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162章 我是还不知道怎么说!

东曲因着南北所向,与南瑶和北瑶各有相接;为了方便管理,行不同法律,故将地域一分为二,分为南北城管辖。

乔锦骞看着来人,心中闪过疑惑。

中秋武宴,南北城县令自然是要来南湾的。

只是,支品喻此时来寻他,是出了什么大事?

正在想着,便见侍卫又带了一人进来。

见着那人,高顺帝眉头一挑,莫白也是眉头一蹙。

这人不是莫白手下的一个偏将么?他如何与支品喻走到一起了?

“末将元义,叩见皇上。”

元义行礼,高顺帝看了莫白一眼,莫白上前一步,冷声问道:“今夜不是当你巡视?你怎的与支大人一同而来?”

“回将军,末将领军巡视,却在柳巷发现了一具尸体。恰巧支大人带人巡视相遇,便一同而来。”

又是什么人死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这个所有人,包含楚慈。

“乔锦骞身旁若有得利之人,务必寻其弱点,制造祸乱。再至乞丐窝正屋靠南墙角引一乞丐前往,将人打残即可。”

给银面修罗的信中,她是这么写的。同时将收拾风业的事儿给大致的说了一遍,算是给银面修罗一个例子。

可是,分明交待只需将人打残就好,怎么给打死了?

外头那乞丐瞧着抬进来的尸体之时,便不是尿裤子那般简单了。

只见他瘫软在地,一股恶臭散开,令人作呕。

“饶,饶命啊,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是他,是他杀的,不是我。我只是拿了银子,我没,没杀他,我就是,就是拿了银子……”

那乞丐指着楚慈,吓的语无伦次。

“死的是何人?”高顺帝淡漠的问着。

元义忙回道:“回皇上,死者乃东曲南城县令,申怀建。”

“你说什么?”

乔锦骞猛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再说一遍,死的是谁?”

“回岛主,是南城申大人!”支品喻神色悲愤的接话。

楚慈一听,手指搓了搓衣裳,暗道银面修罗这混蛋真是够可以的!

看乔锦骞这神色,就该知道这个申怀建对乔锦骞有多重要。虽然说过寻一个有利之人打残,却没说找至关重要之人啊!

而且,银面修罗还直接将人给打死了!他还真是不怕事儿大!是想间接弄死她吧?

乔锦骞就似不相信一般,大步走了出去。高顺帝双眼一眯,手中佛珠戴回腕上,起身大步跟上。

哪怕乞丐失禁恶臭扑鼻,也阻止不了几人大步而来查看尸体。

只见尸体一身官服加身,只不过,衣裳已是污的瞧不清模样。

非但如此,尸体裸露在外的双手已被啃食,就连脸上也是被啃的坑坑洼洼。

“楚月慈,你不来瞧瞧吗?”

瞧着乞丐之时,高顺帝还在想着,若是她打风业之事被人查出来,他也得将事儿给压下去!

可是,瞧着这尸体时,高顺帝心里头便是闪过太多的情绪。

是震惊,是舒畅,更是不敢相信。

此人死了,他心中舒畅!可是,此人死了,让他难以置信!

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此人竟是死在楚月慈手中!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个丫头,就算要投诚,也不必弄得这般大的动静吧?她若收不了场,他也保不住她的!

毕竟,她杀的可是朝廷命官!就算他放过,乔锦骞也不会放过她的!

高顺帝喊了一声,楚慈自然是要起身去看。

这一看去,便是目光一闪。

这个银面修罗,也太狠了!杀了人不说,还给弄成了这副模样!

这不是要乔锦骞将她生吞活剥吗?

看着乔锦骞转来的视线带着的浓浓杀意,楚慈脑子里转了一圈,步子挪了挪,朝高顺帝挪了两步。

她这动作,池顾张口准备呵斥,高顺帝一记眼神看去,池顾忙垂首不语。

楚慈不敢再靠近,高顺帝却是沉着面色朝她走了过去。

她既然把他当靠山了,他如何能不管?

高顺帝这一走过去,便是有意无意的挡了乔锦骞那杀人的目光,沉声呵斥:“大胆楚月慈,你可知南北县令乃乔岛主的左膀右臂?竟敢如此大胆杀害朝廷命,你若说不出个理由来,朕抄你九族!”

高顺帝这话是带着怒意,可他挡着楚慈的行为却摆明了是在告诉乔锦骞:她,朕罩着!

楚慈也听明白了高顺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你牛啊!斩了乔锦骞一条臂膀。可是,这事儿你闹大了!你若没给自己留退路,朕也保不住你!

