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远笑了，“您这总结的好，把话说的直接一些确实就是您的这个意思，茂森找的设计脱不了这个责任。”
“既然连你都知道南山的图纸有问题，茂森它自己难道就没数？”
“看样子是不知道，外国那个建筑，本身就不是像赖特或是格罗皮乌斯……”宋泽远大约是觉得没必要列举着名建筑师作解释，随便说了两位后便摆摆手，“总之原建筑并不出名，会被认出来完全是因为我们设计部的几位觉得有趣，参考南山的图纸建了个千比一的模型摆在办公室里，后来就一名建筑师认出来了。”
“设计部那些人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得就挺高兴的，多亏他们闲的没事搞个模型出来。那你就捂着这些消息没动作？我现在就想把这消息直接扔到邓胜荣那个老杂毛的脸上。”
“他如果现在就收手，我们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宋泽远略作停顿，朝老爷子笑了一下，“何况，这事等到打下地基，浇完钢筋结构改不了的时候再提出才有意思。”
老爷子听完，朝宋泽远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
纪晓舒看着他们的笑容，本以为自己找万蕙就够聪明的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多学习。
纪晓舒想的太入神，手上没有轻重，引得老爷子叫了一声。宋泽远这时候才对纪晓舒说的第一句话，“你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早就回来了，没被夏欣柔追着说你没有以身作则，带着人迟到早退？”
“还真没有——”纪晓舒回答，“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去公司。”
“那她还真没机会。”
“你就不问问我去哪里了？”纪晓舒刚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毕竟她今天只是刺激了一回万蕙，还不知道万蕙会不会因此去质问何向瑞，什么时候会担心自己真的被当做替罪羔羊一顶就顶两个案子。
宋泽远顺着她的话问：“那你去哪了？”
纪晓舒反而不回答了。
宋泽远刚朝她伸出手，便听到老爷子说：“连说句话都要手拉手的，不然就说不出来？”
纪晓舒立刻就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老爷子又说：“那也没让你停……肩膀，按……”
“这些晓舒都做了，那些护工就该失业了。”宋泽远绕到纪晓舒身边，握住她的手腕，“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
纪晓舒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对他说明白，人便被拉走了。
纪晓舒隐隐约约听到老爷子的抱怨与调侃。
“等等，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外公他——”
宋泽远拉着纪晓舒的手，刚转出老爷子的视线外，纪晓舒便从装模作样的挣扎一转身，迎面对着宋泽远，用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
宋泽远立刻停住脚步，略微往后仰着与纪晓舒拉开一点距离：“别闹。”
“我怎么闹了，是你把我从外公面前拉走的。”纪晓舒凑上前，昂着下巴打算亲宋泽远。
宋泽远抬起头，松开纪晓舒的手。
“你居然还不给我亲？让我亲一下，就一下。”纪晓舒两条手臂缠在宋泽远的脖子上。
宋泽远两手扶在她的腰上，纪晓舒看他连个低头的意思都没有，垫着脚闭着眼嘟着嘴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