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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那一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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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蕾瞧着楚月陌狰狞的面色,便是心中害怕。顾不得手上的血泡,端着新泡的茶水上前,说道:“大小姐喝杯茶消消气。”

“你还有脸让我消消气?”

一甩手,将那茶水推到了春蕾身上。

那水本就烫,此时衣裳穿的不多,热茶一贴身上,春蕾便是痛的一阵的惨叫。

楚月陌今夜计划非但不成,还被楚柯明指桑骂槐的责骂一顿,更是被楚慈和楚月泽那般戏耍,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

此时听得春蕾惨叫,她只觉得心中更怒,抬脚便朝惨叫之人狠狠的踢了过去,“还有脸叫?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让你给她上药,竟是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压下了!你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呢?”

胸口的热水蔓延在衣裳上,痛的春蕾惨叫不断。偏生楚月陌此时恼得很,让她有话也不敢说。

连一向聪慧的大小姐都寻不到借口让六小姐上药,她又如何能让六小姐上药?

那头楚月陌拿春蕊、春蕾出气,楚慈喂弘伏吃了东西之后,这才一手端着鸡汤,一手拿着馒头啃着。

弘伏见她这模样,只觉得她的吃相可真不像个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不都是小口小口的吃,细嚼慢咽遵循礼仪吗?她倒好,一口馒头咬得带劲儿,端起碗大口喝着鸡汤。这模样,没有宅中闺秀的气质,倒有几分江湖中人的洒脱。

怎么看,弘伏都觉得她怪异的很。

“那什么,家里头没跌打酒了,我得去外头买一些,不然小泽又该鬼叫了。”

她起身之时,弘伏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

“不然呢?”楚慈回头一笑,“要不,你陪我啊。”

此话一出,那人便是闭了眼,一副‘我没说话’的模样。

买跌打酒是一回事,楚慈有事想问问大叔才是关键。

她猜不透楚月陌这么做的目的,却不认为楚月陌这么做只是为了弄死她。所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

白天出去又怕有人来屋中搞鬼,只能乘着今夜出门一趟。

将摇椅放平,楚慈说道:“桶是丫鬟洗干净的,平日里都用水浸着,没有味儿。上头我盖了盖子,你若要方便,拿竹筒接着就好。”

这是信,至于大号,就得等着她把椅子摇起来才行的。

她交待一番便要盖床板,他犹豫许久,终是开口说道:“带个人一起出去,你身上有伤,一人出去不安全。”

他这关心,楚慈倒是受宠若惊。

搓了搓手,挤眉弄眼的说道:“懂得关心我了啊,看看你这进步可真不错!你看,我说我们是好兄弟的嘛!”

她这模样伴着这话,弘伏后悔多嘴这么一句。眼一闭,又是摆出一副冷脸,就当自己没说。

得,她这嘴贱的!

撇了撇嘴,楚慈将床板一盖,床上收拾妥当了,这才换了身衣裳,绑了绑腿,别了柴刀出门。

又是大晚上的出门,门房都已经习惯了。眼下连楚柯明都对楚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还敢说什么?

走在冷清的街道,手中的灯笼将身影拉的老长。抬眼看向夜空,只觉得疲惫的很。

打了个哈欠,楚慈无奈得很。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哦?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南湾一行,也没几日光景,却好似过了许久一般。再次立于悬世堂的大门前,楚慈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前脚对大叔表明了心意,后脚就把宋文倾给压了,楚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渣?

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门,不出所料的,大门没关。

又是深夜而来,楚慈掀起帘子时,也有些尴尬。好像每次都是大晚上跑来,好在大叔是个好人。

提着灯笼迈进,楚慈对自己说:“楚慈,决定了,就该放下了!那么单纯的宋文倾,你绝不能辜负!”

走廊这短短的一段路,她却是想了许多许多。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大叔时的模样,想到了因大叔而心跳加速的情形。

想着想着,便想着了那些夜里不能安寝,每夜每夜的想着大叔,梦着大叔的无奈。

走到卧室门前,踢着脚下的木头,楚慈提着灯笼的手微微收紧。

心中有些挣扎,也还有一些犹豫。

可当她想起自己压着宋文倾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时,便是抬了手,拍着房门说道:“大叔,我是小慈,我来拿些跌打酒。”

如此喊了几声,屋中却没有动静。楚慈正准备绕到窗户去瞧一瞧,却听得后头有人进来。

转身,只见那人一身灰衣,提着灯笼缓步而来。

“小慈?”没料到她会在此,邰正源放下装满药的背篓,走到天井中洗手,问道:“你如何来了?”

