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40章 乞丐指认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表明了邰正源的态度。

那人显然没想到,到了这一步,邰正源还这般油盐不进!

“邰大夫说的是,出了命案,我自然清楚当如何做!”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咬碎了再吐出来的。

邰正源垂手立于一侧,对薛彦东的态度不以为然;薛彦华冷声一笑,最后将目光落向薛彦东:“大哥既然清楚,怎的还不派人去请忤作?”

“不劳你费心!”

一声冷哼,薛彦东吩咐下人去衙门将忤作请来;楚慈立于邰正源身侧,亦是垂首不语。

等待的时间里,薛彦东命人将药渣拿来,忤作一来,先是查了药渣,再是检查了婉姨娘的尸体。

“回公子,婉姨娘因服了大量了乌头中毒而亡。”

“这个邰大夫已经说了!”薛彦东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查出什么了?”

“左手四指指甲内有皮肉残留,口中隐有血迹,若没猜错,婉姨娘在临死前必是有一番挣扎,挣扎之中,将凶手抓伤,同时咬伤凶手掌心部位。”

忤作说完了,自然是查府中谁有抓伤,咬伤。

不出意外的,有伤之人,是那方脸的妇人。

当妇人被下人压着跪下之时,二夫人面上自是阴沉的厉害。

“陈秀,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薛夫人一拍桌子,冷声呵斥。“你若认罪,我必向老爷禀明实情,给你一个痛快!你若不认罪,待老爷回来,有你好受的!”

陈秀面色惶恐,对上薛夫人阴沉的眸光时,身子一个瑟缩,忙跪到二夫人跟前,扯着她衣袍下摆,大叫道:“二夫人,二夫人救我啊,救我啊!”

二夫人心中恼极,一甩手,冷声呵斥,“我救你?你毒杀婉姨娘,我如何救你?”

“二夫人,你可是说过的,出了事你给我顶着!我是真的不想再去那采石场了,二夫人,看在我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可要救我啊!”

悲戚之音,惶恐的面色,加之口中之言,无不一证明,陈秀之举,受二夫人指使。

二夫人恼极,抬脚朝陈秀踢了过去,“休得胡言!”

一脚踢去,将人踢倒在地;陈秀爬了起来,见二夫人怒目模样,便是一阵的大笑,“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说罢,陈秀看向薛夫人,狠声说道:“是!是我做的,是我下的药!可是,我也是受二夫人指使!药是我去悬世堂买的,二夫人告诉我,说一切都与邰大夫商议好了,只要去拿了药,加进药里便能将婉姨娘肚子里的东西给流了。可是,我却不知,这药,竟是要了婉姨娘的命啊!我更不知,二夫人这是要我的命啊!”

此话一出,二夫人便是柳眉倒竖,‘噌’的站了起来,冷声骂道:“陈秀,休得胡言乱语!”

那人呵斥,陈秀便是笑的厉害,“胡言乱语?府医告诉你,婉姨娘怀有身孕之事,你不是让府医将事压下吗?是谁叫我给婉姨娘下药?我又是为何被老爷罚去采石场?二夫人,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事情败露,我自然无命再活!今日便是死,我也要将你的蛇蝎心肠公之于众!”

说罢,陈秀起身便朝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陈秀撞柱,却无人要拦;楚慈目光一沉,狂奔而去,将人扑倒。

这一变故,令众人一惊;薛彦东目光阴沉的看着楚慈多管闲事,沉沉一个吐气之间,眸中狞笑闪过,转身,看着邰正源,冷声问道:“邰大夫,你有什么想说的?”

若你合作,大家相安无事;可你油盐不进,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邰正源面色平静的看向薛彦东,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缓说道:“我并未见过此人,何来给药之说?”

楚慈将陈秀双手往后一收,寻死之人痛的叫出声儿来,大声说道:“小兄弟,你莫管我!药是你给的,你也讨不得好!”

此话,楚慈冷冷一笑,压着陈秀肩膀,面对众人质问的目光,冷声说道:“没错,药,是我给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薛彦东没料到她会承认,微愣之后,冷笑着看向邰正源:“邰正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邰大夫没什么好说的。”楚慈代答道:“药,是我给的,邰大夫只知道一件事:昨日有人来赊药,还没给银子!”

楚慈说罢,转眼看向二夫人,缓声说道:“若知道她是二夫人的人,我便直接将那解署的药给二夫人送来了!又如何能让她寻了机会,栽赃二夫人呢!”