高顺帝这话,楚慈听得心里头放松了一半。

她敢冒险让银面修罗去打人,就是笃定高顺帝乐于见到乔锦骞吃憋!所以,她打了乔锦骞的人,高顺帝自然是要罩着她的。

更何况,眼下还是斩了乔锦骞一条臂膀,高顺帝心里头指不定多乐呵了,自然要罩着她,气死乔锦骞!

明白了高顺帝的意思,楚慈就似被吓着了一般,站在原处连跪下都忘记了。

表面是一副惊吓模样,心里头却是着急的很。

要她回答,就得将事儿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是,她哪儿知道银面修罗是通过什么杀了这人?

方才在巷子里,银面修罗给她的字条她还揣怀里,一直没时间看!

此时想想,又将那半路杀出来打她的穆言给骂了个底朝天!若非那人,银面修罗早回了叶府,她早便寻机会看字条了!

楚慈不说话,乔锦骞却是压不住眸中杀人的光芒,冷声说道:“皇上,楚月慈杀害朝廷命官,不是应当打入大牢,施以重刑吗?”

“单凭一个乞丐的片面之词,乔岛主便认定杀人者乃楚月慈?若是打入大牢施以重刑,与严刑逼供又有何异?”高顺帝沉声反问。“且,朕不是在审问吗?乔岛主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我杀了莫白,杀了沈务,杀了池顾,杀了你朝中忠心之士,再让你稍安勿躁可否?

乔锦骞紧握双拳,真真是恨不得将楚慈给一刀砍死!

怎奈,高顺帝稳稳当当的将楚慈给挡着。

转身,看着垂首不语之人,高顺帝问道:“怎么了?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我是还不知道怎么说!

心中转了一圈,楚慈将头又埋了一分,怯怯的喊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喊,软软的,怯怯的,就好像心底十分害怕,失了主意一般。

见面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露了怯。高顺帝瞧着她害怕模样,脑子里又想起了她打风业,与那几个江湖人士周旋的情形。

莫名的,心里头便有些发软。

拉回思绪,高顺帝沉声说道:“有话便说!”

“罪女是没想到他竟然死了。”

她这话,算是承认了此事与她有关。乔锦骞上前一步,张口欲骂,高顺帝却是先一步问道:“那你本意是如何?”

“罪女,罪女惶恐。”说这话时,楚慈双手贴在肚子上,双腿隐隐有些发颤。

瞧她面上有些异样,以及这怪异的姿势之时,池顾脑子里一闪,与高顺帝低声说了两句。

高顺帝又看了楚慈一眼,朝池顾打了个眼色。池顾这才走到楚慈身旁,悄声问道:“六小姐可是不方便?”

这一句问,楚慈忙抬头看向池顾,给他一副感激的神情。

池顾见她这模样,便是亲自领着她往后头茅房而去。

众人这才明白,这楚月慈怕是摊上大事儿,给吓狠了。好在她还能稳住,不像那乞丐一般当场大小便失禁。

高顺帝这边的人,对此自然是能理解。

乔锦骞一众,却是恨到牙根发酸!

居然让池顾亲自引着她去茅房!这不是明摆着要耍花招?

心中暗恨,乔锦骞也顾不得礼数,与身旁的人打了个眼色。

那人忙退开,往楚慈二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高顺帝瞧着了,也不拦着,今夜乔锦骞损失颇重,他也得好生规划规划。

“六小姐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申大人出手!六小姐可是有路可退?”

池顾引着路,小声与楚慈说着话。

楚慈点了点头,怯声回道:“罪女虽有错,可那申大人的罪更大。罪女答不得,不过是方才瞧着那尸体时被吓着了。待罪女缓一缓,便能将今日之事与诸位说个清楚。”

见她如此坦然,池顾便是点了点头。

后头跟来之人闻此,回去与乔锦骞低声说了几句。

听罢,乔锦骞心中一沉。

什么叫申怀建的罪更大?难道申怀建有什么把柄在楚月慈手中?

进了茅房,楚慈立马拿了字条来看。

看完之后,便是呼了口气,将那字条给塞嘴里吞了。

原来,那申怀建样样都行,就是好色这点改不掉。

那人在东曲就没少干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到了南湾,自然也不会收敛。

银面修罗在黄昏时分寻了一街头面铺,点了一碗面,让那姑娘将面送到柳巷。

柳巷乃南湾有名的花街,那姑娘虽是担忧,可一碗面一锭银子却让她心动。

安排之下,那姑娘与申怀建自然遇上。事情也如想的那般,申怀建欲行不轨,银面修罗蒙面出场,将人给打了一顿之后,再去那乞丐窝提了抢银之事,引来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