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97章 小慈,莫忘我!

“父亲!”

“出去!”

父子二人均是震怒,薛北济毫不顾及次子感受,抬手指着屋门,怒呵道:“滚出去!你要攀附高顺帝,那是你的事!你不知天高地厚,莫将你大哥拉入无尽深渊,莫将整个薛家带入无边地狱!往后你若再敢私下行动,老夫不介意与你断了父子关系!”

薛北济这般无情之言,薛彦华握紧了双手,眸中透着熊熊的火焰,“父亲,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看清,我才是薛家最大的功臣!”

说罢,猛然转身离去。

看着次子大步出了院门,薛北济无力的跌坐于椅上,无奈叹息。

高顺帝啊高顺帝,这便是你的报复吗?我只想在岛上度过余生,你却偏生将我次子夺去;薛家欠你的,不是已经还了吗?难道北琴一尸两命,还抵不过锦馨姑娘的一条性命?若北琴一尸两命不够,那黎海棠一尸两命还不够吗?

一时之间,薛北济面容之上是深深的疲惫。多年前的恩怨,难道那么多条命还不能平息?非得将一切还要延伸到下一辈吗?

飘香阁

丝竹之音不绝于耳,红袖飘香更是令人心醉。

饮着杯中酒,塌上之人好听的声音说道:“多年未来荒芜岛,倒不知这岛上竟是变化这般的大了。”

池顾忙将帘后递出的白玉杯接过,用那细浅的嗓音说道:“可不是嘛,当年跟着爷过来,这南湾可没这般景象;岛上能有这般大的变化,还不是受爷眷顾。”

“你惯是会说话。”帘中之人似有疲惫,说完这句,便是躺了下去,“爷再眷顾,也得那人有本事才行。”

“乔小岛主本事再是不俗,却也是爷给的恩**才能在这岛上坐大。若没爷的恩**,只怕这岛上还荒着呢。”池顾将白玉杯放回案上,又弯腰回到帘前说道:“爷这一路而来想是乏了,听说飘香阁的花魁才选出来没多少日子,尚未接客。爷可需她来伺候伺候?”

“不必了。”简单的三个字之后,帘后之人吐出一个字,令池顾不敢再多言。

“脏!”

脏,是指那花魁脏?还是指乔小岛主**出来的人不干净?

顾池不敢多言,塌上之人却又说道:“听说楚柯明卧**不起,既然爷来了,是否也当去安抚一二?”

“楚家经此变故,那也是在赎罪;爷赶了这么些日子,身子要紧,还是多休息些日子再召楚柯明前来的好。”

此话,塌上之人听罢沉默良久。顾池心中忐忑,不知自己这话说的可算顺心?

许久之后,塌上之人一声轻笑,叹了口气,问道:“你跟着爷,有多少年了?”

“回爷,奴才10岁便跟在爷身边,如今奴才伺候爷足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缓缓重复着,塌上之人笑道:“你确实知道许多不为人知之事啊。”

这么一句话,顾池立马跪了下去,惶恐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死什么死的?爷身边,也就你能说些真心话了。你若死了,谁还能与爷说那些事?”

这话,听的顾池越发惶恐。这话可不能当褒奖而听,主子这话出口,那可是随时会要性命的。

顾池不由后悔,不当说那不该说的!楚家是不是赎罪,可不是他能说的!

“跪着作甚?爷乏了,要休息了。”

塌上之人不再言语,顾池却是不敢起身,就这么跪在塌前,候着主子休息。

那人见此,也不多说,只是翻了个身,拿个后脑勺对着塌前之人,仿佛默许了他的自罚一般。

夜雨未减,打在屋顶之上,犹如一首大气磅礴的交战之曲。躺在**上,楚慈只觉得难以入眠。

大叔,小伍,这两个人,她本该对小伍更多心疼才是;可是,为何就是那般莫名其妙的对大叔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自相识开始,二人的每一次相见,楚慈都能清清楚楚的记得;特别是大叔将她抱进屋中上药之时,她的心跳,完全超过了自己的认知。

喜欢大叔吗?楚慈觉得她不该对大叔这么容易有心思才是。可是,心跳的加速,忍不住去想念的滋味儿,让她猛然坐起,于黑暗中抓头不已。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双手抓头,楚慈真是难受的慌。

越是想将那份心思给压下,却发现,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大叔,脑子里却总会去想。

从心理学来说,这种自身反应的情绪,完全是潜意识的心意;难道,她真是喜欢上大叔了?

