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舒,这个帽子扣下来就严重了。宋氏是我从挖河沙搭脚手架一点一点挣出来的,什么人都不能用这种词汇说我,说宋氏。你和阿远做了什么,都能不能让宋氏背着这种污名。你们年轻人也许不觉得这话有多难听。这个投诉已经上到了市长热线,那其中的小九九无非就是东风为了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想要压下东风,王局告诉我的时候——他是老朋友了,所以才会特意提醒我一句,不然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估计我还不知道是在说谁家。”

纪晓舒听老爷子说了这么多,虽然还不是不太明白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但是宋老爷子用态度证明,如果不把这件事妥善解决了,那做晚辈的就是不孝,就是任由老人家痛失羽毛,就是让老人家心里有根刺。

可是这种事情该怎么解决,他们的投诉主体是公职人员,又不是自己,总不能把夏欣柔绑了送过去,让他们放了另几个青少年。况且,听刚才老爷子东风西风压来压去的说法,这里面也不光只有几个家长,几位公职人员的问题。

宋老爷子见纪晓舒没有回应,长叹一声,仿佛心脏病、高血压、脑血栓都快叹出来了,“辛苦了一辈子,连一个能安生养老的运气都没有……”

纪晓舒觉得自己再不表态,冬天也有可能会有雷劈到自己头顶的。她连忙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让那些造谣生事,让外公心情不好身体也不舒服的人都明白,成年人应该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别人有没有责任我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宋氏和我死后的名声。”

纪晓舒嘴上说得明白,其实根本就不明白,问题的重点没抓住,答案更是不知道。幸好她记住了题目,等到宋泽远回来的时候,立刻拉住他进房间。

宋泽远扯下领带,纪晓舒连忙帮他解开袖扣。宋泽远看着她,“你这幅想谄媚却失败的表情告诉我没有好事情。”

纪晓舒立刻就把袖扣丢他胸膛上,宋泽远轻松接住。

“今天外公给我出了一道难题。”纪晓舒先从与夏欣柔去签字,然而偶遇家长大部队说起,最后以宋老爷子的问题结束。

“难道是我之前经常被小报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汹料,所以已经不在乎了么,外公历经风雨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可他看起来真的特别认真,让我也不得不认真起来。”纪晓舒困惑地说。

宋泽远估计还没有听纪晓舒解释完就明白了事前的来龙去脉,等她说完之后才给了解答:“宋氏的名声之类的倒是其次,这个问题最关键的人物是王局,老爷子都提醒你东风压倒西风了,可能是有人想拿点由头给某一些人下马威。老爷子给人面子,自己不想操心,就把你糊弄住了。”

虽然有了宋泽远的解释,但纪晓舒还是有些犯晕,而且听他这么说,反而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该怎么做,你们倒是给我一个标准答案,让我去执行嘛。”

“既然已经答应了老爷子,”宋泽远轻轻拍拍纪晓舒的头顶,“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