楚慈这话,二夫人面色终是好看一些;那人站了起来,朝楚慈走了两步:“小兄弟这话从何说起?”

“昨日她与那人来赊药,说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官差放行,到铺子里来拿药;当时她身子疲软,有中暑症状,我便给她二人开了三副解署之药。没承想,一时善举,竟是被人利用!”

楚慈之言,二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从始至终静观其变的薛彦华亦是举步而来,沉声问道:“你所言属实?”

“二少爷,你觉得,我会拿自己这条小命来开玩笑?”楚慈回的认真。

薛彦华见她眸光坚定,面色沉稳,便是点了点头。

思量片刻,那人转首看向薛彦东:“横竖不过昨日之事,既然是在悬世堂拿的药,应当派人去一查真假!”

查!自然要查!

内宅之中,薛夫人和二夫人各掌一半的权利;衙门里,薛县令亦是在考察着两个儿子的本事,思量着谁更适合送去东曲!

内争外斗,自是血雨腥风;如今两个公子直接对手,自然是不死不休。

二人各派忠心之士前去拿人,厅中众人再次相等。

带来之人,一个是悬世堂旁边卖包子的小贩,一个是对面酒楼的小二;还有两个酸臭扑鼻的乞丐。

好笑的是,其中一个乞丐的头发似被什么给削了一般,竟是短发!特别是右方头顶那一片,跟狗啃的似的,坑坑洼洼的,难看的很。

楚慈目光,在那人头上扫了一圈,而后垂眼,暗自思量。

“你们说,昨日瞧着这二人去悬世堂买药了?”

薛彦东发问,几人均是点头。

“说说你们所瞧着的。”薛彦华不紧不慢的问着。

小贩想了想,这才说道:“那时小的闲来无事,便坐在巷子里吹风,当时瞧着这两个妇人进了悬世堂,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才走了出来。”

说罢,小贩指着陈秀说道:“她手里提着一包药,神色亦是慌张,袖子里似还塞着一块锦布,也不知是包了什么?”

小贩说罢,小二也跟着说道:“小的所见亦是如此。当时还在想着,莫不是包银子的?二人在经过之时,却是说了一句‘总算买着了’。小的便寻思着,也不知二人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竟是要藏在袖子里。”

得了证词 ,薛彦华平静的面上看不出情绪;薛彦东坐于一旁,端着茶杯缓缓饮着。

万事俱备,本是只欠邰正源这东风便能将二夫人和薛彦华给除了!可是,邰正源却是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手软?

有才者,不能为已用,只会是祸害!

“你们呢?”那二人说完,薛彦华转首问着乞丐。

乞丐相视一眼,这才说道:“当时我们正在路边睡觉,倒是没瞧着她们是几时进去的;只是睁眼时,瞧着她往袖子里塞着什么,那布料子极好,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才能得。”

说到这,乞丐面色担忧,似怕接下来的话会引祸上身一般。

薛彦华见此,双眼一眯,浅声说道:“但说无妨,今日将你们带来,只是为了查清昨日之事 ;有一点你二人需知晓,若是做了伪证,便是死路一条!”

此话,乞丐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薛彦东;薛彦东目光一沉,眸中透着骇人的光芒。

二人见此,忙垂着说道:“是,小的必然不敢胡言!小的看着二人出来时,便想着那锦布莫不是包着银子?因着实在是饿了,寻思着能不能讨得些银子,便一路尾随而去。一路跟去,走到偏僻的巷子时,却听她二人说道‘只说邰大夫为人淡漠,却原来也是个只认银子的歹毒之人!二夫人给了银子,他便良心也没了,将药给了咱们。’”

说到这,乞丐看了看楚慈,接着说道:“这小子我们认得,他是楚家的下人,以前没见他在外头露面,没承想,却在妇人去买药前两日与邰大夫有了来往,且都是半夜三更往悬世堂跑着。”

此言一出,楚慈再次成了众人注视的对象。

听得二人之言,想起帅大叔之话,楚慈摇头一笑。

不可否认,薛彦东做事,可真是面面俱到!非但要将帅大叔逼到绝路,更是心思缜密,连她也给算计了进去!

一招接着一招,真是算计的好啊!

她这笑,众人只当是东窗事发,她认命而已。

薛彦华似不甘心,眯眼问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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