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弃妃,给本王回来 >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遇山贼

吃过早饭,大家就又开车上路了。

白天开车比晚上显眼多了,一路上惹来无数人的侧目。

陆棠清等人马骑得不慢,但一早上的时间也只行了不过十几里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论咱们走到哪儿,风月楼都能清楚我们的行踪。”皇上说道。

“依大哥之见,有什么好办法?”裴云问道。

陆棠清道:“车太显眼了。”

“没错,车太显眼了。若只有车还好,可我二人还骑马,会带慢了行程。不如,你们先走,我与棠清随后再跟上。”

裴晟赶忙说道:“万万使不得!老夫年迈,还是老夫留下。”

“爹!我怎么能把您留下呢?”裴云道。

“小姐,影儿只是个丫鬟,还是影儿留下吧。”

裴云皱紧了眉头,想了想道:“影儿,你有功夫,能保护自己。一路上注意隐藏身份,若有危险,就找听月楼的堂口求助,千万别硬撑。”

“是!影儿明白!”

让影儿留下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本是杀手出身,做过亡命之徒,自有些保命的手段。

而且,她曾跟在过林月恒身边,对听月楼的事也熟悉,必要时候还有听月楼可依仗。她留下,是最不容易遇险的。

至于另一人……

陆棠清道:“我留下。”

“还是我留下吧。”裴夫人说道。

“娘,您说什么呢?”裴云说道。

皇上也道:“师母说得没错,您身子弱,我们照顾还来不及,如何能把您留下?”

裴夫人道:“正是因为我身子弱,才不能成为你们的拖累。这一路凶险,我又是最派不上用场的,自然不能成为你们的累赘。”

“师母,您哪里是累赘?”

“棠麟,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师母,就按我说的办吧,就当师母也为家国尽一分心力。师母不像你先生,有一肚子学问,能帮你助你,我若留下,与影儿一起,还可扮作一对母女,反而能掩人耳目。”

影儿点了下头道:

“老夫人说得没错,若是扮作母女,确是能避人耳目,方便赶路。”

裴云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大哥,不然就按娘的意思办吧。影儿,我的玉佩你拿着,若有什么事,就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听月楼的人。”

裴云将了尘道长给的玉佩交给影儿,影儿郑重接过。

之后,他们便分道扬镳。

裴云开车与陆棠清等人先行一步,影儿则带着裴夫人扮作一对寻常母女,假装去南方投亲。

不必迁就马的速度,裴云开起车来就快多了,连城也不进,跟着道航绕道走。

一个下午,就过了一城。赶在入夜之前,将车停在城外一处隐蔽之地,步行入城中投诉。

“咱们将车停在那处,当真不会有人发现?”裴晟很是不放心。

裴云道:“不会有事的,我用无人机在四周检查过,方圆半里之内没人跟踪。况且,就算他们走来,也不能把车子怎么样。”

裴晟这才放心下来,安心回房睡了。

回到房中,陆棠清问道:

“当真无人能把仙车怎么样?”

方才裴云的话虽说得信誓旦旦,但他却听出来那不过是裴云的安慰之词,并非真话。

裴云道:“你也见识过了,仙车刀枪不入,连火枪都打不透,就算被人发现了,一时半会也破坏不了。”

“只是一时半会破坏不了,那多费些心思,还是破坏得了了?”

见他说得已如此时显,裴云叹了口气,道:

“你猜得没错,任何东西都有弱点,仙车自然也是有的。”

陆棠清点点头道:

“果然如本王所料。这仙车外壳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外人又不得入其内,想必,弱点必在车底了。”

裴云两眼一瞪,赶忙说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可别随便说出去。这车就这么一辆,要真被毁了,连修都没处修去!”

陆棠清一笑,道:“本王自是不会外传。”

“说到这车,也不知道了尘道长和月恒他们怎么样了?现在局势这般混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风声必定是会听到的。”陆棠清道。

西南军叛变这么大的事,必定是瞒不住的,用不了多久,江湖上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想必用不了多久,皇上离宫之也,也会在江湖上传扬开来。

开了一天的车,裴云已经很疲倦了。

可躺上床上,却依旧无法入睡,担心着娘的安危。

“希望我娘和影儿不会有危险。”她喃喃说道。

“你不必担心。以影儿的能力,必定能保护好裴夫人。况且,风月楼的目的是皇兄。”

“什么裴夫人?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连岳母都不肯喊一声,难怪我爹这么讨厌你。”

“俗礼而已,你就这么在意?”陆棠清满不在乎地道。

裴云翻了个白眼。

“是,你不拘小节,什么时候把世俗礼教放眼里过啊?”

气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说来也奇怪,被他这么一气之后,心里的担心倒是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直到天快亮,才被糖包一爪子抓醒,爬起来给孩子换尿片,让陆棠清去厨房要热水,给糖包泡奶喝。

吃了早饭,大家继续赶路。

依旧是绕城而走,可路过一处山脚时,发现山路竟然被一块大石头拦住了。

裴云一脚踩住刹车,把车停了下来,低头看导航。

“糟了,这条路是官道,要换别的路,得往回来好几里地才能绕走小路,得绕一个大圈子呢。而且小路不好走,恐怕得耽搁……”

话还没说完,山上就冲出来一群土匪,把车子团团围了起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裴云额头滴下一大滴冷汗,对后视镜里的面沉如水的皇上说道:

“大哥,这可是官道啊!”

皇上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

“放肆!”

