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皇妃,撒个娇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错了!

赖宝有一句话说得好啊!那是真好,特别好: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了;有的人活着,他早该死了!前半句形容的正是此刻的某雪,因为她双眼无神,目光空洞,眼珠间或一轮,就好比是失了魂的祥林嫂,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

而这并不是因为某雪同祥林嫂一样舍不得孩子,孩子还被狼叼了去,而是因为她看到了该死的付伪娘啊付伪娘!所以后半句完全是某雪对付伪娘的诅咒,要不是他在她的穿越生涯里横插了那么一杠子,她现在指不定已经生活得要多小康有多小康了。像宝儿一样早日身陷青楼,房子票子凯子地抓在手里,绝对地好过穿着乞丐装满大街地晃荡啊。

才上台柔和地说完一句:“不用客气,放马过来,不该出现的人千万别出现”的付连风抬头,四目相接,冲着已经石化到脚都挪不开半步的某雪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某雪刹那间觉得自己完全被冰山冰镇了,冷的颤抖都颤抖不起来,压抑得喘都喘不过气来。

付连风他娘站在人群前排,一鞋把子就甩到了台上:“臭小子,打就打吧!哪来那么多废话!”她深觉自己教育儿子真是太失败了,怎么一点都没有乃母,也就是自己雷厉风行的风范,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这也就算了,她儿子那张脸居然长得比自己还娘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当初怀他的时候阎罗王一定是睡着了吧!随便派个女娃投胎打发了自己!失败啊!大大的失败,最大的失败是那臭小子完全把自己的美貌盖了过去!

“娘,您不要生气啊!别生气。生气容易老的,看您又多了条皱纹那多不值啊。先把鞋子穿回去啊!这大庭广众的实在不雅。况且寒从足下生,被冻到了多不划算啊……”付连风喋喋不休,某雪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完全颠覆了她先前对付连风的认知啊。没想到付伪娘对他娘竟然这么…这么…该说是关心、体贴吗?还是畏惧?

“pia”,风三娘又是一鞋把子甩了出去,若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很想当场抽死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看来昨天在悦来客栈住一间房,拧他耳朵、罚他跪搓衣板、让他睡地板的教育还远远不够,回去一定要再用针把他的嘴缝起来,省得他这么絮絮叨叨,就像村里吃饱了饭没事做嚼舌根的大妈一样。

“你怎么比我还烦哪?”与付连风对擂的战天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目前这个事态发展下去,指不定还没比上呢?某人的娘就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拎回去了,也省得他在这里继续丢人。但他娘应该更希望他比吧!既然如此,敌不动,只好我先动了。

“接招吧!”

战天下语毕就一剑刺了出去,某雪居然有一点担心的感觉。虽然某雪绝对地相信付伪娘那厮是个武功不赖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追风寨以一敌数,拖着自己战斗了那么久还好手好脚的出现在这里,但她并不清楚战天下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好歹他也从自己离开后一直在擂台上撑到了现在不是?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高手出剑的时候,有时会有剑气,有时会……拔不出!!

这刻就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墨绫剑拔了半天还没拔出来!为避对手的剑芒,付连风只好沿着擂台一路向后滑去。一手在抽腰带,一手展开,那姿势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正当某雪和重新站起来共同观看擂台赛的某常的心同时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一个乞丐装的人从侧面飞起一脚,正中战天下的后背,然后所有人都看到战天下斜斜地飞离了擂台,前排观众均迅速退开,因为没有人想当人肉垫子。

战天下就这样异常悲壮地面朝黄土摔到了擂台下,摔了个狗啃泥,背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黑脚印。

所有人,包括在迎春楼观战的某雪、某常、无不知和季明泽都不约而同地说出了两个字:“卑鄙!”

