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夏欣柔摆摆手，像是撵开身边的蝴蝶，“就让他们走啦走啦，你也都说了，只有事业靠得住。”
纪晓舒趁机说：“我知道自己容易吃醋，不希望阿远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但我真的很想感谢你，并且坚信这是一个可以做起来的好主意。你即使不能和驰皓合作，也可以和我们在一起做出点事业。”
“那你不吃醋不就行了吗？我们？”邓嘉云问，“你们打算准备为新公司出多少启动资金。”
“先暂定两百万，夏欣柔出二十万的话，就可以占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邓嘉云笑了，“两百万，好吧，那也不算少，可你知道驰皓的注册资本是多少吗？”
纪晓舒当然知道，自然比两百万这个量级高多了。
“那我们现在先不说公司规模，讲点更加实在的，你们都是一家子，全部就算是背靠宋氏好了。不说驰皓现在已经初具规模，组织架构也完善了，单独说宋泽远和卓文阳两个人，任意拉出一个来，放在这海里都是能独当一面的。至于你们，两个大学还没毕业，连实习——”邓嘉云瞅了夏欣柔一眼，“连实习都没顺利混完的两个人，还想学着别人下海？你们也不怕被别的大鱼给撕吧撕吧吞下去了。我脑筋究竟多有不灵光，才会觉得你们与驰皓算是一个档次上的事？纪晓舒，你哪来的自信，竟然认为我跟你们过家家似的折腾，会跟宋泽远、卓文阳合作的意义差不多？”
最后，邓嘉云还“哼”了一声，算是结束语。
夏欣柔看向纪晓舒，纪晓舒似乎在思考，她两手捧着杯子，轻啜了口已经开始变凉的茶水。
在邓嘉云以及夏欣柔的目光中，纪晓舒轻轻的放下杯子，迎向邓嘉云的注视，认真地说：“在驰皓，你是要跟在阿远或者卓文阳这些男人的背后。然而如果我们合作的话，你会有更多的自由和权利。你肯定不会跟着我或者夏欣柔，我们是合作的关系，甚至在前期，你还需要带领我们朝前走。一个是走在前，一个是跟在后，邓嘉云，你是愿意当头呢，还是尾巴？”
在纪晓舒的话中，邓嘉云的脸色逐渐变得认真，沉默了片刻后，她忽然笑了，“如果是草鸡的头，凤凰的尾，那我宁愿选择凤尾。”
纪晓舒也笑了，“我们也是可以成为凤凰的。”
“所以，你是认真的？”
纪晓舒盯着邓嘉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过。”
邓嘉云看了杯子一眼，猛地抓起酒瓶，将剩下两只空酒杯倒满，并把其中一杯推给纪晓舒。
纪晓舒端起杯子，看了夏欣柔一眼，她也将杯子端了起来。
三人捏着小巧玲珑的酒杯碰到一起。
纪晓舒说：“那就让我们努力把这只草鸡变成凤凰。”
邓嘉云：“还要做凤头。”
夏欣柔：“凤尾都不要。”
三人喝下之后，纪晓舒与邓嘉云露出略皱眉的表情，只有夏欣柔神色如常。
纪晓舒说：“难喝，一点不像米酒。”
邓嘉云点点头，“我只喜欢干红。”
说着，又把酒瓶推到表情复杂的夏欣柔手边了。
纪晓舒冲邓嘉云笑泪下，桌下的手却放在夏欣柔搭在腿上的手背上，竖了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