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见左乐脸上不是很好，结束之后又找不到人。
担心她出事，就到处找。好不容易在楼下小卖部不远处找到了。
见她手边放着一杯奶茶，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瘦子就可以随时随地喝奶茶…”有点艳羡和嫉妒。
左乐抬眼看到黄灿灿，“你怎么来了？那边的收尾工作都结束了吗？”
“反正正式的合同还没有拟定下来，我们只需要将会议中提到的诉求写到合同里去。到时候签订之前还会让双方法务审。”
黄灿灿坐在她身边，带着几分八卦的浓浓味道问道，“你和段落一时不时有什么事情？”
“什…什么？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段落一有关系？”左乐十分明显地慌张了一下。
“这么激动做什么？淡定…淡定……”
黄灿灿八卦地凑到了左乐身边，眸子眨巴，十分好奇。
“我听说，多年之前段落一就来过我们市，还在这里谈了一段恋爱，不过初恋是个骗子。让段少吃了不少亏，从此之后他就一心接管家族企业。现在个乔瑞娜还是半年前刚认识，现在也就接触了一个月。”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左乐表示惊诧，其实是想引开话题，不要让黄灿灿来逼问自己。
黄灿灿开始吹牛之前如何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这些，说起来更是得意的不行。
“因为我男朋友的哥哥，之前就在警局工作。曾经是段落一的搭档，只是段落一突然出事，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且那个女人去了机场死缠烂打，要不是段少爸妈在身边，指不定我老公会出什么事情呢！”
“啊？是这样吗？”左乐表示惊讶。
“你也觉得这个女人有神经病对吧？你说男孩子都要和你分手了，还上演苦情戏的临别戏码。也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对这个从未正面出现在媒体上的神秘女友，大家的猜测还是许多的。”
黄灿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左乐但笑不语，看来只要位卑者与位高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便是位卑者高攀。
这芸芸众生，再加上网络这么发达，别人要怎么想自己，根本无从辩解，无从说起。
就这样吧。
见左乐不说话，安静地低头用吸管喝奶茶。
黄灿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刚说你和段落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纯属开玩笑。我不是说你是他的那个前女友。”
黄灿灿连连摆手，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真没事啊，可能是他太帅了。看到他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总不能在这样的大会上丢人吧。不然公司可就丢人了。”
左乐嬉笑着，表情不可测。
“哈哈…你都不知道我差点窜起来了。”
黄灿灿也开着玩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回到公司之后，和段氏集团的合作由黄灿灿和左乐一起拟定合同初稿，送呈总经理过目。
于是，左乐刚进公司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
其实欧美法系和国内的法律体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所以在许多条款敲定上就需要不断地查阅国内法条和引用欧美法系条文。
这导致时间完全不够用，黄灿灿业务能力也不是很强。左乐每次加班到十点多，看着对面桌子上睡觉、打呼噜、流口水、说梦话的黄灿灿都露出老母亲一般无奈慈祥的笑容。然后继续工作。
联系五天加班之后，总经理可算是对合同初稿表示了没问题。
左乐和黄灿灿纷纷舒了一口气。
“乐姐，咱们都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出去好好玩玩吧。”黄灿灿眨巴了一下眸子，表情有些扑朔。
“去哪里玩呢？”
左乐一边问，一边打开手机。
宋端已经发了十几条消息了，但是今天忙的几乎没有时间看微信。拿起手机也是打电话敲定合同内容的事情。
“一起去吃饭、唱歌呀。咱们年轻人的活动不就这些嘛！”
“不好意思啊，我今晚上可能要去陪了一下男朋友。”左乐抱歉地笑笑，“这段时间加班都忽略他了。”
“男朋友？”黄灿灿嘴巴张大，表情十分夸张。
显然是没想到左乐竟然有男朋友了。
“上班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姐夫来接送你，我以为乐姐你是单身……”
左乐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工作也挺忙的，所以我就没有麻烦他来接送。”
“乐姐，你真是好贴心的女朋友啊…”
黄灿灿脸上的失望十分明显。
但是左乐看到也当做没有看到。今天突然约自己出去，显然不单单是出去吃饭玩耍，还要给自己介绍对象。这个黄灿灿人小鬼大，她也是偶尔听说她喜欢牵线拉媒，不过也成功了几对，失败了几对…
两人一同走出办公大楼，远远停着一辆车。
左乐戳了一下黄灿灿的手肘，“你男朋友来接了。”
“哦哦，那乐姐我先走了。祝你和姐夫玩的开心。”
小丫头失落的表情真是太明显了。
一边拿起手机给宋端打电话，一边朝着车库走去。
只是她转身离开之后，侧影一直被一辆车内的眸子死死盯着。
黄灿灿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道：“哥，真是对不起啊…我早的时候没有打听清楚，原来乐姐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关系。”
男人的声音沉沉，听不出情绪。
只是他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那个渐渐远去的侧影。
黄灿灿扭头看了一眼后车座的人，只见赵瑜的车窗户是放下来的，他一直看着办公楼大门的方向。眉头紧锁，嘴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紧张的气息。
“哥，怎么了？”
黄灿灿疑惑地问了一声。
赵瑜沉默，一直等左乐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过眸子来。
“你刚刚说什么？”眸子里是茫然，似乎黄灿灿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说，今天要介绍给你的乐姐有男朋友了。还有，你刚在看什么？”
赵瑜没有回答黄灿灿的问题，反而语气凝重地问。
“和你一起走出来的女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