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46章 萌的不要不要的

冰消,以冬月寒冰配以毒物所炼,其毒之霸道,最霸道的却不是取人性命,而是对意志的消磨。

中毒者肌肤变黑,四肢百骸痒痛难忍,脑子却是异常清醒。

痛到狠处时,巴不得咬舌自尽;痒到深处时,恨不得将皮肉抓烂才舒服。可是身体不能动,自然不能做那些自残的事儿。

这种折磨,折磨着人的身体,也是在消磨着人的意志,让人万念俱灰,恨不得求死解脱。

邰正源负手而立,看着空中的月色,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端着药进了屋里。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精神涣散,生不如死的人;没承想,床上那人,顶多汗如雨下,半分没有意志溃散的迹象。

所以,他的计划失败了?

听到动静,她眼珠转动朝他看来;他只看到,那双眸子异常的明亮。

那双眸子就似被水洗过一般,干净到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从她眼中,他看到自己那一瞬间的诧异,还有心中那份难以置信。

若非毒针是他亲自打出,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脉,怀疑她不是中了冰消!

“小慈,你可还受得?”

压下那份难以置信,邰正源端着药走到床前。

将碗放到柜子上,这才扶着她靠在怀中。

楚慈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珠,朝他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此毒名唤冰消,取自冰消瓦解,是我当初给薛彦东配的毒。”

冰消瓦解,顾名思义,像冰一样消融,像瓦一样分解。消融的是生命,瓦解的是意志。

喂着她将药服下,邰正源毫不掩饰眼中的那份震惊,“此毒解药难配,方才我还担心,小慈会因受不得这份痛苦而消了意志;没承想,小慈竟是这般坚强。”

虽是遗憾,却让他有了新的主意。

她所给的惊喜,当真是一次胜过一次!

她越是这般能耐,他心中那个想法越发疯狂。

“初来之时,受薛彦东所迫,不胜其烦之下,给了他这毒;没想到,今日他竟是将毒用到了你我之身。”

楚慈静静的听着,一来是这会儿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二来,她也想听听,他会不会爆料更多?

比如说,她想知道的,他和黎家的事。

“小慈,你回来,很冒险!你可知,你若回了楚家,薛彦东必然不敢去寻你的麻烦;可你回来,便不在黎家的庇护之内,若是你死在我这里,薛彦东有很好的借口脱身。”

薛彦东不敢去楚家杀她?

楚家不是罪犯吗?怎么会用‘不敢’二字?

难道,真如她想的那般?

她好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却看着桌上的的烛火,不再说话。

楚慈表示好无语,帅大叔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吊人胃口这点让人有些火大。

“你先休息,我去烧热水;中了冰消,你不能沾冷水,不然毒返攻心就麻烦了。”

他将她放回床上,却依旧是趴着。

楚慈表示,为什么非得趴着啊?难道伤不能被压?

他拿了一身衣裳出去,看样子是去收拾自个儿的伤了。

过了近一个时辰,楚慈才觉得备受折磨的身体有了好转。

“这毒不错,用来折磨人倒是好用。”虽然备受折磨,可这毒确实是个好东西!

裹胸白布被汗湿透,裤子也似从水里捞出的一般。不可否认,在毒的折磨下,她真是痛的不要不要的。

此时她越发感谢大哥的魔鬼训练。

深山野训,会遇到很多的危险;那时训练,可不止训练身体,也是历练人的耐性和意志力。

如果意志不够强大,绝对坚持不到平安回部队。

只有参与过才知道那些苦,所以,这毒虽是霸道,对她而言,倒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当她缓缓起身之时,邰正源正推门而入。

那人见她坐起来,忙转过身去。

然后楚慈就明白了,他为何总将她趴在床上!

天儿热,不可能给她盖被子;然后她这姑娘家裹个白布挡胸,就这么躺在床上挺尸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就让她趴着了。

楚慈表示,帅大叔有时真是萌的不要不要的。就不能给她把衣服穿上吗?

自个儿穿了衣裳,楚慈这才说道:“大叔,好了。”

那人转身,又是那副淡漠模样,“水烧好了,小慈先去后院洗个澡再给伤上药。”

洗澡上药,这是必然。

只不过,她身上的衣裳不能再穿了。

她正想问,能不能借她一身衣裳?便见他放了一身衣裳在桌上,“小慈的衣裳都湿了,不能再穿;这是我的衣裳,小慈先穿着。”

“好!”

