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低着头，只听到一个明显不是宋泽远的声音：“吴秘书，有两件事，请你们布置一下大会议室，十点的时候要和卓越、茂林几家公司开会。还有就是月度计划表，请你今天赶出来。”
“明白了，高总助。”
高总助看了宋泽远一眼，似乎是在等他开口。见宋泽远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说：“目前没了，昨天问你要的资料呢？”
吴秘书从桌上拿起一摞整整齐齐的文件递给高总助。
等人走后，陈茉说：“宋总居然来秘书处了，真稀奇。”
那位看起来年纪最长的说：“可能是要去开嗅，和高总助顺路来一趟。”
“蕙姐，幸好你来了，不然当场被逮住迟到了。”陈茉说。
“我是来得巧，正好能看到宋总，这就叫有缘分。”万蕙一边说，一边涂指甲油。
吴秘书说：“万蕙，你带着陈茉和纪晓舒去布置会议室。”
纪晓舒听到自己的名字，分别看了万蕙和陈茉一眼，见陈茉站起来后，自己也站起来，走到陈茉身边。
“吴清兰，你是不是故意的，没看到我刚涂的指甲嘛。”
“工作时间谁让你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茉带着纪晓舒往大会议室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要做些什么。万蕙跟在她们后面，嘟着红唇吹着指甲。
前往大会议室的时候，三个人经过一间嗅议室，纪晓舒一眼就看到了宋泽远。正好宋泽远也向她看过来。
纪晓舒连忙扭头对着陈茉，听万蕙在后面笑着说：“陈茉，你有没有看到，宋总一直在看着我。”
“蕙姐，我也觉得宋总在看我呢。”
“宋总不可能这么没眼光的。”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秘书处的，随便过来一个人。”
三人扭头看到高总助半边身子探出嗅议室。
万蕙刚撩了一下头发，就听到高总助说：“让那个新人来就行了，万蕙，接着忙你们的。”
万蕙脸色立变，气地暗暗跺脚。
“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说错话了怎么办。”纪晓舒紧张地说。
“你要认识里面的人，还用得着来秘书处。”万蕙嗤笑一声。
陈茉安慰她：“没什么事，就是给他们倒倒水泡泡茶，你用不着说话。”
纪晓舒走到嗅议室，等在门口的高总助直接递给她一个保温壶，说：“麻烦去茶水间接个水。”
纪晓舒刚想问他茶水间在哪里，高总助已经进去了。她想瞪宋泽远一眼，发现他认真地看着一个正在发言的男人。
纪晓舒打听了一圈后才找到茶水间。接开水的时候，看见宋泽远气定神闲地走过来。
纪晓舒一点都不吃惊，发现周围没人后，才问：“为什么会议室里不用饮水机。”
“为什么你没和我一起来公司？”宋泽远把手里的银灰色杯子递给纪晓舒。
纪晓舒接过直接退后一步，摆动着手，在两人之间画了一条看不见的线：“工作诚，注意保持距离。”
“你让我们在外面装作陌生人。”
纪晓舒果断地点头。
宋泽远心想，那把夏欣柔扔给卓文阳，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