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177章 你要拆床?

楚月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外头有人拍门,楚慈踢了踢楚月泽,说道:“你去,我乏的慌。”

楚月泽打着火折起身,说道:“我让听蓉将点心装了送来,想来是那丫头过来了。”

的确是听蓉来了,那丫头端来一盘点心,也拿了几支蜡烛过来。

瞧楚月泽要点蜡烛,楚慈说道:“先帮我把躺椅搬屋里来。”

“搬进屋也要点蜡烛啊。”楚月泽道。

楚慈拿了蜡烛和火折,说道:“你与听蓉去搬椅子,我来点蜡烛。”

“姐,我还想点蜡烛呢。”

那人说归说,还是和听蓉去搬躺椅了。

楚慈立马起身,大步走到床前,将丢到床尾的被子兜头兜脑的给弘伏盖了起来。

盖上了,将帘子一放,坐回了椅子上。

弘伏虽是明白此举目的,却对她一声不吭似盖尸体的行为有些恼火。

那二人气喘吁吁的将躺椅搬进屋来,楚慈指着柜旁说道:“摆那儿就好。”

椅子摆好了,楚月泽躺在上面就是舒舒服服的摇了起来。

楚慈正准备让他回去,却闻听蓉喘气儿说道:“奴婢方才过来时, 瞧着了大小姐。还瞧着下人搬了好多东西回府。”

楚慈眸光一闪,问道:“大姐回来就回房了?”

“这个不知。奴婢过来时,听双正在杀鸡,好像听到大小姐问听双,六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哦?那听双是如何回的?”

“奴婢恍惚间听着听双说六小姐伤的挺重的,身上到处都是伤。”

楚慈点了点头,与听蓉说道:“听双一人忙活也不知要忙到何时去了,你去帮忙,咱们也能早些喝到鸡汤。”

听蓉应了声是,出了院儿去。楚月泽这才一声冷哼,说道:“她会关心你?虚伪的女人!”

“人家跟你虚伪都是看得起你!”楚慈起身,将楚月泽拉了起来,说道:“快回去,人家说不定给你送了好东西过去。瞧着喜欢你就收下,实在见不得她虚伪,装个糊涂就是了。”

楚月泽被她拉了起来,不解问道,“六姐这话什么意思?”

“她这两日都与太子在一起,如今下人搬了许多东西回来,咱们少不得沾沾太子妃的喜气。”

楚月泽想了想,随即啐了一口,“她还骂六姐不知廉耻,我看她才真是不知廉耻!太子一来,她便这般着急的把自个儿送上去!这两日同进同出的,也不知是不是……”

“行了,别人的事儿,不必去管!若她给你送好东西过去了,兴许也要你表示一番。你在我屋中瞧着了什么尽管说,不必为我遮遮掩掩的,省得她来了瞧着有异,我懒得与她多费唇舌。”

说话间,楚慈举着蜡烛在屋中转了一圈。

这一圈儿转下来,屋子里除了多了一张躺椅,再无异样。

楚月泽还在想着她话中之意,她却是已经推着他往外走,“我累得很,想眯会儿,她若问你,你就这么告诉她。”

“哎,对了,姐。”楚月泽被推了出去,又回头问道:“院儿中那些木头,要不要叫人来收拾收拾?”

“不用了,做躺椅剩下的,呆会儿我当柴烧了,省得煎药还要去找柴火。若是她去找你了,你便说我已经睡下了。”

鸡汤没一两个时辰是炖不好的,故此,她现在只需防着楚月陌就好。

她的伟大工程还有最后一步。

将人给推了出去,将院儿门一关,楚慈麻利的将方才所说,要当柴烧的木头给捡进屋中。

木头放到了床边,楚慈来来回回的扯着床单,将弘伏给托到了床边。

“你要做什么?”

那人发问,楚慈跃过他爬上了床。掀起床单,将床板一块块小心的给取了下来,“你猜!”

“……”那人无语,看着她拆了床板放到地上,心里头很是担心。

若她跃过他时,不小心将那长长的床板给压到他身上了,他岂不是只能白受着?

铺床的板子是十公分左右的木板凑成的,楚慈下午在做躺椅的时候,就按这宽度多做了木板和架子。

每次她摇头叹息之时,听双均道是做坏了,也跟着叹息,“奴婢又白磨了。”

将床上木板取下,楚慈又跑出去拿了两根大的木头进来。

在床上比比划划一阵之后,楚慈拿了钉子便开始钉。

一下又一下的敲打,震的弘伏深身都疼,不免有些恼火。

看着认真的人,弘伏冷声问道:“你要拆床?”

