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让方燕联系法务，没想到方燕居然反问：“公司已经招到了法务吗？”
纪晓舒压下心中不知第几次想要请她收拾东西另谋高就的冲动，平和地说：“是的，我们至少在三天前就有了专属的法务部了，如果你时刻关注一下你的工作邮箱，就该清楚公司现阶段的人员构成。”
“哦，我知道了，我们公司有法务了。”
“不是——”纪晓舒一手握拳，“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告诉你公司招到了法务，而是让你和法务联系，对造谣传谣的媒体提起警告起诉。”
“我知道。”
虽然听方燕这么说，纪晓舒一点儿都没觉得放心，职场上不全都是像吴清兰、陈宁霜那样靠谱利索的人。只是纪晓舒不知道方燕只是不熟悉环境没开始发挥呢，还是一直这么既不瞻前又不顾后。
难怪老爷子瞧不上自己的设想，定位再高端，本质上还透着小作坊似的管理模式——唯一有管理经验的邓嘉云也是撒手放羊——纪晓舒觉得她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对自己或是夏欣柔有信心。
纪晓舒再三重申，“联系法务部，先发律师函，就是最开始写邓嘉云与……这些绯闻的这家，然后跟进。”
方燕的语气像是自己被轻视了一样，“这我当然知道了。”
纪晓舒交待完之后，联系王铭，不过，从他话中来看，似乎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何向瑞疑无罪辩护，他再这么闹下去，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牢里养老安全一点。”
纪晓舒不懂为什么对何向瑞来说，监狱里竟然反而安全，但此刻她更关心的是，“万蕙那边有什么情况？”
“不知道何向瑞到底答应了万蕙什么好处，何浩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她咬着不松口，警方一直没完善证据链，这样看，何向瑞真的会有很大的概率能逃脱掉。”
纪晓舒想不通，只要有联系，就会留下痕迹，不可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而且万蕙居然能在这么久的审讯中一直没露出马脚。
纪晓舒猜测宋泽远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不想为了这件事特意联系他，好不容易等到宋泽远回家了，纪晓舒想细谈这事，但宋泽远关注的话题始终在别的方向上，纪晓舒尝试了两次，都被老爷子的打断了。
最后，还是宋泽远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主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纪晓舒刚说完，老爷子果然先骂了一句“老杂毛”，纪晓舒怀疑，老人家身边上了年纪的，还有没有人没被这三个字招呼过。
宋泽远不以为意，“何向瑞怎么说也是一把年纪了，到现在还是拎不清，他不想待在监狱，也不想想他在外面难道就能活着。”
这话倒是和王铭的意思差不多了，但是王铭的话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然而宋泽远一说，她便明白了，连忙说：“这种事情交给警方，我们都好好的，不要再花太多的经历关注了。”
宋泽远好笑：“你担心什么，难道我会学鸿峰那一套吗？”
纪晓舒听他提及鸿峰，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