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264章 他吐了血

浑身舒畅,道不出的爽快。楚慈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流淌于四肢百骸,浑身毛孔都似被打开。这种感觉可真是爽到爆,不由的闭了双眼感受那股力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享受于那份美妙之时,那股力量却是戛然而止。

就好像口渴的人喝水喝到一半忽然断了,没解渴反倒显得越发的干涸,这感觉,可真是不爽。

遗憾的睁了眼,还来不及感慨,便闻那人说道:“十日,我给你十日时间,你若没让我失望,我必然给你答复。”

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儿,楚慈对他有意造成的欲求不满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幽怨。

传这些内力给她,多不多,少不少的,确定不是有意勾引她么?

她的不满他见之勾唇,楚慈一本正经的问道:“将军能把这内力收回去么?”

“可以。”很肯定的答复,东明修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点儿内力废去倒也不难,你真想试试?”

显然不想!有内力,往前是三条路;主动废去内力,能走的肯定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二选一之下,楚慈当然是得感恩戴德的感谢他替她选择的这条生路。

那人在前头走着,楚慈在后头跟着,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朝他竖了中指。

可她手还没来得及收回,那人便是猛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咧嘴一笑,楚慈把手指一根根伸出,掩饰那根中指的不满;然后一本正经的将手掌合成拳头,用力一握,摆出一副三好学生发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神情来,“多谢将军看得起我,定然不让将军失望。”

东明修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一副上进宝宝的神情,直到看得她要撑不下去了,才说道:“我还得去查防火带,你一招火攻,麻烦事不少!”

楚慈赶紧认错:“怪我,怪我…”

嘴上自责,脚下跟着生风,心里头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那三条路融合成一条路?

东明修给她内力,让她习功夫,是为三点。

第一,主动送去找虐。这内力要是这么容易练,就不会是乔家第一功法。她想要在十日内有所成就,必须有人带着练功。如果她想知道那些事,就得去找东明修,这一来二去的,她不是楚月慈的事指不定就败露。若不想败露,那就走第二条路,不必练功,不管不问。

这第二条路的结果就是,她什么都不清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沦为别人的棋子,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别人的局中撞得头破血流,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想找东明修又想知道这些事,那就只能选择第三条路。

这第三条路就更有意思了。高顺帝本就对她是否有救银面修罗之事耿耿于怀,更怀疑银面修罗是否真的死了?若她与银面修罗真有牵连,暗中还有联系,那么她为了这些秘密就极有可能去找银面修罗。如此一来,呵呵哒,穆诚被捉那是没有悬念的事。

这是东明修给的三条生路,且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就是他今晚与她玩游戏的目的。不管她如何选,想怎么玩,他都奉陪。

这个腹黑又恶趣味的男人,攻心术玩的杠杠的。每句话都是一个陷阱,真是让人防不胜防。难怪这么年轻就封了郡王!

回到西山,东明修上山检查防火带,楚慈踢着青草往回走。刚下山腰,一人便从枝头落下,面色发黑的看着她。

看着这人,楚慈顿觉头大,现在最不能见的就是他,谁知道东明修有没有派人跟踪她?

而且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来吵架的。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吵架?可他有这神情**不离十就是那么个状况。

揉了揉眉心,楚慈笑眯眯的问道,“白师父有什么事吗?若没事,我先去休息了。”

刚刚跟东明修谈了一场,确实是累。心累得很!

她这疲惫模样,穆诚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冷声说道:“楚月慈,你确实有本事!”

从来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能耐,随便哪个男人都能独处,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与她畅谈!

虽然没跟去,可二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回来,还需要解释吗?

她跟谁都能好好说话,偏偏跟他不是敷衍就是没个好脸色。这就是她所说的信任?前一刻说信任他,后一刻就去找了东明修,她的信任就是这么可笑?

楚慈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此时也不想去明白,只得说道:“白师父这话我听不明白,我是少了你的分红还是怎么的?若你觉得我亏了你,回去你要如何查帐都行。”

穆诚面色一沉,“你…”

“姐,姐你在哪儿啊,姐。”

楚月泽的鬼叫传来,打断了穆诚的话。

“姐,你在哪儿啊?要死人了,你快来啊。”

楚月泽的鬼叫,让楚慈心中一沉,难道薛彦彤出事了?