“大叔采药此时才归?”不答反问,楚慈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夜归之人。

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楚慈那嘴角不由自主的勾着一个弧度。

只见那人手臂上沾了不少紫色的浆汁,袍摆划拉出好几道口子,衣裳上更是染着污泥。就连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也显得几分凌乱。

哪怕如此,却也掩不下他的优雅自在。最是普通的净手洗脸之举,在他做来,却像镜头下甄选出的美景一般赏心悦目。

“此时山中有一味药对黎睿的伤大有好处,故去守了两夜。”说话间,他举步往厨房而去。

楚慈跟在他后头,尽量将灯笼往前伸,给他照着路。

“这般晚了,你怎会在此?”

点着了厨房的油灯,邰正源生火烧水。

楚慈将灯笼灭了挂于一旁,取了腰间别着的柴刀,蹲在一旁劈着柴回道:“小泽扭伤了腰,家里的跌打酒用完了,我想拿些跌打酒,顺便配些药,在家里备一些。”

“一路过来无数的铺子,你为了一点跌打酒绕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来拿药?”他问这话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楚慈抬眼之时,便与他淡漠的眸子对上。莫名的,心里头就有些异样。

他只是想问还有没有别的事吧?肯定是的!他肯定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握紧了刀柄,柴刀狠狠的落下,将那根木柴给劈成了两半。

“我想来问问大叔,半月之内,可有什么大事?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她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胡思乱想,将半夜来此的目的与他说了。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是对上他审视的眸子时,唇上一紧,有些发怂的低头继续劈柴。

他的视线落在她面上,不甚明亮的厨房中,只见她侧脸线条甚是柔和。

感受到他的目光,楚慈心中莫名的慌乱。不明白他不答话,却这般看她是几个意思?

正在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怂了?却听他低声喊道:“别动!”

“啊?呀……”

利刺扎进了指中,楚慈忙将手中的树枝给丢下。

烧火之人一步迈来,便是捉了她的手仔细的瞧着。

忽而的凑近,伴着淡淡的药香,楚慈只觉得他高大的身躯将一切光源笼罩。目光所见之处,是他俊郎的面容,以及那微蹙的眉头。

他蹙眉了?就因为她扎了手?

“不是一向很小心?怎的让刺扎了手?”

他的话中,带着薄薄的埋怨之味。

“还不是你看我!”这句话,她怂的只能在心中回着。

他握着她的手,引着她走到桌前时,楚慈这才说道:“光线太暗,一时没注意那树枝有刺。”

他点了点头,说道:“忍着些,有一根断到里头了。”

说话间,他已是拔了几根利刺。

瞧着那根断在肉中的刺,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按着两旁。微用力挤压,那刺便是冒了头。

成功挑刺,挑去了指中的刺,却是将那刺给扎进了她的心里头。

“过午未食,腹中饥饿,小慈帮我蒸馒头可好?”

轻轻缓缓的一句问,依旧淡漠,她看着指尖几处血珠,点了点头。

他烧着热水,她和着面团。偶尔抬眼看去时,却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心中那个想法越发的强烈,楚慈好几次都想摔了面团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是说不喜欢吗?那你这么温柔是要做什么?你这么看我又是几个意思?

想问,却又不敢问。

一面纠结着他的温柔,又一面对自己说:谁规定了温柔就得有情?谁说了看你就是喜欢你了?

心里头真是毛燥得很,楚慈便有些发着狠的揉着面团。

那人提着热水去梳洗了,楚慈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了下来。

烦躁的坐到长凳上,看着桌上的油灯走神。

直到灶中‘啪’的一声炸响,楚慈这才回了神,忙分着面团上锅。

煮了白粥,蒸着馒头。当她把白粥放到桶中冰着时,那人踏着月色,缓缓而来。

稍显宽松的深蓝色长衫,衬得他清冷的面容越发的疏离淡漠。往日一丝不苟束起的长发,此时仅用一根发带轻束于背后,额旁两撮调皮的青丝跳出了束缚,于夜风中来回摆动。

楚慈回头之时,便见那人如夜中幽灵一般无声而来。那与往日不同的气质,让她眼皮不由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