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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不会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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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憾,哦不,穆言揉着被拍疼的脑袋,回道:“二皇子修缮漕河,贪了大笔银子被太子给捉了把柄,下头的人例了条条证据写了折子递上去,更是将二皇子底下那些人的错行都给揭了出来。高顺帝怒不可遏,除了二皇子所有职务,二皇子如今正在京中焦头烂额。”

“难怪了。”邰正源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宋文之算是彻底的赢了一局,若是宋文浩不能让高顺帝转了主意,只怕损兵折将是小,丢了性命才是大。”

难怪乔锦骞非得在这节骨眼儿上杀高顺帝,看来是宋文浩狗急跳墙了。

“可不是嘛,朝中风声紧,也没人再敢给二皇子求请。估计他是觉得死局已定,狗急跳墙,便是走了一招险棋,借着乔锦骞的手杀高顺帝。若是可以,顺便将随行的太子和四皇子也给杀了,如此一来,他不就是唯一能继位的人了?”

穆言回着话,心里却觉得二皇子宋文浩此举真是蠢死了!

高顺帝那功夫,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轻易冒险?看看这次,乔锦骞安排的好吧?还不是一样的功亏一篑!

“真是蠢!也难怪被太子给算计的这么惨!”穆言作了最后总结。

“你不是说了么,他那是狗急跳墙。” 这话说完,邰正源便是看着烛火久久沉默。

邰正源不说话了,穆言抓了抓脑袋,却是抓到头上的大包,立时吡牙咧嘴抽了冷气。

心中将楚慈祖宗都给问候了遍,穆言这才问道:“殿下,你如今是要出手了吗?你若要出手,就正正经经的给我说一声儿,我也好作安排。你这又什么都不说,就让我来打一趟,不会只是为了看戏吧?”

穆言相问,邰正源却不回答。

见邰正源又是这副淡漠模样,穆言真是急的抓头挠腮。

那人急的一抓头,抓到头上的包又是一阵儿抽气;心里头对楚慈不爽,邰正源又不表态,他真是爆脾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双手按着桌子,穆言说道:“殿下,我15岁听从先皇的吩咐暗中保护于你;先皇弥留之际,更是传了密旨,只要你愿意,我就得动用军中力量助你登基为王。可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我父母坟头的草都一年年的长高了,你这还是不表态。我还等你表态才能决定要不要娶媳妇儿呢!你这不表态,我若是死了,穆家无后,如何与地下的双亲相见?”

“你娶不娶媳妇儿,与我表不表态,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邰正源抬眼,打趣问道:“难道你是想等我登基了,选了妃子,才决定要选哪家千金?”

眼前的人已经35岁了,却还是单身,这也委实说不过去。

可是,他表不表态,和穆言娶不娶媳妇儿,这完全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这还不是怨你啊!先皇在世时,你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更是放了狠话,先皇若敢将你身份公开,你就再也不见他。

可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当年又选择和先太子宋泽钰走的近。你这举动让先皇看不透啊!我是先皇一手提拔的常胜将军,他说你不表态我就不能娶妻,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

“他都死了,你大可当他没说那话。”

邰正源不急不缓一句话出来,穆言就是‘嘿’了一声,“殿下,话不能这么说啊,眼下不是当不当的问题!你若是要争那位置,我就得带着兄弟们杀啊!你若不愿争那位置,我就得回到边疆,与兄弟们护着北瑶疆土。”

穆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当年先皇要公开邰正源的身份,邰正源死活不愿意。如今想要夺位,就不是名正言顺了!毕竟,先皇已故,谁能承认邰正源是先皇之子的身份?

不是名正言顺,那就得用命来夺!这一夺,便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事儿了,他都35了还耗着,就是怕娶了妻之后造反,会连累妻儿一个家族!

邰正源垂着的眸子轻微一闪,许久之后,说道:“你安心的去娶妻生子,不管将来如何,你是你,我是我。哪怕是造反,那也是我邰正源抗着,与你常胜将军穆言无关。”

“怎么没关系了?我不要带兵相助了?”穆言也是急了,有些口无遮拦,“殿下,今儿个你就给个准话儿吧!你若要谋位,我穆言必然万死不辞!你若要放弃,将来我娶妻生子了你再让我出兵,我是断不能不顾妻儿一家与你一起造反的!”