“差不多。”

钉了钉子,楚慈提起柴刀就朝搭床板的横木砍了下去。

尽管她动作小心,可到底弘伏是躺在床上,她这一刀刀下去,那人便是觉得浑身的伤都在痛。

终于,他受不了了,呵斥道:“你是拆穿还是拆人?骨头都被你拆散了!”

“大哥,我忙,没时间把你弄下床又弄上来。你先忍忍,很快就好。”

口中这般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小心了又小心。

既怕楚月陌在她算计之外提前到来,又怕动静太大引人探究。

楚月泽前脚回了院儿,楚月陌后脚便领着丫鬟走了进去。

春蕊手中捧着两身上好的衣裳,春蕾手中捧着文房四宝。

在这之前,楚月泽没少念叨想穿两身好衣裳,想要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宝。可是,在这西沙,如何能有?

眼下,楚月陌将他想要的东西都给送来了,他如何能不心动?

只不过,这份心动之中,藏着五分防备。故此,神色看起来有些异样。

楚月陌坐到椅上,语态轻缓的说道:“京中子弟皆喜游园行诗,若没些像样的东西,必然受人轻视。这文房四宝是太子途中瞧着的好东西,特意买了来给你。太子府中,还给你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你也不必担心回京失了面子。”

简单几句话,概述了许多的事。楚月泽听得这话,面上是一副惊异模样,心中却是骂了一句:“不要脸!”

瞧楚月泽立在那儿不动,楚月陌朝丫鬟打了眼色,二人便将东西都放到了桌上。

“听说小慈受伤了,我想去瞧瞧,又怕扰了她休息。既然你去过了,不如与我说说,她伤的如何了?屋中无人伺候,可有什么不方便的?”

楚月泽看着桌上的东西,这才明白楚慈方才那话的意思。

想了想,说道:“六姐在南湾的时候被人给打了,手臂上的伤最重。一回来就喝药,此时又是喝了药睡下了。”

“哎,她也是的。”摇头叹气,楚月陌又道:“她这性子一改,便是让人跟着难受。扮了男装外出也就罢了,偏生那般胆大,又是上擂台又是与人打架的,她这性子回了京,只会受人轻视。”

又是说了几句,楚月陌说道:“楚家横祸,她好歹是躲过了,却注定躲不过歹毒之名。虽说她尽办错事,却也是楚家子女。身为长姐,我总得去瞧瞧她。”走到门口之时,折回身说道:“小泽这些日子也是聪慧了许多,明白大姐的意思了吗?”

楚月泽一副不解模样,瞪着大眼瞧着她,“啊?明白大姐什么意思?”

楚月陌冷眼在他身上扫了扫,半响之后,说道:“罢了,也不急在一时。待你明白了,就当知晓什么人该亲近,什么人该疏远。”

这么交谈几句,楚月陌转步去了楚月兰的院儿。

楚月泽看着桌上那些东西,便是一声冷笑。

还没坐上那太子妃的位置,却是拿太子妃的气势来压人了!不过就是送去给人睡了几晚罢了,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还该亲近谁?以为拿这些东西来,他就会与她狼狈为奸?给六姐安些莫须有的罪名?

呵!真是可笑!

若说这些日子谁最恨,谁最恼?自然是被关在屋中受人限制的楚月兰。

被人绑在床上失了自由,吃喝拉撒都由丫鬟伺候着。每每想起二姨娘的死就会一番恶毒咒骂,却又对自己的处境无可奈何。

楚月陌来时,便瞧着了楚月兰这副狼狈模样。

“楚月陌!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同样的咒骂,在楚月陌踏进屋中时响起。

楚月陌朝春蕾看了一眼,春蕾上前便给楚月兰两个巴掌。

这两巴掌拍下,力道十足,直将那人打的头晕眼花。

瞧着人消停了,楚月陌这才说道:“二姨娘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将你教的目无尊长!所幸如今她去了,长姐如母,便由我这个做姐姐将你引入正途。”

此言轻轻浅浅,这话却是让楚月兰尖叫不止。

双手双腿在床上动着,披头散发的人就似发了疯一般,“啊!你敢打我!楚月陌你个该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毒杀姨娘,害死亲妹,你死了都得下油锅!”

“人死都得入土为安,二姨娘一众却被烧得头脚不分,想来死后不止下油锅那般简单。”楚月陌轻飘飘的接过。

此话,令楚月兰越发恼恨。

床上之人恼到发狂,立于床前的人轻叹口气,说不出的惋惜,“虽说妹妹乃庶出,可好歹有一副倾国倾城之貌。本来这副模样回了京当得个大好前程,偏生被六妹伤了脚,留下了难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