楚慈也不磨叽,拿了衣裳,跟个二哈似的笑着走了。

收拾妥当了,当楚慈穿着他的衣裳出现在眼前时,邰正源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她太瘦小,这身衣裳穿上,真是滑稽的很。

裤脚卷了好几层,衣裳用腰带扎着,却是一堆的褶皱。

她卷着袖子,笑道:“大叔相貌佳,身材好,穿着粗衣也是玉树临风;我就不行了。”

她这般夸,邰正源却是面色不变。

楚慈表示,帅大叔,你给点儿回应呗!

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难道人帅,就非得这么淡漠吗?

她想他给点儿回应,好打开话题,他给的回应却是让她无奈。

“虽说毒解了,可你这会儿身子虚,不宜走动;今夜你在此休息,我去外堂。”说罢,他转身欲走。

他刚迈步,楚慈忙说道:“不了,大叔,我要回去。”

她必须回去,有些事,得与楚月泽通个气儿才行。

邰正源似有不解,回头看着她,问道:“你不放心我?”

啊咧?

大叔,你想太多了;你这么优秀,我不觉得你有这么饥不择食。

摆了摆手,楚慈说道:“?我得回去与小少爷商议商议。”

她这般说,邰正源眉头微蹙,沉声问道:“决定了?”

“还在考虑,总得问问小少爷的意思再做决定。”言不由衷的回着,她跟二哈似的笑着,却是观察着他的神情。

楚慈发现,观察帅大叔,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的神情总是那般淡漠,哪怕他会蹙眉,哪怕他有该有情绪,可是,楚慈却发现,她完全看不透他。

他就像是戴着一张有情绪的面具,将他的心给完完全全的包裹着。

这种人,若非城府太深,便是受过很大的伤害,将自己的心彻底的收了起来。

沉默须臾,邰正源说道:“何必急在这一时?明日一早回去也不迟。”

谁说的!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楚慈踢了踢腿,虽说还有些发酸,倒不至于走不了路。

想了想,她问道:“大叔,你为何说薛彦东不敢去楚家杀人?”

她总觉得,把心里头那些事问清楚,她就能知道目前的状况了。

可是,帅大叔就跟个硬石头似的,就是不说。

那人看着她,沉声说道:“小慈,你只是一个下人,许多事,你不能知晓。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那些事,都不是你能插手的。”

说罢,他抬步走了出去,“既然你要回去,我送你。”

“不用了。”楚慈忙跟了出去,“大叔有伤在身 ,既然薛彦东的人已回,今夜便不会再来。”

“我怕你在半路就走不动了。”

瞧着帅大叔态度坚决,楚慈只能闷头跟上。

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二人并肩而行;楚慈想问的很多,无奈帅大叔嘴巴紧的很,只能换了问题。

“大叔,今晚那鹰叫,是银面修罗来了吗?”

“小慈知道银面修罗?”邰正源转眼,诧异的看着她。

楚慈纳闷,“大叔,银面修罗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虽是知晓,可你如何听到鹰叫就知是他?岛上的鹰,并不都是他的。”

我会看啊!鹰叫传来,那些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跑的那叫一个快,这很明显好吧?

踢着脚下的石头,楚慈说道:“大叔,我不姓林。”

既然下人的身份让你什么都不说,我还是用身份来套话好了。

站在原地,楚慈说道:“大叔,我姓楚,名月慈。”

许是她这话题转的太快,邰正源一时愣住。灯笼在夜风中左右摇摆,火光摆动,将二人身影带的忽左忽右。

看着他沉默模样,楚慈说道:“若大叔知道我是楚家六小姐,必然不会同意我在铺子里打杂的。骗了大叔,实乃无奈之举。”

她说完,他又是沉默;二人站在安静的街道,就似两尊雕塑一般。

在这样的情况下坦白本就不太融洽,偏生老天还来凑热闹。

方才还是星辰满屏,这会儿却是一声炸雷,狂风骤起。

“要下雨了。”

狂风之中,他开口说道:“先回悬世堂,盛夏暴雨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停。”

“好!”

好在才出来没多远,二人刚回悬世堂,外头便是下起了大雨。

门被她踹坏了一边,此时狂风一起,能挡风的只有那满是窟窿的半面门。

外堂被风吹着,他提着灯笼进了里堂;楚慈安静的跟了进去,跟着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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