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许久没有说话，任由别人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打量自己两眼，她好像还听到了有人唏嘘的感慨，大约是人善被人欺一类的话。
郑雯脸上带着尴尬地向纪晓舒道歉：“纪经理……宋太太，今天出现这种问题全都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些事情，以为你们姐妹……你和那位乔小姐是……总之，当初邀请乔小姐决定参加的时候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种情况家里人多几位会……”
郑雯没说完。
纪晓舒笑笑：“没关系的，这些都是家事，如果不是今天她太咄咄逼人了，实在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没错没错，有这么一个姐姐，谁都会觉得丢脸。本来是件很开心的聚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希望不要影响到宋太太你的心情。”
纪晓舒并没有觉得丢脸，要丢也是丢乔梦倩、纪家的脸。
纪晓舒原本想告诉宋泽远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他利用这个消息控制住了乔梦倩。纪晓舒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郑雯离开之后，纪晓舒立刻问宋泽远，“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昨天故意放在矮柜上的那些你明明就没有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不去看？”
“看什么？”
“我放在矮柜上的文件，我让王铭一直在查乔梦倩，那么厚的一叠难道你没有看？”纪晓舒抬手比划了个夸张的手势。
宋泽远拉下她的手，若有所思地“恩”了一声，“你让王铭在查乔梦倩？”
纪晓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反驳，“什么，难道不可以吗？你想说什么，明明你也在派人调查乔梦倩，我已经知道了……这些就是你的人调查出来的吗？”
“冷静点，我会回答的。你还记得昨天洗澡时，有人打来一个电话。”
“恩，但是你没有接。”
“你睡着后我看到他发来的邮件，他就是来告诉我查到了乔梦倩的这些时间线轨迹。”
“可是……但是……那你在这之前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
“你今天这么高兴，从昨天一直很开心，我不想让你一听到乔梦倩的名字就炸毛，至少要等到我们回家之后再谈。只不过没想到……”宋泽远摇摇头，“乔梦倩那人，居然连一个晚上都要蹦出来闹事。”
宋泽远的下一句话却把问题推给了纪晓舒，“那么，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听起来你比我还要早知道。”
“我，虽然我没有直接告诉你，但是我打算，直接给你看的。”纪晓舒小声地说，却没有合适的言语向宋泽远解释清楚自己的感受。她一时说不清楚，跺跺脚：“你为什么不看的？”
宋泽远没回答，脸上露出一个明白的笑容，直接让这个问题过去了。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么，你知道我也在查乔梦倩，为什么没有直接来问我，让人在查些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因为乔梦倩的关系，和你起争执吵架了。”
纪晓舒回答得很快，同时声音却很轻。宋泽远认真地说：“我们没有吵架。”
纪晓舒朝他笑了笑，然后便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没有多少开心。
“我只是不想再因为乔梦倩让自己难过了，也想试着让自己看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