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面色一愣，很是难堪，仿佛凤娇这番话语确实很让他忌惮，或者说很让秦昊辰忌惮。
“你想怎么样？”
很好，果然如凤娇所料。凤娇眼含泪光，轻启薄唇，“很简单，放了他们，让他们走。”
“不可能！”李恒别说没有这个权限，就是有他也不能容忍对天启王朝不利的人归山。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凤娇瞥向远处打斗的慕云琏城。
而慕云琏城此刻与她对视，凤娇那绝望的眼神，以及明晃晃的银剑架在脖子上，仿佛什么都明白了，惊呼道：“阿娇，不要！”
...
“留活口！”李恒惊呼一声，可为时已晚。
仿佛时间停止一般。
瞧着血泊中，伤痕累累，口溢献血的人，凤娇在想，人活在这世上为何要打打杀杀，相亲相爱不好么！
就在刚刚慕云琏城与凤娇对视的一刹那，飞身扑向了过来，试图想要阻拦凤娇自杀要挟。
也正是如此，一个个暗卫随即拜托乌达恒达和梧桐，刀光剑影直击慕云琏城要害。
‘咣当’，凤娇手中佩剑掉落地上，眼泪瞬间决堤。
“不要，不要！琏城，琏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
“傻...傻丫头！”慕云琏城想要抬起手擦拭掉凤娇脸上的泪痕，可是他根本没有力气了，整个人都感觉坠入寒冬冰湖一般。
“啊呸！”被制服的乌达跪在一旁，啐了一口吐沫，“你这黑心肝的丫头！”
“是你，你个贱人，是你将主子害成这样的。”梧桐也在一旁撕心裂肺的痛哭。
恒达早已伤的不能言语。
“来人，将凤丫头拉开。”李恒下了命令。
凤娇用那嗜血的目光瞬间狠狠瞪向李恒，‘唰’的拿起地上的银剑，声音沙哑道：“我看谁敢。”
李恒闻言眉头紧蹙，瞥了眼已经快不行的慕云琏城，吐了口浊气，罢了罢手。
一个个暗卫这才识趣，带着乌达恒达，以及痛哭的梧桐退去。
“别...别哭。”慕云琏城怕是使出了浑身力气，才抓住了凤娇架在脖子上的剑刃，“活...活着...忘...忘....了我...”
凤娇甩掉银剑，用衣袖包裹着慕云琏城身上冒血的伤口，哽咽摇头，“不...不...你给我活着，活着啊，我不会忘了你的。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我会恨死你的。”
“我...我...利用...了你。”或许是慕云琏城人之将死，他不不想让活着的凤娇日后还念念不忘，他想要全盘托出，让凤娇死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我不恨你，不恨，一点都不恨。”凤娇哭的像个泪人一般，哽咽着。
慕云琏城无奈，叹了口气，一口鲜血又随着喉咙喷涌而出，“阿...姐...就...交给...”
“你说什么？”凤娇贴近怀中这个男子几分。
可是...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死神来临的时候，任何人都挡不住命运的安排。
“琏城...啊...”
书院上空传来一阵悲鸣。
被架着往天牢去的梧桐闻言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