”

听得银铃声响,张北终从惊魂中镇定,遂一感受,忽得觉自己双手,像是握到两个馒头上,热乎乎软绵绵,好不舒服。

“登徒浪子,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否则……哼!否则我就把你推下去,让那红蟒吃了你!”白衣女子脸上生怒,若非还需御乘飞剑,双手无有空闲;不然,定叫张北好看。

“别!别!别!”

张北被这话吓得不行,心知自己现在若是被推下,定无生路可言;也心知如今之事,的确是自己冒犯失礼,不对在先。故,便将两握馒头的手往下挪去,想搂芊腰作扶。

却料就这时,那红蟒忽然突袭而至,出于情紧势危,白衣女子就急转飞剑,向一旁躲去。便因由于此,张北手慌脚乱间,再次无意冒犯,竟又将双手握在馒头上;登刹,气得白衣女子脸颊通红,害羞之心与愤怒之意,同起!

“登徒浪子,我一定要剁了你的脏手!”

此刻,白衣女子心里好生后悔,后悔将张北救下。可奈何现今局势,却不容得她多做计较,只能忍受着这般屈辱,继续御乘飞剑,躲避红蟒追击。

“对……对……对不住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张北深知自己确实太过失礼,但由于身后红皮蟒王步步紧逼,故吓得他慌搓无方,就连嘴舌都变得胡言乱语起来。最后,竟破如荒的出一句:“不过你放心,我张北堂堂大丈夫,敢作敢当,以后……以后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登徒浪子!无耻儿!谁要你负责到底?哼!”

白衣女子气得不行,本被羞辱已觉无颜,但为逃命只好忍受。可如今,张北竟又口无遮拦出言不逊,登时惹得她怒如火燎,不再去御乘飞剑,反过手来便想教训张北。

故是因此,那飞剑顿间失去平稳,剧烈椅不停。还未等得白衣女子回神控制,二人眼前突然遮黑,有一大物快速袭来;瞪大眼,才看清是红蟒之尾。刹,不及得作出任何反应,就忽觉五脏六肺颠倒翻转,被拍得往地下落。

大危的是,方才白衣女子为躲红蟒,便将飞剑御趁离地很高。所然如今下坠,其地之上皆是尖石荆棘满布,乃荒芜石丘之境;若然掉其上面,则恐性命之生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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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就在张北即将坠向尖石的千钧一发,‘突’一下子,他背在身后的那个大葫芦忽然发出异动,似是感觉到张北此刻有危险;看去,可见道道红光灵气时隐时现,透着神秘,立时不久,张北竟停悬半空不动,不再往下落。接然,他又觉身后传来一股拉扯般的力量,仅仅眨眼,整个人便完好无损站到地上,躲过方才那生死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