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左乐开车。
段落一坐在车里，心底忐忑。
“到底是要去哪里？”忍不住问了一句。
左乐神秘地眨巴了一下眸子，“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也很久没有去过了…”
那个地方，是两人最开始的地方。当初顾郁榕带着段落一离开的匆忙，许多房产都未来得及处理好。在段落一走后，段毅以为这边的一切都要处理掉。除了留下郊区的那一幢度假别墅外，其他的房产都卖掉了。
左乐委托中介，在段落一的公寓挂出来当天就全款买下来了。
中介原本打算让人将房间清空之后再交给左乐。
但她却只要求保留房间里的一切。
她买下之后，几乎没次回来都要那里住几天。
花费一两天的时间，认认真真地打扫一遍。
每一本书都擦拭一遍，地板的每个角落都清理干净。好似不断地感受他在的气息，才能稍缓思念之情。
这五年，他浑然不知在遥远的国度，还有个人对他一直念念不忘。
车子开到了小区。
两人从车库乘坐电梯的时候，敲遇到了一直工作在这栋楼的打扫阿姨。
阿姨原本极少去关注拽，但对那个五年前，和自己吵架的帅气男人印象十分深刻。
电梯中遇到之后。
阿姨的眸光就一直在段落一的身上没有挪开。
那“凶狠”的眼神，几乎要将段落一凌迟处死了。
但是当事人却不明所以，十分无辜。
见两人之间气氛微妙，左乐忍住内心想要笑出声的欲望，憋得脸颊绯红。
出了电梯，段落一脸色难看，疑惑地问，“刚才电梯间里的阿姨，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一言半语说不清楚。”左乐捂着嘴笑。
见她笑的这么开心，段落一也释然了。
看来，以前两人在一起也很开心。
走到门口，左乐抬眼看了看大门。什么都没变。
“你来开吧。”
左乐站在了他的身后，“这是你的公寓。”
“我的？我的住处不是在郊区……”
“这是你的公寓。”左乐坚定地说。指纹锁里面还有他的指纹。
段落一将手指放在上面，门“滴——！”响了一声，打开了。
脸上震惊的表情无以复加。
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一切，照旧。
整面墙壁的书，那张硕大无比的书桌。地板上的纸箱子里都是他以前的卷宗材料。整齐地拜访在那边。
“楼上是？”段落一问道。
“你的卧室。”
段落一疑惑，抬脚走了上去。装修风格和饰品都是自己喜欢的。
左乐紧随其后。
记忆依旧一片混沌，可熟悉感觉却渐渐地从心底涌出。
“这里，有你的气息。”段落一缓声说道，转身，紧紧地抱着她，低头亲吻了上去。
不知为何，他此时心底一片汹涌，却不知这情绪是哪里来的。
那种爱意和冲动，从心底翻滚不息。
左乐被惊了一下，但还是迅速找到了状态，伸手环绕了他的脊背。紧紧地抱着…
许久之后，两人下楼。段落一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书脊，看着那些书名，原来自己…当初涉猎如此之广。
“你等等。”左乐眨巴了一下眸子，找到滑动梯。
爬到了书架高层，抽出了一大叠证书。
“你知道自己的学历吗？”左乐问，好像是炫耀一般。
“当然知道…金融硕士。”段落一皱眉回答。
“不止。”
左乐微微笑着，将怀中的一叠证书抱到了桌上。哗啦全部摊放在那张大桌子上。
一本一本地打开，段落一脸上的表情震惊无比。
“我…我怎么不知道。”
自己的学习经历竟这么…这么吓人。
“我只怕是个百科全。”
段落一呆呆地发出了这句感叹。
“你就是个百科全书，你都不知道自己在破案的时候有多帅！”左乐不由地发出这句感叹。
“可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
“不会，知识学到脑子里怎么会忘记？”左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脑海中的只是就像是堤坝里的水，只需要泄洪…你就能全部想起来。我也希望你能恢复记忆…”
“已经咨询过许多医生了，回答大同小异，只说人的脑部神经错综复杂，记忆若是要恢复，下一秒就恢复了。如果没有…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后一句话说出时，段落一眼中的落寞十分明显。
“你要不要…住在这里？”左乐问道。
“什么？”段落一疑惑。
“这套公寓，你走后就被挂牌销售了。我买了下来，保留了你的一切。你可以住在这里，看书，思考，办案。都很方便…这里的书，你可以尽情地看。”
“好。”段落一笑笑，“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左乐一愣，这一点，还是没有忘记。
和以前一模一样，想方设法地要和我同居…
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段落一也没有强求，对住在这里，心底涌出喜悦。
“和你提起黄橙橙和黄媛媛，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他们公司似乎有事，想请你去查一下。你要不要去？和以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说不定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左乐问道。
“可以，找个时间约他们见面吧。”段落一说道。
“好的。”左乐点点头。
“左乐。”
段落一突然喊了一声。
“恩？”左乐疑惑，抬眼看着他。
“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找一个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
“好…好的。”左乐点点头。
“你有好的人可以推荐吗？”段落一抬头望着她问。
左乐表情微微凝滞了一下。
“有一个人，不过我希望你通过猎头去找他。我不方便出面。”左乐想到关冬，他现在郁郁不得志，一直走不出来。
如果忙碌起来，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当初关冬和左欢一起能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做到上市。真的了不起…
“没问题，晚点我来找猎头。”
段落一想到自己可以投身到喜欢的事情里，整个人都撒发着喜悦。比早前纵横在商场时开心多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左乐突然扑到了他的怀中。将头颅埋在他的胸口，耳朵贴着他心脏的部位，听到那咚咚跳动的心脏声，格外踏实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