再顾不得穆诚想说什么,楚慈朝喊声处奔去。

被楚慈这般无视,穆诚心里头恼得慌。咬牙切齿的跟着跑了过去。

楚月泽一瞧着楚慈,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扯着楚慈就跑,“姐,快,快,吐血了,吐了好多的血。”

“谁吐血了?”

“吓死我了,这里就你会医术,我找了你这么久,我都快吓死了。”

楚月泽顾自说着,一开口就停不下的毛病让楚慈很恼火。

本以为是薛彦彤出了事,可楚月泽拉着她跑的方向完全不对,在她纳闷儿之时,便瞧着一人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离开不过一个时辰,他怎么……

停了步子,心中却是难以平静,看着那人嘴角淌下的血染红了雪白中衣的领子,楚慈大步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二指搭脉,楚慈声音不稳的问着。

楚月泽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回来准备休息,却瞧着邰大夫和黎睿在这儿吵了起来。当时离的远,也没听清到底在吵什么,可最后黎睿却对邰大夫动了手。黎睿跑了,邰大夫就一个人在这儿站着,我瞧着也没什么好看的,正准备离开,就瞧着邰大夫吐着血倒了下去。”

楚月泽后怕不已,“姐,你是没瞧着,那血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吐出来,面色‘唰’的就白了,人直接就倒了下去,太吓人了……”

“行了,别说了。”把了脉,又沾了下巴的血轻轻一嗅,楚慈与楚月泽说道:“快,他的包袱呢?快找。”

“哦,好的。”楚月泽忙四处找着。

穆诚跟在楚慈身后,瞧着楚慈紧张模样,心里头难受得慌。

他受伤时,她冷心冷情的面对,邰正源如此,她却是这般紧张,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些!

楚月泽找来了包袱,楚慈在一堆药瓶中找着药。好不容易找出药,忙掰开他的嘴喂了下去。

心中郁结太深,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这几个月,他到底是压了多少的事在心中?可他都这样了,还跟着黎睿同来,他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

就着喂药的姿势跪坐于地,看着他双眼紧闭的模样,楚慈抬手抹着他下巴的血。

“海棠……”

一声呢喃,自他口中喊出。楚慈动作一顿,抹着血的手缓缓收紧,贴着他的面颊。

他的声音太轻,太细碎,楚慈或许是心中对这个名字太过熟悉,所以一听便知道是何人。楚月泽贴耳听了许久才眨眼说道:“姐,邰大夫好像在喊着黎睿的姑母。”

楚慈垂眸不语。

楚月泽想了想,说道:“黎睿这小子太没人性了,我去找他!”

人都快被气死了,那小子该多缺德才干得出这样的事?

楚月泽走了,穆诚站在楚慈身后,声音微沉的问道:“那夜你彻夜……”

“可以不要说话吗?”打断他的话,楚慈将手上的血擦到邰正源衣裳上。

他的衣裳被血染湿,衣领贴在脖子上,肯定不好受。

从包袱里拿出一身衣裳,楚慈解了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衣和中衣脱下。

当她将他扶起靠在肩头穿着衣裳时,他不住的喊着那个名字,令她下巴绷紧,面色有些发暗。

“对不起……”

细碎的声音飘乎得厉害,可他就在肩头,他的话就在耳边,一字不漏的进了她的耳中。

“对不起……是我负了你,我躲过了这么多的算计,躲过了这么多年的孤独,却躲不过她的一句‘我能给你未来’。”

他的话说的很慢很慢,慢到她一件中衣许久都穿不上,慢到她牵引着衣裳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他的唇就在耳边,她也是细细去辨才能听出那细碎的声音连成的句子是怎样的一句话。

心中因他的话而难以平静,却强行转移心思,强行想着,他柜里的药或许放得不少,这衣裳才从包袱里拿出来,药味甚是浓郁。那些辨不出的药味让她头疼,心里头也觉得有些发闷。

她对自己说,当给他提个意见,往后别再往柜里放药了,防虫的药物,药味太重,对身体终究不好。