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倾看他二人低语,便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苏玥忙回道:“哦,二表哥在说今日去马场骑马之事。”

李玄倾闻言,心下一动,便对司马氏兄弟道:“我府中也养着几匹马,不如哪日我们也去赛赛马?”

司马长生喜道:“再好不过!我听闻秦王府有不少汗血宝马,到时正好跟我们带来的幽州寒马比比!”

“那便五日后,同去京郊的关山马场比试比试?”李玄倾忙上杆子问道。

“成啊!”司马长生鼓着掌道。

他想了想,又忙去看司马长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堂哥,可以吗?”

司马长风不理堂弟,而是对李玄倾拱手道:“既是殿下提议,我们自当奉陪。”

“好。”李玄倾对司马长风粲然笑道,“那便说定了?”

“说定了。”司马长风亦挑眉冲他笑道。

不知为何,苏玥看着他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心中却升起一股剑拔弩张气氛的错觉。

……

一顿饭吃了有大半个时辰,酒足饭饱后,苏玥便先送两位表兄出了天香楼,而后又返身回去,找麦承询问酒菜钱。

麦承却摆手赔笑道:“哪里还有让老板娘花钱吃饭的道理。不用付,不用付。”

苏玥闻言,斜睨李玄倾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没?这才叫会做人!”

苏玥刚准备走,却突然看到街上跑来一队五军营的士兵,头前一人年过五旬,身着银丝铠甲,留着长髯,骑一匹骊马,他到了天香楼外,便用力一挥手,高声喝道:“把天香楼给我围住!”

士兵们闻言,迅速分散开来,将天香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麦承见状,忙对苏玥道:“老板娘,您先在里面休息片刻,小的出去看看。”

他说罢,便走出天香楼大门,笑问马上之人,道:“这不是黄把总黄大人吗?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他又扫一圈周围的士兵,疑道,“不过,您这是何意啊?”

马上之人先是一拱手,而后安抚似的地笑道:“麦掌柜别在意,小事一桩,就是过来缉拿两个泼皮而已。”他说着,对身后一位同龄人道:“崔贤弟,给你拨十个人,你便带着令郎进去看看,那两个泼皮还在不在。”

说罢,他一抬手,便自包围圈里走出十位手持朴刀,身着软甲的士兵。

他身后骑马之人,忙拱手道:“多谢黄大人!下官与犬子定会记下您今日的大恩。”他转头,对身后被揍得鼻青脸肿,却一脸得意不可二世的崔皓道:“走,爹给你撑腰!”

说罢,崔氏父子便下马,带着那十位士兵,迈步走向天香楼里。

门口,麦承却伸手拦住他们,眸底泛起一丝寒意,声调也冷了许多,道:“二位爷,你们这是要作何?”

崔皓的爹名叫崔金戈,官至工部员外郎一职。他虽没什么实权,却因与京师五军营的把总黄星起是同乡,所以两人关系极好。

今日,他原本休沐在家,却未料下午时,儿子竟鼻青脸肿地回来,说是在天香楼里被人暗算给打了一顿。崔皓是崔金戈之独子,看得简直比自己眼珠子还重要。见儿子被人打了,他第一反应不是询问来龙去脉,是否自己儿子因做错事才招致毒打,而是连忙跑去五军营里找到黄星起,求他带兵包围天香楼,找到打自己儿子之人报仇。

此刻,见麦承拦他。崔金戈倒也不恼,毕竟麦承的背景极厚,不是他惹得起之人。他便只得拱了拱手,痛心疾首地说道:“麦掌柜,多有打扰。犬子适才鼻青脸肿地回家,说是在天香楼里被不法之徒给打了,所以我才调人包围此处,并不是想寻你们的麻烦。只要让我找到那做恶之人即可。还望麦掌柜行个方便,以后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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