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另一家府邸,看起来倒是比较豪华宽大,两边的雄师也十分的威武,二人同先前那样敲门,等着看门的小厮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允许进去。

这里的下人都是一副趾高气昂,尤其是见到二人粗布衣衫,十分的不屑,先前还以为是什么鼎盛之家,现在才知道,不过是虚浮夸张。

“姐姐,听说你有一个什么远房亲戚过来寻你,还听说是你娘那边的人,哎呀,姐姐,那海盗都被剿灭了,怎么不见那些岛上的女子被放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姐姐,你想你娘吗?”

……

虞芸脸色变了一下,那女子口中的姐姐,恐怕就是她的女儿陈蕊了。

“你可别胡说,我娘是吴氏!”

虞芸心头一痛,果然,她这女儿是不认她的,耳边再次响起陈蕊的声音,“从小都是我娘将我养大,从我睁眼有意识的时候,我娘就是吴氏,至于其他的人,你们闭上嘴,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哎呀,姐姐,你好神奇呢,这阵子公子可没有进你的屋子,是不是心里有火发不出来啊?妹妹不过是关心你一句罢了,怎么就要对妹妹发火了?”

“不是我说,姐姐你这个脾气真的要收着些好,公子就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这么凶悍,像一个泼妇一样,公子才不会喜欢呢!”另外一道声音响起,“二姐姐,我们还是离去吧,省得惹怒姐姐不高兴,公子就要回来了,我们快去迎接。”

虞芸面前出现了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看着虞芸也是愣了一下,忍不住吐了一句:“好丑!”虞芸倒是没有在意,而后又见她们看了眼木冰云,眼里闪烁着嫉妒,太美了。倒是没有说什么出来,而是自惭形秽的离去。

在跑到池塘的旁边,木冰云手指冒出了一缕仙力,将二人给弄了下去。嘴角勾了勾,好丑,就让你们也丑丑。

“多谢木姑娘。”

对于木冰云的手段,虞芸见识得最多。她知道这是仙家的手段,难怪会被皇上封为国师。之前陈家二公子想要找麻烦,木姑娘也是如此。若不是木姑娘手下留情,这些人能够逃得过一死吗?

想起木姑娘当初一鞭子就将顾七娘给绞死了,那时候她们都是震惊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打胆子的女人。而后亲手手刃了那些男人后,她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们是谁?”

陈蕊见到二人,十分的鄙夷,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答应,但是她已经被自己那个倒霉娘连累了这么久,不想再活下她的阴影下来,是以没等虞芸开口,就说话了。

“不管你们是谁,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提及关于虞氏的一切。我的娘是吴氏,至于虞氏是谁,并不清楚,如今我在夫家,最重要的是名声。”

陈蕊也没有请二人入座,一边饮着茶,一边淡定的看了二人一眼:“放心,我会补偿你们的,一百两对你们来说,已经是一把笔了吧?以后闭紧嘴巴,只要不提及虞氏就可以了,好了,等会儿拿了银两就离去吧!”

“既然如此打搅了。”

虞芸扯出了一个笑容:“我不会在提及这件事。”

说完,拉着木冰云走了出去,再不走,她怕自己忍受不住。亲生女儿眼中露出的厌恶,她感觉到悲伤。一路出府,虞芸都稳住了表情,直到去府外很远的地方,她在无声的哭了出来。木冰云只好将她带回客栈,虞芸表示需要冷静一下,让木冰云放心,她还有子睿,不会想不开。

木冰云点头,表示理解,其余人都不明白,今日却不能够再进行下去了,只得明日带其他的姑娘去她们的家里看看。虞芸的反应,其实已经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雷山,你带其他人上街去转转,买些她们喜欢的东西,等是事情做完了之后,就准备回去了。”

“是,国师。”

而木冰云却走转了一个弯,敲了敲一间房门,感觉到里面的人紧张了一下,她不由笑道:“陈公子,开门吧!我知道是你,我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门猛然开了,陈子睿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一脸不可置信,自己行事这么多年,就连陈家人都没有发现,却被这位姑娘发现了。让木冰云走了进去,吩咐忍受着外面,木冰云却悄悄的扔了一个阵法。

陈子睿感觉到是安全的,这才定定的看着木冰云:“你是谁?你不是云氏的女儿吧?”

“自然不是。”

木冰云坐在一边,见陈子睿无比的紧张:“你猜到了什么?”

陈子睿有些紧张,瞪大了眼睛,想要从木冰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然而,一点也没有看出什么,木冰云见此,将遮挡在脸上的阵法撤去,这个阵法并非是改变样貌,而是让人认不出她就是国师。

当陈子睿看清楚之后,腿都抖了一下,好在他心里素质过关,这才稳住没有跌倒,他再三确认了一番,这就是国师,当初他可是亲自去看过这位国师求雨的。原来他并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然而面前的这位国师,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国师。”他恭敬的拜了拜,当然,他心里还是在怀疑。

“她是不是我娘?”

先前若是猜测,现在他就十分肯定,传闻这位国师是上过东海岛的,那么认识自己的娘,那么很正常了。他认真的望着木冰云,哪怕知道这个动作是失礼的,依旧没有挪开,不管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想知道。

“是。”

木冰云没有否认,“但是现在你们不能够相认。”

“为何?”陈子睿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又觉得有些傻,想起周围的一切眼光,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会想起木冰云的话,“国师的意思,我与娘能够相认?”

“当然。”

陈子睿高兴了起来:“那是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

“自然是越早越好。”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也好。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自己不怕周围的目光,就是他娘,如今的样子,让他内心十分的疼痛,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娘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