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远这次没像回答卓文阳“股份比较多”那样回答纪晓舒，反而耐心地解释：“这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还要考虑鸿峰的影响力。他们并不涉足房地产，自从传闻上岸之后，一直是新型产业，这块与鸿峰合作，比和宋氏或者茂森合作有有利。”
“那种影响力，别人都避之不及，你还赶着上趟了？”
“卓文阳，生意上的事，就用生意上的标准来衡量，别那么有偏见。”
“偏见？得，我确实有偏见，别以为康雨筠跟那些人混在一块就觉得他们有哪些地方像是好人了，我宁愿退出也不会和那些人合作。”
卓文阳的话吓了纪晓舒一跳，连宋泽远也没料到他会这么抵触鸿峰的参与。
这么硬气的话说完之后，书房里顿时就陷入了一股是诡异的沉默与凝重之中。
纪晓舒就有点担心这影响的不仅仅是工作，还有两人的友谊，她想了想，对卓文阳说：“夏欣柔最近和康雨筠走的挺近的，照你这么说，夏欣柔是不是就不该与康雨筠在一起玩了，不然也会误认为她和鸿峰有什么关系的。”
卓文阳颓然道：“这不是一回事。”
“我倒觉得差不多，你们虽然公司与公司之间打交道，但说到底还是人与人交往相处。”
卓文阳摇摇头：“你们两口子对付我一个，不公平。”
纪晓舒笑着说：“阿远的股份本来就比你的重，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早就该听他的了。”
卓文阳一副不愿屈服的模样，他对宋泽远说：“我一直撑着你，无论什么事我也支持你，可是就这件，我实在不想让咱们的新公司和鸿峰扯在一块。”
居然打感情牌，纪晓舒看着宋泽远，听他说：“如果公司被我们两个整倒闭了呢？”
“大不了我就回家，反正卓景文怼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在乎再给他加一个笑话。”卓文阳不在乎地说完，又换上正经地语气，“我宁愿这个公司是被我们自己玩倒的，也不想让鸿峰参与进来。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以后就没完了。宋泽远，你背后是宋氏，我背后，总之我也要为卓越考虑，不仅仅是这家小公司的事，有些东西沾上了，就不好甩掉了。”
卓文阳的这番话，宋泽远明显是听进去了，但他也明显有别的考量。
纪晓舒看看卓文阳，又看看宋泽远，最后，是卓文阳先有动作，站起来说：“既然也没谈出个结果，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电话联系。”
宋泽远没留他，只是说：“过两天再个你一个好理由，鸿峰的事情先不要管了。”
纪晓舒送卓文阳，在前厅时，卓文阳忽然停住脚步，也没看纪晓舒，没头没脑地说出句“最好让小矮子离他们远点”。
纪晓舒点头：“她现在被她妈关禁闭了，等她上班时，我们可以好好跟她谈谈这个问题。”
“她已经从卓越辞职，估计我是见不到她了。”卓文阳说。
纪晓舒大吃一惊：“可是实习……什么时候的事情？”
卓文阳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那天午饭之后，连实习工资都不要了。”
纪晓舒沉默了，她与卓文阳似乎都没什么话要说的。
卓文阳心里像是藏着事，全憋在眼神里了，他拨拉两下头发后，还是没说什么，只能直接跟纪晓舒告别。
纪晓舒孤零零地站着，疲倦地想着：各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