可是,她要是喜欢上大叔,又怎么会对小伍那么在意呢?

楚慈想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折腾了大半夜才浑浑噩噩的睡去。

直到屋中之人气息绵长,屋檐那抹黑影这才轻开窗户跃进屋中。黑影立于**头,看着她深睡的面容,眸中透着不可查觉的笑意。

看了片刻,黑衣人从怀中拿了手指长短的红色细香点燃。

红色的烟雾将楚慈面容笼罩,那巴掌大小的脸蛋因此泛着好看的红晕。

此香不似庙中香火那般燃了许久,也不过一盏茶的光景,那香便燃尽。

**上之人轻轻一个叹息,嘴角勾着笑意,一声嘟哝:“大叔。”

“我在。”浅浅的应了一声,黑衣人轻抚着她娇小面容,浅声说道:“小慈,莫忘我。”

楚慈嘴角弧度勾的越发深,潜意识之下,捉着抚脸的大掌,应声道:“不忘,小慈不忘大叔。”

握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去。**前之人待她意识涣散之时,轻抽了手,消失于雨夜之中……

念柔端着热水来时,楚慈还在**上抱着被子睡的死沉;抬眼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念柔不解嘟哝:“往日小姐天未亮便起身跑跑跳跳,今日怎的天色大亮还睡的这般沉?”

想着昨夜楚慈是湿衣而回,念柔忙将水盆放到架上,走到**前以手背贴上楚慈额头。

“没烧啊,挺正常的啊。看来是这些日子累了。”又是嘟哝一句,念柔也不叫醒楚慈,心想着让她多睡会儿也是好的。

念柔出了屋子去拿吃的,**上的人又是睡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幽幽转醒。

睁眼那一刻,她的眸中还带着柔和的笑意,却在看到大亮的天色,想到昨夜之梦时,猛然起身,面色变的极是难看。

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为何总是梦到大叔?

“小慈,莫忘我。”

梦中那人牵着她的手,面上带着深情笑意,那一声‘我在’,令她心中发暖。

翻身下**,楚慈径直走到架前,捧了已凉之水便往脸上拍去。

楚慈啊楚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小伍心有担忧,却又对大叔念念不忘?你这般朝秦暮楚,到底是想要怎样?

念柔回来之时,便瞧着楚慈绕着桌子跟个青蛙似的跳个不停;看着楚慈面色阴沉,满头大汗却不停下之时,念柔立于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再继续跳?”

“放着就好。”

停下了蛙跳,楚慈又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气息微乱的说道:“没事儿你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着,不必管我。”

这样的楚慈,就跟那日从塘中翻身耍狠打人时气息相同,念柔心中害怕,自然不敢多留。将早饭放到桌上,念柔应了声是,便大步去了厨房。

俯卧撑做完,又是仰卧起坐;楚慈不顾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只是埋头不停的练着。

地里生出了不要的野草,就要将那草给掐了!最好是将草给连根拔起才最有效!

总会想着不该想的人,自然是要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给压下。楚慈觉得,她应该把多余的心思都拿来锻炼身体,这样才能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消去。

既然大叔已明确表示无人能胜黎海棠之位,她就不能飞蛾赴火将自个儿给陷进去!她要离开荒芜岛,要离开楚家,就不能对大叔有不该有的念想!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三日,白日里瓢泼大雨似要将整个岛都给淹了似的。夜里雨是否减小,深眠之人自是不知。

一觉醒来,梦中之人将她缠的越深,向来冷静之人,起身便将枕头给重重的丢到**下。

“邰正源,你到底给我下什么**药了?”低低的一声咒骂,楚慈骂过之后,又是狠狠的拍了自个儿嘴巴。

自己觊觎他人,还能反过来怨人偷了心不成?

念柔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果见楚慈面色不佳时,大气也不敢喘,将早饭放到桌上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直到进了耳房,这才大大的喘了口气。

太压抑了,和小姐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了!自打决定合作以来,小姐从不给她甩脸色;哪怕是这些日子小姐面色阴霾,却也不曾与她说过重话。

念柔总觉得,小姐这是在跟自已较劲儿;每日起来便是黑着一张脸在屋子里跑跑跳跳,又是扎马步又是抬腿空踢,恨不得将自个儿弄到精疲力竭方才罢休。

念柔只觉得小姐这些天儿都在跟自己呕气,却也不知到底是在呕着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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