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几天未去平欣,再出现的时候,感觉有些陌生,她将这话说给夏欣柔听,夏欣柔不仅没说她矫情,反而帮她解释,“很正常,办公室才搬来没几天,你还没有看熟悉,以后熟了就好了。来,姐姐送你一个好宝贝。”

夏欣柔话虽然说得很猥琐,不过却是从自己身后与椅背夹着的地方抽出一个卡通莹靠枕,“鉴于你现在是孕妇,母凭子贵,这是我给干女儿买的,你要让她在你肚子里待满舒服的十个月。”

纪晓舒对夏欣柔科普,“一般不会是整十个月。”她抱住靠枕,“我替你干女儿谢谢你。”

纪晓舒刚想走,却被夏欣柔叫住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过我?”

纪晓舒歪着头看她,“什么事?我没告诉过你的事情可多了,像是今天早晨我吃了一个鸡蛋半个橙子一碗……”

“停,你不要忽悠我了,我问你是你家的事情?”

纪晓舒退到夏欣柔身边,坐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搭着她的肩膀说:“哪一方面?难道你想听宋泽远的事情,夏欣柔,说,为什么这么关注我的老公?”

“你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的是乔家那对母女的事。”

纪晓舒吃惊,她到现在根本没有向夏欣柔抱怨过一句,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她在探病那天碰上了卓文阳,听卓文阳与宋泽远的谈话,他似乎知道不少事情,难道是他告诉夏欣柔的?

“没什么事,你当时也听到了,外公生病入院及时被乔雅素的几句话刺激到了,没什么好说。”

“如果你不想说你就直接让我闭嘴不要废话了,不要拿这些忽悠我啊。”夏欣柔翻出本市的晚报,指着她用红笔画出的记录说:“你看看,都快要判刑了,根本就没有听你提过一句。难怪最近看着乔雅素都显得特别着急,能不着急吗,女儿都要进去了。”

纪晓舒搂着抱枕,发现是对年前火灾案的报道,内容详细,虽然没有照片,连人的名字也全部用了化名,但是夏欣柔还在“乔某某”这个称呼下面画了几道横线。

这种化名用了跟没用一样,夏欣柔直接就猜到了乔梦倩的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乔梦倩与何浩睿关系是真的么,说是从犯协助逃跑,有可能判两、三年。她这次真的把自己玩进去了?”

纪晓舒把报纸还给夏欣柔,手指上沾了一点油墨,“上面写的很详细了,你自己看,说不定我知道的还不如这上面的多。”

夏欣柔没再追问下去,放纪晓舒回了办公室。

纪晓舒将靠枕塞到背后,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着手指上的油墨。报上的案件跟踪只不过是最新的进展,两至三年那个量刑标准也只不过来自律师如果罪名成立之后的猜测,真正的结果还是要等判决下来,现在看这些全都不作数。

纪家肯定也已经知道局面不利,纪晓舒现在倒是好奇纪平勋去医院探望老爷子,表面上可能是为了道歉,实际上说不定还是为了乔梦倩的案子。这样的话,老爷子说他是“拎不清”的人,就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