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

岑璟瞳眸缩了缩,“小的去看看殿下。”

说罢便朝盛栀星离开的方向走去。

二哥觉得他有点奇怪,不是,“星星和她这个护卫有古怪啊。”

“谁知道呢。”四姐咬了口兔腿肉,漫不经心地道。

“四儿啊。”二哥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别吃肉了,再吃便胖得嫁不出去了。”

“等你娶到媳妇儿了再跟我说这句话。”

“……”

……

裴怀生特地给盛栀星备了长久的屋子,自然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

进了屋,盛栀星当即反锁上门——气鼓鼓地拱进被窝里。

岑璟来敲门,便听她声音闷闷地问:“谁呀?”

他眸子又缩了缩,殿下好像在哭。

其实盛栀星有预感来人是谁,却迟迟听不到回应,一骨碌爬起身盯着房门。

好半晌,男人低低开腔,“是属下。”

“噢。”盛栀星闷闷不乐地应了声,“干嘛?”

“殿下您腿受了伤。”

“膝盖上的一点小伤而已。”

“……属下给您看看?”

“不用!”盛栀星言辞颇为激烈地拒绝,“我抹过药了!”

岑璟语调是波澜不起的平静,“殿下,便让属下给您看看,嗯?”

“才不用你管,你就在外面待着,或者回公主府去!”

这倒有点赌气的意思。

盛栀星说完,又听不到男人的回声了,那闷葫芦性子真令人气恼。

过了一会,岑璟淡声道:“这门不是很结实,殿下。”

“……”

盛栀星咬着右手的食指头,“它不结实又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擅闯,我会狠–狠地处罚你!”

“属下受罚无碍,只要确定殿下没事便行。”

“……”

一拳打在棉花上。

盛栀星泄了气,任由自己倒回褥子里。

没多久,她便听到似门栓被撬动的窸窸窣窣声,下一刻,男人果然进了门来。

岑璟又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床边,“殿下。”

“怎的,上过一次我的床,我的房间便随你来去自如了?”

“抱歉殿下,昨晚属下是没能忍得住,可情况危急,属下必须好顾虑您的安危。”

“谁跟你谈责任了?”盛栀星简直要气死,好端端地丢了清白之身,她稍微矫情下难过下借题发挥也不行?

岑璟抿了抿唇,“殿下可以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听这带着点失落的口吻,他还委屈上了?

盛栀星愤愤地想,没叫他当没名没分的男宠就够仁义宽厚了,一副他吃了亏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气得不高兴再理睬这人,干脆拽起被子直盖住脑袋,“没事赶紧出去,免得怀生叔叔发现了打你。”

岑璟自然不会出去,沉默地半屈膝蹲下,撩开搭在女孩腿部的被角,拉过受了伤的那只。

盛栀星抬腿便要蹬他,“你干嘛?!”

“看伤。”岑璟无动于衷地固定住她带伤的左脚,撸起她的裤腿,快到膝盖的地方时放轻力道,轻轻地弄开。

“你这人……你知不知道你很烦?”盛栀星没再乱动,主要是怕自己伤上加伤。

“殿下觉得我烦了吗?”男人徒然停下动作,认真地望着她,“若是如此,殿下可点明属下哪处不好,属下会改。”

“……”你可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