说时迟那时快啊!付连风好死不死地就在这个时候把墨绫剑拔了出来,而这个时候乞丐装的偷袭者因为惯性的缘故还在继续向前行进,眼瞅着就要给剑插上了。

“停!”付连风一手挡在前面,阻止乞丐继续飞过来,一手迅速把剑移到一边。

于是,大家都看到了飞上台的乞丐非常及时地在撞到付连风之前戛然而止了,但紧接着他们更加震惊地看到了那个乞丐突然转向,直直地奔着那把没收起来的剑去了。不负众望地,如愿以偿地,那把剑刺进了乞丐的胸口。

“映雪,我没有眼花吧?我看到,那个人,他是自己把肩膀伸过去让剑插的。”常宝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人,她对那个背对自己看不清面目的“英雄”充满了崇拜之意,她看到神州大地,欢舞颤动,众神膜拜,天女撒花啊~~

“宝儿,你没看错,因为,我也看到了。”某雪对斯人的崇敬之情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擂台下的观众欢舞了、颤动了、膜拜了,乞丐的血也的确如天女撒花般地洒开了,如黄河泛滥般地一发不可收拾了。在乞丐仰面倒下的时刻,付连风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欲把他揽住,但最后还是握成拳收了回来。只因乞丐倒下去时用口型对他说:“你不要接我,我要重伤休假,不然你就等着我把你的传家玉佩当掉吧。”

在乞丐仰面的时刻,某雪和某常终于发现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偷袭者竟然是马特哥!

“砰!”马特哥还特别有范地先左臂着地面对观众,而后正式对天躺翻了。

“小王…”风三娘几要脱口呼出,三下两下就窜上了擂台。

“娘!”付连风一声断喝,止住了风三娘的第三个字。

“你个逆子,你想死呀!你捅谁不好啊你捅他!刚刚你明明能接住他的,为什么不接啊?就算他说要你帮他照顾媳妇,你也不用这样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吧!”风三娘那个气得啊!左一掌右一掌地拍着付连风的头,带着这样的小王爷回去,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哎呀,娘啊!别打啦!赶紧看看伤势吧。”付连风挣开三娘,蹲到了马特哥,也就是小王爷原景天的身边:“蓝……还好吧?”

“好你个头啊!你试一下看看哪!”三娘又是一个暴栗:“左臂骨折了,胸口的那一剑没有伤到心房,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但也刺得挺深的。先包扎一下啊。”然后三娘就撕拉一下扯下了付连风衣服的半截袖子,手脚麻利地把原景天胸口的伤给包扎好了。

“风姨,你就别再骂他了,是我自己脚下打滑撞过去的。”原景天虚弱地道。这倒不是装的,是真虚弱,换谁流了800cc的血都不可能还脸色红润喜洋洋啊。

付连风那叫一个郁闷哪,那叫一个憋屈。排除脚底打滑这个鬼扯的理由,原景天对风三娘说的都是真话没错,可问题是风三娘只会以为那是他对自己“兄弟情深”,为自己开脱,绝不会因此就放过自己。

原景天勉强地笑着,风三娘是以为小王爷疼得笑不起来了,付连风却清楚地知道,他那是在可着劲儿地忍着,忍着他阴谋得逞的得意,忍着他重伤休假的乐呵。所以小付同志苦着脸,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骂了一句:“虚伪;

!”

“怎么说话呢?”风三娘就是风三娘,耳朵一竖就听到了不满的咒骂,鼻子一嗅就闻到了不服的气息。

“啊娘,别拧,别拧,疼!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骨诚折也。”无不知又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擂台上:“吾将于迎春楼为之接骨。汝辈比试继续。”

“人呢?”风三娘张着嘴,可是没错啊!无不知和小王爷就是真真地不见了。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知所踪了。

“哎哟!”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无不知才进了迎春楼的门,就险些撞上了匆匆冲出来的某雪和某常,一个急刹车,反弹之势把紧紧拽着原景天的衣角才得以跟上他的付连风甩了出去。

“唔!”付连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喘着气。真是差点没给累得背过气去,喉咙里一股血腥气。这老头到底什么构造啊?看着是垂垂暮矣,可轻功使起来那叫一个健步如飞啊!那叫一个季波微步。要不是拽得紧,自己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累煞吾也。小墨!”无不知喘了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背个人有这么累了。不是他老了,体力不支了,而是他一人拖了两个,庄家连,一拉一啊!猛的一松手,原景天就…没有摔,而是站在了地上,因为某雪和某常及时扶住了他。

“马特哥,你没事吧?”虽然某雪觉得自己问的等同于废话,但还是问了,起码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吧。好歹他也请自己吃过一顿叫花鸡,被自己打过两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