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的目光刚落在报纸上，就被一串黑色大字中的两个鲜艳的红字扎了一下眼睛。
不知媒体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潜文本，“女性”两个字像是灌满了血似的，通红吓人。
“他们这到底是想表达安全性还是不安全，惊悚的刑事社会头条也没见过这种耸人听闻的标题。”纪晓舒皱眉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从立场上来看，媒体似乎是在为平欣与基金会捧场背书——她再次看向标题，还是觉得不对劲，好好的一件事，在她感觉，旁人见到这些报道，可能会怀疑夸大其词。
夏欣柔歪头看了一眼，“这并不是什么花边小报，正规的老牌知名报社。”
纪晓舒这才注意到报刊居然就是郑雯晚宴时提到过的王女士任职的那家。
纪晓舒盯着这么一大幅内容，不知道怎么判断这是报社内部的整理稿件，还是某些人授权的采访稿。毕竟从文章来看，自己和郑雯都向记者“透露”了不少内容。
“我昨天还特意告诉郑雯，会考虑一下如何应付媒体，该怎么与他们合作，这个报道一出来，就像是我或者平欣已经接受过采访一样。”
“这算不算是侵权？没经过同意就写了这么多东西给广而告之。”
“侵了什么权？那位王社长是郑雯请来的，媒体人参加完活动回去写出篇稿子发掉，对方肯定不会留着把柄让你抓住的，更何况，这上面还都是好话，就这样反而要告侵权，怕平欣最近露脸露得少么。”
“既然是好话，为什么你还要摆出一张臭脸？”
“我感觉她们报道的方向和重点有问题。”纪晓舒重新读了一遍标题，主要就是“职业女性从公共领域转向私人领域的拯救与关注”这句，然后看着夏欣柔问，“你听起来有什么感觉？”
“给平欣戴高帽子？”
纪晓舒点点头，“这一切才开始，就弄这么大的动静，好像家庭内部的弱势女性都要靠着一个小小的基金会去拯救了一样，这种大包大揽的定位，我认为对基金会没好处。”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现在媒体的标题都起的比较夸张，这读起来还算是中规中矩的了，应该没人一看到这种标题，就真拿平欣当路标了。不过啊——”夏欣柔转动着眼睛，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那动静吓了正在沉思的纪晓舒一跳。
“你不要一惊一乍的，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刚才林绯那事——”
夏欣柔打断她，“我认为我们应该要有自己的宣传途径和公共部门，我们应该继续招人。”
纪晓舒怎么也料不到夏欣柔会有这种念头。
“我刚刚，就是在刚刚还提到了你招林绯进公司，现在你还想招人，你有没有考虑冗员的成本？”
“林绯这个问题不是冗员的问题……”从夏欣柔拧着眉头思考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正在努力想出一个能将纪晓舒说服的好理由。
几秒钟之后，夏欣柔忽然从纪晓舒手里抢过报纸，却依旧伸长手臂，讲报纸贴近纪晓舒的双眼。
她大声疾呼，“你看到没有，上面是怎么说的，女性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