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皇妃,撒个娇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义妹

映雪点点头,百里长央,好你个百里长央,竟然还认了义妹。

“真的?”那怎么还没嫁掉?

映雪是想那样问来着,但是转念一想,这是百里长央的义妹,要是欺负她了自己会不会又被带回去呢。

此时,又有一泼人走了进来,老头马上噤声,装做在做别的事。

那个带头的汉子走到白娘子旁边坐下,“久闻白娘子算术精妙,高某今日得了一道题,想要讨教。”

白娘子微蹙下眉头,似乎不胜其扰。却也只是客气的说:“请讲。”“有人在林中散步,无意中听到几个孩童在商讨如何分果子。这些孩童说,如果每人分六个果子,则余五个,每人分七个果子,则少八个。问共有几个孩童?几个果子?”

映雪无语的看着那汉子,轻哼一声,这等小儿科的把戏,也想把那美人?

“那位小公子可是有答案了。”白娘子侧头看向了映雪。

映雪轻轻一笑,把答案说出:“孩童十三,果子八十三。”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兔十二,鸡二十二。”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月正半,除百零五便得知。”怎么连白娘子也来问我。

“二十三。”

“百钱买百鸡: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百钱买百鸡,问翁、母、雏各几何?”

“翁零;母二十五、雏七十五;翁四、母十八、雏七十八;翁八、母十一、雏八十一;翁十二、母四、雏八十四。”

白娘子展颜一笑。“题不难,却难得公子能不假思索,一口报出。”

那姓高的愤恨地瞪我一眼,带着手下离去。

小二走过来,“小爷,小店已经客满,还请您屈尊移驾。”

得罪地头蛇了。

映雪突然有些后悔,她出个什么头啊,人家白娘子又不是不能应付。再说就算人家不会,也用不着我这个英雌来救美。现在落到没处安身,白娘子的马车也已经离去了。

世态炎凉啊。

映雪心想自己还是赶紧离开,省得那姓高的再来找麻烦。

走到门口,却见白娘子那小丫头在转角处冲我招手。

“你在等我?”映雪不确定地问。

“是,小姐要我在这里等候公子。请公子去我们庄上盘亘几日。”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的。

映雪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这白娘子既然是百里长央的义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打听些个什么……

于是便应了下来、

一路上,她殷勤地为映雪介绍着,那姓高的一直想借着联姻占高家的财产,她家小姐如何屡次智退敌人。

“这是我们家小姐第一次主动邀请男子到家。”

映雪一愣,坏了,忘记自己现在是男装了,这白娘子莫不是看上我了?那可就闹大笑话了啊。

正要偷溜,小丫头笑嘻嘻地回头,“到了,公子。”

抬头一看,真的已经走到门口了。白娘子也迎了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一抱拳:“打扰小姐了,在下厚颜借宿一宿。”

“公子适才为奴家解围,这里正要好生谢过呢。快请进!”

进到客厅坐下,白娘子挥退了众人,亲自为她斟茶。

映雪慌忙站起来想要明言,她却莞尔一笑,真正是白衣胜雪,笑颜如花。身为女子,也差点醉在这一笑之中。

“妹子不必惊慌,姐姐没那意思。此番邀你前来,是有事相求。”她掩口而笑。

“额……你怎么看出来的?”映雪诧异,自认扮得还不错,又没有耳洞招疑。

“妹子的言谈举止都没有露出痕迹,面孔虽清秀可人,但眉宇间却有男儿英气。但是,男与女,无论外形如何相似,骨骼始终不同。你的骨骼比例分明就是女子。”

“姐姐见识过人,佩服。”

“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不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妹妹行游天下,才真正叫我倾羡呢。枉我名羽,却一生要留在这。”。

“白羽,好名字啊。凌清风飘阴白羽。在下映雪,只是我一匆匆过客,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映雪也起了结交之意,很欣赏这独力支撑大片家业的女子。

“只是想请映雪妹妹在我这里多呆几日,一借你的长才,为我算算帐。上位者重文轻商,读书人只一味攻读那些圣贤书。要找到精通算术的人实在不易。我这里有一堆烂帐,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帮帮我!”

“好啊”映雪爽快答应,难得遇上这么投缘的人。

于是接下来几日,她与白羽便埋首帐堆里,除了吃喝拉撒,只与数字打交道。整间房里只听见白羽打算盘的声音与我笔算的沙沙声。

今日又是母亲的忌日,映雪独自上山,呆在小时经常去玩的那个山洞里。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在独处。

母亲是世家之女,自小与出身将门的父亲定亲。那一夜,她含笑独坐鸳鸯帐底,等她的爱郎来掀开红红的盖头。等来的,却是面无表情破门而入的禁卫军。

“拥兵自重,意图不轨。”圣旨上御笔朱批的八个字鲜红似血。祖父与父亲赐死,族中子弟不得滞留京城,全部遣回原籍,家产一律充公。而母亲却因为朝中一位新贵大人的保全得以全身。

父亲喝了赐的酒,躺在床上闭目待死。母亲用陪嫁的珠钗打通宣旨的太监,再加上那位权贵的面子,终于得以见上最后一面。她俯在父亲耳旁低语,“君且安心去,妾已有妊,必为尔家留后。”

母亲不久就被指婚给救命恩人。在那一抽宴上,她随父亲的生前好友永远地离开了高墙内的生活。那个人后来成了我的师父,他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自小娇养的母亲在新生活中却弄得一身是病,在我八岁那年终于不治。师父痛不欲生,五年以后,待我武功有所小成,把父亲留下的剑谱交与我即撒手人寰。

记得师父曾为母亲猎获一只白狐,本是要用它的皮做冬衣的,但母亲却爱不释手,一直养着它。幼时也常以逗弄它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