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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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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老爷子的话,承靖州已经连续失眠了两个晚上。

黑夜仿佛是染了色的白天,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丝困意都没有,但又不敢翻来翻去,怕吵醒荆一,所以只能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来回转动,可入目的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一点一点熬着时间,终于熬到了天亮。

承靖州原本以为,这样无眠的状态顶多也就两三天,即便是他睡不着,身体也会极其疲惫,强迫他去入睡。

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他仍旧是没有一丝睡意,而白天,他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精神抖擞。

仿佛失去了睡眠,却让他变得异常的亢奋,身体里有不受他控制的力量在作用着,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甚至情绪都不受他的控制。

他一会儿特别的高兴,莫名其妙就一个人笑起来,一会儿又情绪跌入低谷,甚至都会掉出眼泪。

“州哥,你怎么了?”

张兴终于发现了问题,惊愕地看着盯着空荡荡的桌面却在傻笑个不停的承靖州,不知道他这是遇到什么事了,竟然开心成这样。

“我没事……呵呵呵……”

承靖州摆摆手,根本就止不住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下一秒,就像是一键切换,顿时陷入了悲伤中,不笑了,开始掉眼泪,表情看起来异常痛苦!

“州哥……”

张兴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哭哭笑笑?

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每天都在州哥身边,这几天也没什么特殊的事啊?

承靖州知道自己又是哭又是笑,可他控制不了,身体里像是住着两个人,他们打闹较量着,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荆一连续考了三天试,这三天里,她一直紧绷着神经,不敢有半点松懈,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看书复习,别说关心承靖州了,她连她儿子都顾不上管了。

因此,她压根就没有察觉到承靖州的异样。

今天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已经是晚上六点,试卷交上的同时,荆一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疲惫不堪。

这简直比她参加高考还要累!

她在教室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所有的考生都离开了,她这才站起身。

一边朝教室外走,一边从包里掏手机。

考试的时候手机关机了,也不知道关机期间有没有人打电话找她。

手机刚从包里掏出来,手还没来得及按住开机键,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陆小姐。”

荆一抬头,见到张兴的瞬间并没有任何惊讶,肯定是承靖州让他过来接她回家的,但很快,她便敏锐地发现张兴不对劲儿!

虽说张兴整日一张面瘫脸,今日也不例外,但今日这面瘫之中带有一丝明显的焦虑和不安。

“张兴,怎么了?”她问。

张兴犹豫了片刻,这才说:“州哥好像生什么病了,但我又不确定。”

“承靖州生病了?”荆一顿时拧起眉梢,眼眸中带着一丝慌乱,“什么时候的事?我早上跟他分开的时候,好像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

话说完,她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抿了下嘴点了点头,“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他这几天好像没休息好,眼睛熬得通红,但精神看起来还行。你是发现他哪儿不对劲怀疑他生病了?”

“州哥今天一天都莫名其妙的笑和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不哭不笑的时候就坐在那儿发呆,我跟他说话他反应也有些迟钝,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荆一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你说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发呆还反应迟钝?”

怎么听着这么瘆人呢?

对一个人这样描述,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个傻子吧?

张兴点头,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没跟直接当着州哥的面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更不能直接说让他去医院检查,所以只能告诉陆初一,她是学医的,而且跟州哥接触的最多,如果他也发现州哥有这样的问题,那就说明不是他一个人想多了。

“他人呢?现在在哪儿?”

“在楼下车里。”

荆一抓着包慌忙朝楼梯走去。

心想,她早上跟承靖州分开时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生病了呢?还又是哭又是笑的,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今天你和他去哪儿了?”她突然在楼梯上停下来,扭头问张兴。

张兴道:“一天都在公司,哪儿也没去。”

荆一想了想,又问:“那有谁来找他吗?”

“就早上刚到公司没多久,那个州哥带着延年少爷到公司找州哥,在办公室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难道是承安州说了什么话,言语刺激了承靖州?

要想弄清楚承靖州究竟怎样了,她还是得见着他之后再说。

荆一没再问什么,朝楼下走去。

承靖州正在车里坐着发呆,余光看到她从楼里出来,愣了两秒钟这才推开车门下去。

“一宝!”

荆一看向他,隔着一段距离看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张兴说的那些话又不像是撒谎,观察观察再说。

承靖州这时候已经到了跟前,他笑着说:“一宝,你这总算考完试了,明天就放假了吧?”

荆一若无其事地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回答说:“差不多就放假了,但明天还有些小事,我下午还要来学校一趟,晚上班里集体聚餐,还要一起吃个饭。”

承靖州一听,立刻瞪着眼睛嚷嚷道:“你说什么?明天晚上你还要在外面吃饭?你不是说等你考完试你就每天晚上都陪我吃饭吗?你说话不算话!”

他像个眼皮极薄的孝子似的,很快眼睛周围竟然就红了起来,眼睛里明显蒙了一层泪雾,这些雾水越积越多,不一会儿便填满了他的整个眼眶,终于眼眶包不住这些水了,它们冲破束缚,像开闸的洪水,哗啦一下,奔涌而出!