耗了整整二十年,先太子死了,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邰正源甚至被流放到这西沙成了罪人,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日复一日的等着,如今高顺帝的儿子们都在争着储君之位了,穆言觉得,他真是等不起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肯定的说着,邰正源拨着烛火,浅笑着说道:“你只需记住,你是先皇交给高顺帝的良将,你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子,你一心只为高顺帝镇守边疆。”

“殿下!”

“行了。”打断穆言的话,邰正源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说道:“当年不夺,自然有不夺的理由。既然当年不夺,如今亦不会去夺。但是,我不夺,不代表别人不会替我去夺。”

“别人?”穆言一愣,一双眼瞪得跟虎似的,“谁?可要我做安排?”

“需要你时,自然会告诉你。动用自己的根基去夺那位置有何意义?倒不如看着高顺帝和自家儿子闹到不得善终。”勾唇一笑,却是毫无感情。

邰正源再次挑着烛火,缓缓说道:“当年他杀兄夺嫡,如今也让他瞧瞧自己儿子的争斗。最后再让他和自已最强的儿子两败俱伤,岂不是更妙?”

穆言瞪大了眼,想着邰正源暗中相助宋文倾之事,好半响才竖了拇指,“高!殿下此计着实是高!等到他们无人能主持大局之时,殿下再出来稳住局面,届时谁能出来反殿下?”

原来,殿下隐忍这么多年,竟是作的这个打算!

穆言只道邰正源是能忍,却没瞧着邰正源眸中的深沉。

当初,他对皇位不屑一顾;如今,他却要亲眼瞧着高顺帝是如何将这北瑶江山一步步让出来的!

江山,非他所要。他要的,是看着高顺帝死不瞑目,含恨而终!

“亏得殿下是想通了,不然殿下这般善于谋算,却一直呆在这岛上,那可真是让我慌的难受。”

正事儿谈完了,穆言这才松了口气,自个儿在柜子上翻着药。他脑袋是真的疼,他得找点化瘀的药来揉揉。

邰正源瞧他乱翻着,便是摇了摇头,上前将人拉开,说道:“你这是来抄家的?密室东西不要乱动,宋文倾心思缜密,让他瞧出端倪便会功亏一篑。”

“哦。”点头应了一声,穆言坐到椅上,等着邰正源找药。

下人引着楚慈二人往后院儿正厅而去,宋文倾一路都显得很是担忧,时不时转眼看向楚慈。那模样,就似怕她被高顺帝给吃了似的。

不由失笑,楚慈朝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必担心,楚家目前应该没事。”

黎家才出了这样的事,黎海新自尽的消息传了出去,黎夫人和黎老夫人又遇了害,如今高顺帝连黎家都不能赶尽杀绝,更不可能在这关头掉转矛头对楚家下手。

宋文倾依旧是担忧模样,却也点了点头。

到了正厅,守在门口的池顾挥了挥手,引路的下人便行了一礼,折身出去。

“奴才见过五殿下。”

池顾象征性的行了一礼,宋文倾忙上前扶道:“池公公不必多礼。”

“殿下乃皇子,老奴乃奴才,当行的礼,自然是要行的。”池顾声音平缓的说着,那未行完的一礼,却也顺势给收了。

楚慈看着这老奴才耍心思,便是心中好笑。

“不知父皇找我来,所为何事”宋文倾也不在意,低声问道:“将小慈也唤来了,不知是否与她有关?”

“这个老奴便不知晓的了。殿下有何不明,进去一问便知。”

说罢,池顾当先抬步进了厅去。

楚慈看着宋文倾不语模样,朝他摇了摇头。

他一没身份二人钱财的,谁能理会他?

二人进了厅去,只瞧着高顺帝端着杯茶坐在上位,厅中跪着风业。

想到风业离开前说的话,楚慈对这人的大胆倒是有些佩服的。说要请示还真的来请示了,到底是有岛主撑腰,胆儿就是肥啊!

“儿臣叩见父皇。”

“草民叩见皇上。”

二人跪于风业右方,双双行礼。

高顺帝拨动着茶杯,轻轻吹了口茶,缓缓饮了一口,这才开口问道:“文倾的伤如何了?”

那人开口,却非命人起身,而是让二人跪着回话。

宋文倾垂首回道:“回父皇,儿臣的伤并无大碍,让父皇担忧,是儿臣罪过。”

“我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高顺帝一句话,说的宋文倾唇上一紧;楚慈目光看着地上的石纹,暗道这个高顺帝也真会伤儿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