皇后抱着怀里的糖包问道:

“夫君,官道上遇匪,你倒是说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若说裴云只是有口无心,皇后这就是真真切切地揶揄了。

皇上脸色十分不好看。

国土境内,竟然有人在官道上堂而皇之地打劫,还劫到他这个一国之君的头上,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皇后也是,明明看到劫匪人多势众,他们这边有老有小,能打的就他和棠清两个人,还尽在那里说风凉话。

问裴云:“芸娘,棠清说你这车刀枪不入,可是真的?”

裴云道:“是真的。”

“这车能轻易将人碾死,让人不得近前,也是真的?”

“也……是真的。”

裴云心里渐渐生出不好的预感。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理会这些山贼的死活,开车冲出去便是。”

果然……

裴云暗叹一声,伸手挂了个倒档,一脚油门,就开始倒车。

车子一动,车后的山贼本能地往后退让。

才刚退一步,山贼头子就喊道:

“退什么?都给我围起来,把人从这怪东西里拖出来!”

山贼们又立刻围了上来,比方才围得更紧。

裴云也不敢真撞,又踩在刹车。

摇下半边车窗,对方才发号施令的山贼头子说:

“你们还是都退下吧,再不识时务,吃亏的就是你们了!”

山贼头子无比嚣张地说道:

“哼!我们吃亏?就你们几个缩头乌龟,有这个本事吗?小娘子,我看你和你后边那个,长得都挺漂亮。正好本大爷我还缺两名压寨夫人,你们若是从了我,我就听你们的话,识一回时务,如何?”

轻佻的话一出口,陆棠清的脸就黑了。

皇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神色,陆棠清就开门下了车。抽出腰上软剑,三两招就将最近的几名山贼斩杀当场,浑身不染半点血渍。

山贼头子大骇,带着手下连连后退。

“你,你是何人?哪条道上混的?报上名来!”

陆棠清没回他的话,而是狠狠地说道:

“敢调戏我的女人,今日必须死!”

山贼脸都吓白了。

皇上却还在车里说道:“敢调戏朕的女人,杀了都是便宜他了。”

又斩杀了几人,山贼头子已知道不是陆棠清的对手了,带着人要撤。

裴云见状,忙掏出枪来,往他们脚下放了一枪。

“再跑一步,下一枪就不会打偏了!”

山贼头子果然不敢再跑,回过头来跪地磕头,两手开弓甩起了自己的耳光。

“姑奶奶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姑奶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少废话!把路上的石头给搬开!”

“是,是!这就搬,这就搬!小的们,还不快给姑奶奶开道!”

这些山贼少说也有三四十人,众人合力,没一会儿功夫,巨石就被推到路边了。

“棠清,上车!”

陆棠清上了车,裴云就直接发动车子开走了。

裴晟阴沉着脸,等车开出一段距离才教训起裴云来。

“芸娘,你方才那些是跟谁学的?一身匪气,与山贼何异?”

“爹,我那也是一时情急。”

皇上道:“方才多亏了芸娘出手,不然那些山贼一个都活不了,咱们也得绕路。芸娘是心善,看着是指示山贼搬开巨石,实际上是担心我与棠清会赶尽杀绝吧?”

“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是在逃命。开着这车已经够招摇了,要是再灭了一群山贼,想不被风月楼查到都难了。”

皇后也道:“芸娘说得有理。那些山贼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怕是对长得漂亮的女子都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又何必放在心上?”

两兄弟同时一哼,不屑的神情如出一辙。

酣睡中的糖包醒了,闹着哭了起来。

裴云看了眼时间,说:“一个多时辰了,糖包要喝奶了。”

皇后几人便手忙脚乱地取来奶粉奶瓶和保温杯,在后座给糖包冲奶粉。

奶瓶一塞进嘴里,糖包果然不哭了,鼓着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喝起奶来。

“有了这些东西,也不用奶娘了,谁都能照顾这半岁多的奶娃娃,倒是方便得很。”皇上笑道。

皇后也笑了一笑,随后惆怅地道:“也不知道晟儿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娘?”

“玉娘放心,晟儿早已安排妥当,不会有事的。”

裴云这才想起来,打回宫起,她就没见过太子。皇上皇后逃出宫来也没见带上太子,原来,是早已安顿好了。

“大哥大嫂是何时知道家中不安宁的?”裴云问道。

皇后道:“棠清一走,家中就有了异样,不少人都欺上瞒下,阳奉阴违。只不过没有证据,无法定罪。现在想来,即便是有了证据,怕是要定罪也难。”

皇上道:“敌在暗,我们在明。就算一直彻查,也只能查到他们舍弃的那些喽啰。就如同姓阮的和你顾伯父。真正藏在深处的,咱们一个也碰不到。”

“所以只能等着他们自己冒头。”陆棠清道。

“就像连将军?”裴云问道。

皇后一笑,说:“芸娘果然聪慧,一点就通。难怪棠清总夸你。”

裴云瞥了眼陆棠清,很难想像他在皇后面前夸她的样子。

“那你们觉得,连将军在风月楼中会是什么身份?他会是主使之人吗?”

“身份当是不低,但应当不是主使之人。”陆棠清道。

裴晟也忧心忡忡地加入了话题。

“也不知风月楼究竟是何目的。这么多年,在朝廷安插了这么多人手,却不曾觊觎过那个位置。当初先……也曾离开家中,外出避难,那个位置空置许久,却从未有人动过,实在不知他们究竟是何居心?”

“爹当年这么说过。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才一直摸不透风月楼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