虽有刚才张兴的话在先有了一些思想准备,可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承靖州的眼泪说来就来,荆一还是被结结实实的惊住了!

他极少在她面前掉泪,更何况这还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了,而且还没等她说什么,他竟然就开始哭了。

他这情绪也来得太快了吧?

如果不是肯定眼前站着的他是真实的无疑,这样的他完全像是个被人掉了包的假货!

张兴看看承靖州,最终视线落在了荆一的脸上,低声叫了一句:“陆小姐。”

荆一猛地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扭头跟张兴对视了几秒钟,心里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法平静。

“他今天就这样?”

没敢声音太大的问,荆一小声问。

张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嗯,一整天就这样。”

见荆一不看自己,却看张兴,两人又是眉来眼去,又是低声窃窃私语,承靖州的心里简直就像是打翻了一个大醋缸,酸得不行,他眼泪汪汪地瞅着荆一,质问:“一宝,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他这状况荆一也不好确定是怎么了,但不管怎样,是绝对不能刺激他的,否则她还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来。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荆一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微笑着,温柔地说,“我不爱你,我还能爱谁啊?你这个傻瓜,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这一说,承靖州的眼泪非但没停,却流得更加厉害了,一股接一股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哭成了泪人儿。

荆一吓坏了,一边安慰他,一边踮起脚尖给他擦眼泪,“靖州乖哦,不哭,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听话不哭好不好?”

她像是哄孩子,耐心十足。

可承靖州就一个劲儿地哭,紧紧地抱着她,弯着腰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哭个没完没了。

张兴在一旁干着急帮不上忙,只能四下看着,不让有人上前来打扰,也不许有人驻足观看,更不让拍照。

荆一前后哄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承靖州这才不哭,但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是害怕谁会把她抢走似的,还一脸防备地瞅着张兴,眼中全是敌意。

张兴心中暗暗叫苦,他的州哥耶,真是冤枉死他了,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陆初一有任何想法啊,更何况,说心里话,陆初一不是他的菜啊!

他求助的眼神看向荆一,希望荆一能解救他于这能杀人的眼神之中,殊不知,这更是激起了承靖州心中的怒和恨!

承靖州转了个身将荆一牢牢的护在怀里,用后背对着张兴,不让他再窥探荆一,再看,把眼睛给他戳瞎!

荆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抬头捧住承靖州的脸,强迫他收回视线看住自己,说道:“承靖州,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吃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喜欢吃。我们回家!”

“好,回家。”

荆一和承靖州先上了车,张兴也要上车,承靖州连忙阻止道:“不用你开车!”

“不让张兴开车,那你让谁开?你自己开?”荆一问。

“我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虽然情绪不受控制,但承靖州又不是傻,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来开车!”

张兴很是无奈地站在车外,也不知道州哥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好,应该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承靖州的电话是打给林德的,可林德来了,他却又觉得林德也在觊觎荆一,又把林德骂走了。

换来换去,换了五六个人,没一个他满意的,最后,他退而求其次,觉得这么多人中,也还就张兴老实点,最后又让张兴来开车。

折腾了半天,还是让张兴开车,真不知道他这是折腾什么?

荆一暗暗长叹了一口气,忍着唠叨的冲动,什么也没说。

车内升了挡板。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荆一看承靖州的情绪这会儿还算稳定,试着问:“今天工作忙不忙?我这几天一直神经紧绷地考试,都忽略你了,是不是有些生我的气啦?”

承靖州嗔她一眼,语气里全是不满,“你还知道你最近冷落我啊?太过分了,在你的心里,我还没有考试重要吗?你告诉我,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考试重要?”

荆一捧住他的脸,亲吻了他,笑嘻嘻地说:“当然是你重要,你能给我暖被窝,考试又不能。”

她故意将问题朝房事上引,这样,会让他的心情放松下来,她才能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有目的的问一些事情。

果不其然,承靖州被她撩起了体内的火,只是被她这样轻轻地亲吻着,他的体内就涌起了一丝快乐的感觉。

他不禁吞了几下口水,抱紧她,回亲了她。

可突然,他却松开她。

敛眸扫了眼已经苏醒的某处,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简直要疯了!她月事还没走,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是什么?

他问:“今天第四天了,还没过去吗?”

荆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一红,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摇摇头,“没,应该还要两三天才能彻底干净,你就再忍忍。”

她眉梢微挑,故意扫了眼他的那个地方。

承靖州抓住她的手一摁,咬牙切齿道:“械蛋!你再勾我你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浴血奋战!”

“我哪里有勾你?是你自己自制力不强。好了好了,那我们聊点别得,你今天在公司有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给我讲讲呗!”

承靖州道:“在公司能有什么开心的事?能不生气就已经不错了!”

一听这话,荆一立刻直起身,眼睛凶巴巴的一瞪,捏着拳头问:“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收拾他!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惹我陆初一的男人生气,欠抽啊!让他尝尝我陆初一的拳头,不揍扁他我就不姓陆!”

承靖州被她给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承靖州我告诉你,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你,谁欺负你我跟谁急!”

“那儿子呢?他要是欺负我了,你会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